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的房間後,一段時間過去。
眼前是穿著製服的貓耳少女和犬耳少女,她們的雙手被土魔術製成的手銬扣在背後,嘴巴則被塞口物封住。
我和劄諾巴坐在椅子上,等待兩人清醒。
什麼?麵對昏迷的俘虜,我不打算做些什麼嗎?
不可以說這種傻話,我可是紳士。
「唔咕!」
「嗯嗚!嗯嗚!」
兩人很快恢複意識,注意到自己身處的狀況後,開始發出低吼聲。
「早安。」
我平靜打著招呼並站直身子,從上往下俯視兩人。
她們一邊扭動身子,同時把視線轉到我身上。雖然帶有一點不安,瞪著我的眼神卻依舊很強烈。
「嗯唔——!」
她們發出抗議的悶吼。
看樣子還沒有理解現狀。
「好啦……要從什麼事開始說呢。」
我把手放在下巴上看向兩人。先前的掙紮動作讓她們的裙子往上掀起,露出水嫩的大腿。
真是淫猥的景象。
「嗯。」
「嗚!」
普露塞娜立刻注意到我的視線。
她動著鼻子用力吸氣,臉上露出不安的表情。靠著自己的鼻子,普露塞娜似乎明白我剛剛看了哪裡又產生什麼感想。相較之下,莉妮亞大概沒有弄懂,依舊瞪著我連連哈氣。
看來是普露塞娜的鼻子比較靈光。
不過實際上,受到疾病纏身的我應該不會發出那種味道才對啊……
「唔。」
這時,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眼前這個獸耳女高中生雙手被綁、服裝不整,而且還無法動彈的狀況實在充滿刺激性。
如果往那種方向嘗試,是不是能治好呢?
聽說阿斯拉貴族都擁有異常的性偏好。
或許自己也有可能因為失去童貞,所以往那種方向覺醒。畢竟我生前也不討厭那類特殊癖好。
隻是也沒到最愛的地步啦。
「嗯……」
既然起了念頭,就要立刻實行。
我不斷動著手指並逼近普露塞娜,碰觸那巨大的山脈。
她用力閉上眼睛,一臉彷佛正在遭受拷問的表情。
那什麼表情,看起來很像是在指控我做了非常過分的行為。要知道世界上也有那種會對男人胸膛隨意上下其手的女人啊!
話說回來,這觸感真棒。
因為她很大……
但是,沒什麼興奮感。我聽不到應該要回應的兒子歡喜誕生的哭聲。
隻要把手收回,興奮感就會瞬間消退,隻留下無處可去的寂寥感。
一如往常的那種感覺。
……果然還是不行嗎?
看到我收手,普露塞娜愣了一下。接著她又吸吸鼻子,隨即換上好像鬆了一口氣,心情卻又有點複雜的表情。
「師傅,要給予那種方向的處罰嗎?」
「不,這隻是一個小小的實驗。」
聽到劄諾巴的提問,我平靜回答,然後看向莉妮亞。
彼此視線才剛對上,莉妮亞立刻對我投來憤怒的眼神。
我姑且也摸一下她。雖然比普露塞娜小,但莉妮亞也擁有很充實的分量。講到德路迪亞族,平均起來是波霸比較多。
不過,我的tomcat依舊消沉。
要說有什麼變化,大概隻有莉妮亞的眼神裡多增加了屈辱和憤怒的要素。
那些有束縛嗜好的人,聲稱讓這種視線進一步因為絕望而扭曲才叫作至高無上。
生前的我也可以理解那種理論,不過隔著螢幕和現實狀況似乎有點不同。
根本不會得到任何東西。
實驗結束。
「好了,兩位,你們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入這種狀況嗎?」
首先,我提出這個問題。
兩人用視線彼此示意,然後都搖了搖頭。由於莉妮亞看起來很吵,所以我選擇鬆開普露塞娜的塞口物。她思索了一會,開口喃喃說道:
「——我們對你應該什麼都沒做的說。」
「哦!什麼都沒做!」
我裝模作樣地重複普露塞娜的發言,接著打響手指。於是劄諾巴以膽顫心驚的態度把一個箱子拿來。打開蓋子後,裡麵放著慘不忍睹的洛琪希人偶。
「做出這種事的人是你們吧?」
「……嗚!那個惡心的人偶是什麼啊?」
「惡心?」
我再度重複普露塞娜的發言。
竟敢說洛琪希惡心!
