白鈺感覺到這裡麵的冷氣很低,手上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了。
“這裡很美吧。”
沈卿走到心臟解剖的玻璃容器前,癡迷的伸手想要撫摸,對於解剖的熱愛與癡狂,他表現出來的更加瘋狂。
美你大爺,滲得慌。
白鈺沒回話,沈卿的性格,你越不說他越不會生氣。要是說話的時候,不知道說錯了哪個字,他下一秒能把手術刀射你腦門上都是輕的。
見白鈺不回自己,沈卿真的不惱,而是繼續介紹著自己這間解剖室。
白鈺見他說什麼,就看什麼。
“知道這個標本是誰主刀嗎?”
突然,沈卿指著其中一個手臂標本,淺笑看向白鈺,看似在笑,實則眼睛裡很是不屑。
“不知。”
白鈺知道的,那是白婕妤解剖的,精準完美的下刀,利落乾淨,切口平整順滑。
“不知道好啊,這是你那個下爛貨媽媽的。”
沈卿說到下爛貨的時候,臉上露出陰森的表情,但很快消失不見。
白鈺沒接話。
沈卿繼續往前走,白鈺也隻是跟著,然後聽他胡說八道。
把自己誇的天花亂墜,把彆人貶的一文不值,是沈卿這種瘋狗的性格。
白玉蘭也是可憐,被沈卿買了還幫沈卿數錢。白玉蘭就是被沈卿故意送去接觸沈風的。
多狠的男人,心肮臟無比。
白鈺不同情白玉蘭,隻覺得她罪有應得。
“沒意思,不如陪我玩點好玩的。”
走在前麵的沈卿突然停下腳步,他旁邊的桌子上是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解剖工具,每一個都被精心擦拭過,擺放著很整齊。
白鈺見此,喉結滾動幾下,動了一下被綁住的手。
該死的,綁得很緊。
沈卿走到桌子麵前,拿起一把手術刀。白鈺在心裡不斷安慰自己,要是沈卿過來了,他就翻臉。
他可不想自己變成解剖標本。
沈卿戴上白手套,撫摸著手術刀,臉上露出癡迷瘋狂的神色,陰森森的側目衝白鈺一笑,“你說,是先殺死在解剖痛苦,還是活著解剖痛苦。”
白鈺看他這樣,不回答不行了,在心裡盤算很久,在沈卿臉上有了微怒的時候,他開口道:“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
他話音落,沈卿不笑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瞬間都凝固了。
本來冷氣就低的房間,這下感覺更冷了。
白鈺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心提了起來。
“哈哈哈哈…”
見到沈卿突然大笑起來,白鈺一愣後又感覺到頭皮發麻,這個死瘋狗到底什麼意思。
怪不得藍天說他有病,看樣子不止有病,還病的不輕。
“好啊,這個回答很好!”
沈卿笑停下來,欣賞的看著白鈺,突然抬步走到白鈺麵前。
白鈺全身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臥槽,你說話就說話,離我這麼近是想要謀殺嗎!
“不愧是我的兒子,夠狠夠辣。”
沈卿伸手撫摸了一下白鈺的臉頰,仔細瞧著他的臉,白鈺從他此時的神情中看到了迷戀,透過他在看誰一般。
白鈺感覺自己臉頰不乾淨了,可他又不能躲開,麵對沈卿這種瘋狗你隻能順從要是敢反抗,就會是下一個解剖標本。
也幸好沈卿隻是輕輕摸了一下,就鬆開了手,然後拿著手術刀向前走去,“跟上。”
說變臉就變臉,比我翻書都快。
不過,聽沈卿的語氣,真把自己當成他兒子了。
沈卿應該不可能沒察覺到,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白鈺邊走邊暗自使勁解開繩子,藍天說進來後半個小時還沒出去,就動手解繩子。
沈卿帶著白鈺走出了房間,穿過長長的鐵管,帶著他往深處走,邊走邊可惜道:“可惜你媽欣賞不到我這間充滿藝術品的房間了。”
嗬嗬,白婕妤是不會想欣賞一個變態的解剖房間。
白鈺剛剛出來的時候,可是看到角落裡,放著許多看似女性的手指頭,等等。
看得他頭皮發麻,感覺和一堆屍體共同呼吸一片空氣。
穿過鐵管,沈卿帶著他走到了中心,這裡的人在勞動著,可是臉上全都是死氣沉沉的一片,他們的手上腳下或多或少都被銬著厚厚的手銬腳鐐。
白鈺瞬間冷下臉,沈卿竟然拐賣人口,乾黑活。
艸!
那些人大部分是中年人以及老年人居多,都是男的沒有看到女性。
這跟緬北園區有什麼區彆!
媽的,沈卿這個狗東西。
穿過這裡,來到一扇門前,白鈺聽到了彼此彼伏的叫喚聲,還有男人們起哄的聲音,以及女人傳來的求饒聲。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沒有女的在乾活了。
他咬著牙,儘量讓自己不要暴露出怒火。可是他怎麼也壓不住,真的很想一槍崩了沈卿的腦袋。
冷靜,白鈺冷靜,彆忘了你的任務。
白鈺再三深呼吸,沈卿已經把密碼輸入完畢,門開了。
傳入白鈺眼睛不堪入目的畫麵,白鈺起了生理上的不適,直接嘔吐了起來。
乾嘔著,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他看到什麼,血肉模糊的一片,還有男女赤裸交歡的畫麵。
沈卿看著他,轉了了幾下手術刀:“承受能力這麼差,怎麼當我的繼承人。”
白鈺心裡那股不適還在,聽到沈卿的話,咬著牙道:“我不當你這個所謂的人偶繼承人。”
“哈哈哈,夠辣。”
沈卿就跟有病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白鈺瞪了他一眼,剛剛受到的衝擊,胃裡還在翻江倒海似的,吐又吐不出來。
沈卿故作可惜道:“算了,看你這小可憐樣,還想讓你去享受一番,看來你沒這個福氣了。”
白鈺沒接話,但眼睛恨不得把沈卿的腦袋戳出窟窿來。
沈卿突然笑得很險惡,拿著手術刀轉了幾下,下巴指著裡麵,側目看向白鈺,“走吧,不做也要好好看看啊。”
白鈺聽到要進去,抗拒和恐懼還有生理上的不適接著而來。
沈卿不會給他拒絕的機會的,笑著道:“不去,我收你一隻耳朵,自己選。”
白鈺聽得頭皮發麻,強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在沈卿的期待下,他低著聲音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