居然敢說我嘔心瀝血製作,因為做得很好所以忍不住賣掉的洛琪希模型……
叫作!惡心!
不,冷靜下來。要保持cool,要cool才行……呼……呼……吐氣~……!
「這是按照吾神外型製作而成的人偶。」
「神……?」
「沒錯,我是因為受到她的幫助,才能認識世界。」
我一邊說,一邊移動到房間角落。
那裡放著神龕,是我住進這裡後立刻設置的神龕。
我把神龕的對開式小門打開,對著眾人展示內部。
「嗚……!」
「這……這是什麼……」
「師……師傅,這是……」
「……」
供奉於此的聖物如此神聖,似乎打動了兩人的內心。
連劄諾巴都忍不住畏縮,茱麗則抓著他衣服的下襬,看起來快要哭了。
「那個人偶是展現吾神儀態的聖像,但是你們卻用腳去踢,去踐踏,摧毀得支離破碎。」
莉妮亞和普露塞娜都瞪大雙眼,來回看了看我的臉和神龕,再把視線緩緩轉向劄諾巴與像是隨時會哭出來的茱麗,最後放回我身上。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後,她們的臉色發青。
這就是所謂的跟藍光一樣的臉色嗎?
不過,看樣子兩人到此總算理解……自己到底乾了什麼好事。
「那麼,你有什麼話要申辯嗎?」
對於我的問題,普露塞娜思考了幾秒。
然後,她這樣回答。
「不……不是我,是莉妮亞去踩的說,我有叫她不要那樣的說!」
「唔唔!」
比起謝罪,居然先找藉口。
哼,很好。感覺會很有趣,也來把莉妮亞的塞口物拆下吧。
莉妮亞的嘴巴獲得自由後,兩人開始以刺耳叫聲爭吵。
「說那東西很惡心所以不想要的人是普露塞娜呀喵!」
「可是去踩的人是莉妮亞的說!」
「那……那是腳滑了喵!而且,普露塞娜你自己在最後還不是有把那東西踢飛,所以才會碎掉啊!後來看到劄諾巴找碎片找到半夜,你還嘲笑他呢喵!」
她剛剛是說劄諾巴找那些小碎片找到半夜嗎……明明還有那種隻有小指尖大的腳踝用零件啊。劄諾巴同學,你這人真是……
我心中對劄諾巴的好感度大約增加了三格。這下是直直進入魯迪烏斯路線了,做得好,劄諾巴!
嗯,這事先放一邊去。
「shutup!你們兩個都是同罪。」
首先,我阻止這種難看的互推責任行為。
「對於犯罪行為,必須給予懲罰。」
接下來,我宣告要對她們判刑。
「話雖如此,但是我信仰的宗教才創立沒多久,尚未訂出針對這種罪行的懲罰。在你們的村裡,碰上這種情況時會給予何種製裁呢?」
「你……你要是對我們做什麼奇怪的事情,爸爸跟爺爺都不會保持沉默喵!他們是在大森林裡數一數二的戰士……啊……」
講到這邊,莉妮亞似乎想起來了。
我說過自己認識裘耶斯和裘斯塔夫。
而且,這下我也回憶起大森林裡的「懲罰」。
「你是指裘耶斯先生嗎?噢,這下我記起來了。其實他那時候有冤枉我,指控我對聖獸大人做出不軌行徑,所以把我衣服脫光還潑我冷水,讓我蹲了整整七天的冤獄。原來如此,那麼我也對你們做出一樣的事情吧?」
順便說一下,我完全不記恨這件事。當時的確感到火大,不過如今再去回想,那也算是一種很有趣的體驗。
隻是,聽在她們耳裡似乎解釋成彆的意思。兩人都說不出話,麵無血色。
果然對於她們一族來說,那種行為等於是非常殘忍的拷問。
「不……不要,我什麼都願意做,隻有那種事請放過我喵!」
「隨便你對莉妮亞怎麼樣都行的說,所以請你隻放過我的說!」
「沒錯喵,我怎樣都行……咦咦!」
這兩個家夥連哀求都可以一搭一唱。
看來反省的誠意完全不夠,尤其是這隻狗畜生。
「你們德路迪亞族一碰到和信仰的聖獸大人有關的事情,就真的很偏激喔。明明沒有任何證據就逼我背上不白之冤,還單方麵斷定我是壞人……算了,發現我是冤枉的以後有謝罪就是了……不過相較之下,你們的罪並不是誣告。」
「求求你,請原諒我的說……我不知道那是重要的人偶……!」
「嗯,我想也是。」
「我不會再犯了的說……」
什麼再犯,怎麼能再發生這種事!
要知道有形之物一旦壞掉,就再也回不來了。看到自己的重要物品在眼前慘遭破壞會是什麼心情,這些家夥怎麼能夠體會!直到現在,我還能回想起那瞬間的情境,回想起電腦被弟弟用球棒敲爛的那一幕。
雖然事到如今我沒打算又翻舊帳,但是隻有當時的絕望感和感受,即使到了現在依舊可以清晰記起。
我還記得心中唯一寄托慘遭撕裂粉碎時,會是什麼感受!
「我願意道歉喵,讓你看肚子也可以喵……」
「對啊,雖然那樣很丟臉但我會忍耐的說……」
讓我看肚子?
噢,就是裘耶斯做過的獸族版磕頭請罪動作嗎?
看到那種誠意不夠的請罪動作,沒辦法平息我的怒火。
「如果希望我原諒你們,就把這個人偶修好恢複原狀啊!」
洛·琪·希!洛·琪·希!
「沒錯!就連師傅也沒辦法修好啊!」
劄諾巴也跟著譴責兩人。
不過,劄諾巴,並不是沒有辦法修好喔。畢竟零件都找齊了,最棘手的魔杖部分也沒有損傷,而且我製作人物模型的技術還比當時進步。
可以不留下接痕,完美地……
嗯?
對了,可以修好,可以修好沒錯吧。
並不是再也回不來了。
「……」
一發現這件事,我的怒氣就急速消退。
她們道歉了,而且有在反省。
有種原諒她們也可以的感覺。
是說,這種狀況一般來說算是犯罪吧?萬一事情曝光,是不是我這邊反而不妙呢?例如要是有個拿著槍的光頭男子目擊這光景……
不!不對,那不是問題重點!
這些家夥隨便破壞彆人重要物品的行為才是問題!
可是,要是我在這裡擺出和善態度,她們肯定還會再犯!
賭上身為洛琪希教徒之名!必須讓她們深深記住教訓並好好反省才行!
話雖如此,因為現在腦袋稍微冷靜下來了,所以想不出能讓人痛快出一口氣的邪惡懲罰。
「劄諾巴,你有沒有什麼方案?」
「讓她們嘗嘗和人偶一樣的遭遇吧。」
劄諾巴的眼神非常冷酷。
這家夥似乎還滿腔怒火。這也當然,畢竟他是親眼目睹那個慘劇。
如果我同意他的提案,我想她們大概會成為和現在的洛琪希人偶相同的狀態。而且是由劄諾巴親自行刑,直接血腥地把兩人撕碎。根本是暴君斯普拉提奴斯吧,沒錯,這男人真的會動手。
拔頭王子功力依舊。
「不,劄諾巴,殺掉她們未免太過火了,而且我不喜歡殺人。」
「那麼賣給奴隸商人如何?雖說禁止買賣德路迪亞族,但是我記得阿斯拉應該有一個愛獸族成癡的家族。這兩個家夥是德路迪亞族族長的孫女……如果可以把這種身分的獸族當成奴隸,我想那個家族即使必須違反條約大概也會願意收購。」
劄諾巴的心態真是過激。
話雖如此,把她們賣成奴隸同樣也太超過了吧,會引起和獸族的戰爭。
「你說的那個阿斯拉貴族現在麵臨滅亡危機,我想這計畫很難成功。」
話雖如此,伯雷亞斯家不知道怎麼樣了。
待在北方大地很難收到什麼情報。
隻是聽說狀況似乎很嚴苛,或許貴族地位遭到廢除也隻是遲早的事情。
「你聽好了,劄諾巴。她們兩個再怎麼說也是公主,如果沒選個不會引發什麼問題的方法,事後的餘波也會反過來報應到我們身上。」
「不愧是師傅,就算怒火攻心也會考慮到如何保身。」
「你給我閉嘴。」
唔~
該怎麼辦?如果直接釋放她們,我總覺得心裡還是很悶。
乾脆一直保持這種狀態,拿來當保養眼睛的擺設也不錯。儘管不合我的口味,但她們也被分類為美少女。
不不,基本上從綁架她們的那一刻起,可能已經引起問題。
不能放在這裡太久。
她們看起來有在反省,人偶也可以修好。我很想乾脆做個什麼能讓自己痛快出一口氣的行動,然後讓這次事件了結……
唔唔~
★★★
「就是這種情況。」
遇上什麼困擾就找菲茲學長商量。
這已經成了我最近的行動模式。
因為菲茲學長很博學,基本上無論什麼問題都會給出答案。
「等……等一下,意思是她們兩人目前還在魯迪烏斯同學你房裡……?」
「是啊……不過請放心,關於今天兩人無法去上課的問題,我有確實和校方聯絡,替她們請了假。」
「呃……那個,你剛剛說抓了她們,意思是……你和劄諾巴同學一起把女孩子監禁起來……嗎?」
好像是那樣沒錯。
監禁獸耳美少女嗎?我生前列出的「死前想嘗試一次的事情」清單裡好像也有這一條。隻是當時想做的是更深入的行為,現在的我卻無力深入。
「魯迪烏斯同學你……那個……把她們監禁起來後……是不是有……?」
菲茲學長滿臉通紅,眼神裡帶著批判。
不妙,這下讓他有點誤會了。
「不,我沒有做什麼性騷擾行為。」
「是……是嗎?」
「頂多隻有摸一下胸部而已。」
「你……你摸了她們的胸部……」
「嗯,因為想確定一點事情。」
「……?呃……意思是你摸胸部不是基於那種意思?」
那種意思是指哪種意思?
不,我知道他是在問我摸胸部的目的是不是想做和生殖有關的行為。廣義上來說,確實可以歸類成那種目的。不過若從我的觀點來看,那充其量隻是醫療行為的一環,也是實驗之一。
「我不是那種意思。」
菲茲學長露出有點鬆了口氣的表情。
「這……這樣啊。不過這樣做會引起問題喔,畢竟她們雖然是那副模樣,卻出身於德路迪亞族的族長家係。」
「請放心,我和族長、戰士長都認識。」
「咦!是那樣嗎?」
「是的。隻要主張是因為莉妮亞和普露塞娜在學校過得太頹廢,所以我幫忙把兩人的心態導正了一下,我想他們就會接受吧。」
「你……你是怎麼認識族長的啊?德路迪亞族很排外,要見到族長應該很難。」
我把自己在大森林的經曆告訴菲茲學長。
自己講出口後,才發現這其實是相當沒出息的一段往事。原本想幫助小孩子結果卻被抓,等到被釋放了,卻開始過著每天和狗玩耍或是製作人偶的生活。
「哇……魯迪烏斯同學真了不起……」
明明如此丟臉,菲茲學長卻顯得很佩服。
到底哪裡有讓他覺得了不起的要素呢?
「居然可以讓聖獸跟你那麼要好。」
原來是這裡。話說起來,聖獸大人為什麼要來找我啊?總不可能真的是因為喜歡我吧。
「就算是狗畜生,似乎也知道是哪個人救了自己。」
「絕對不可以在獸族麵前講那種話喔。」
這當然。畢竟我自己也一樣,要是有人敢當著我的麵汙辱洛琪希是低俗的魔族,我絕對會抓狂。
我認為自己很清楚什麼是不可越過的界線。
剛剛那種講法可以說是我和聖獸大人感情良好的證據,絕對不是因為我輕視對方。
「總之,我想再次借用菲茲學長你的智慧。有沒有什麼教訓方法可以讓我們這邊出一口惡氣,但是沒有過分到會被記恨,不過又能讓對方理解自己做錯事但不會想要報仇呢?」
「這個問題很困難。」
即使覺得困難,菲茲學長還是沉吟著開始思考。
我原本以為他反而會叫我趕快放了兩人。
「我啊,也無法原諒那種不但好幾個人欺負一個人,還搶走並弄壞被害者物品的家夥。」
原來是因為這樣。
關於這一點,我全麵同意。
順便說一下,菲茲學長和劄諾巴現在似乎建立起在路上碰到會打個招呼的交情。所以得知自己認識的人被欺負後,他也挺身而出。去買奴隸那次我也有這種感覺,或許菲茲學長是正義之士。
「好,我有個好方案。」
「哦?」
我覺得這句話是失敗旗標所以還是儘量少講比較好,不過算了。
總之就是因為這樣,這一天我早早結束調查,和菲茲學長一起回到房間。
★★★
一回到房間,首先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
地板上有液體,而且整間房裡都有股臭味。莉妮亞和普露塞娜兩人都筋疲力竭地垂著頭……或許我至少該讓她們去上廁所。
因為她們看起來好像很不舒服,所以我用魔術蒸發液體,打開窗戶換氣,然後脫下兩人臟掉的裙子和內褲拿去清洗,還幫忙把身上擦乾淨。
基本上沒有全部脫光,應該不要緊吧。
這樣想的我觀察了一下她們的臉色,發現兩人都一副已經完全放棄的表情。
「你就儘量對我亂來吧喵……不過,如果要把我養在房間裡,希望你至少可以把手銬鬆開喵……不能動實在太痛苦了喵……我不會逃走所以拜托你喵……」
對身為貓係的莉妮亞來說,約二十四小時的束縛時間似乎很痛苦。
「我會當好孩子,所以希望至少可以讓我吃飯的說。我不會半夜亂叫的說……也不會亂咬人的說……我好想吃肉……肚子好餓的說……」
至於普露塞娜,雖然之前都沒發現,不過這家夥似乎是貪吃角色。
仔細想想,的確第一次見麵時她也有在吃肉。儘管如此,她們居然才一天就放棄抵抗了。果然是因為沒吃飯吧?因為人隻要肚子餓了就會變得軟弱。
我鬆開她們身上的手銬。
於是,兩人都在我麵前跪下。由於下半身什麼都沒穿,看起來超級誘人。
我的鼻孔忍不住擴張,要是連胯下也可以一起擴張的話就太完美了。
「魯迪烏斯同學……」
在旁邊清洗兩人裙子和內褲的菲茲學長開口說話。
「那個……我看兩人都有在反省,應該差不多可以原諒她們了吧?或許你覺得還不夠痛快,可是一整天無法動彈其實很難熬喔。而且男生宿舍裡有一大堆饑渴的男性,我想她們應該很害怕。」
「是啊喵。」
「每次聽到腳步聲,我都會覺得已經完蛋的說……」
不,據我所知,饑渴的男學生應該不多。
畢竟學生並沒有被禁止外出,如果想找女人,大可以自己去花街,或是找那個最近才入學,聽說是個美女的一年級長耳族就行。難道是因為莉妮亞和普露塞娜四處都跟人結了怨,所以會有危險嗎?
啊~不過以這一帶的民情來說,要是發現兩個被綁起來的女孩子,會直接把對方帶去賣給奴隸商人的家夥大概也不少吧。
「以後我會聽你的吩咐喵,會成為你的手下好好做事喵。」
「所以希望你能原諒我的說。」
兩人已經充分反省,至少目前看起來是這樣。
「你們沒有必要勉強聽從我的命令……不過,隻有輕視洛琪希的行為絕對不能原諒。」
我隻講了這句話,兩人就一臉慘白拚命點頭。
「這當然喵。要是輕視其他人的神明,就算被殺也沒資格抱怨喵。」
「嗚嗚,我回想起被神殿騎士團追殺的恐怖經曆的說……」
「順便告訴你們,我的阿姨是神殿騎士團的成員。」
兩人的臉色更加難看。
金錢和人脈是越多越好,這話果然不假。
沒多久之後衣服洗好,兩人歡歡喜喜地把內褲和裙子穿上。
為什麼穿內褲的動作會讓人如此興奮呢?以我個人來說,甚至覺得穿上會比脫下更讓我興奮得多。
立場確定,衣服也回到自己身上。
於是,兩人又恢複平常那副調調。
「雖然我說過會聽你的命令,但是禁止你做出會製造出小孩的行為喵。要先好好交往然後結婚,接下來才可以做那種事情喵。」
「沒錯的說,不過我允許你可以偶爾摸一下莉妮亞的胸部。」
「沒錯喵,可以偶爾……為什麼是我喵!」
「因為我的很貴,給我很貴的肉就可以的說。」
雖然兩人是不良少女,但貞操觀念似乎相當嚴格,不愧是公主。
話雖如此,先前那種溫馴態度難道有一半是在演戲嗎?
如果她們真的有反省那就好……
「啊,對了,魯迪烏斯同學。你要小心她們跑來對你放暗箭。」
聽到菲茲同學的發言,兩個人都愣住了。
「喵!等一下,菲茲!你少講奇怪的話喵!」
「沒錯的說!」
「老大是腦子有問題的殘虐混帳喵!既然不知道下次再打輸會有什麼下場,誰會去做那種事情呀喵!」
她說誰是殘虐混帳啊。
講得真難聽。
不過,如果她們把我當成那種人,我也可以高枕無憂。
「……老大,我們是不是差不多可以走了?」
普露塞娜歪著頭發問。是說,叫我老大是怎樣?雖然也沒什麼關係。
「我肚子餓了的說,想回去吃房間裡的肉乾的說。」
「沒錯喵,從昨天傍晚就沒吃沒喝到現在喵……」
講這什麼話……好像是在指責我有錯,她們是不是反省得還不夠啊?
「你們反省得還有點不夠呢。」
講出這種話的人是菲茲學長。
「菲茲,這件事和你無關吧喵?」
「是啊……法克的說……」
菲茲學長露出有點受打擊的表情。
我忍不住大吼。
「你們兩個,給我在那裡跪好!」
「是!」
「汪!」
「菲茲學長,還是麻煩你『動手』吧!」
我當著立刻跪下的兩人麵前這樣說完,菲茲就從懷裡拿出瓶子和筆。
那是一個裝有黑色墨水的瓶子,還有寫字用的筆。
這就是所謂的「好方案」。
★★★
行動結束之後,我的怒氣幾乎都消散了。
「…………菲茲,你給我好好記住喵。」
「法克的說……」
兩人都滿臉憤怒和委屈。她們的眉毛連成一條線,眼皮上畫著眼睛,嘴巴周圍則有一圈活像小偷的胡須。
而且,臉頰上還寫著:
「我是輸給魯迪烏斯的貓」。
「我是輸給魯迪烏斯的狗」。
這是新式的人體彩繪,讓我有點興奮。
「這是某個部族為了在身上留下圖案時使用的墨水,隻要詠唱出特殊的咒語,就會留下一輩子都無法消除的痕跡。」
原來有這種墨水。
是這世界的刺青嗎?話說起來,我在冒險者時代好像看過好幾次。
「隻是用水去洗也沒辦法洗掉。如果你們敢違逆魯迪烏斯同學,我就會發動魔術,讓這些刺青一輩子留下!」
「我……我知道了喵,彆那樣大吼喵。」
「我懂了,我會服從,沒有騙人的說。」
害怕到不斷發抖的兩人用力點頭。
嗯,畢竟這張臉很難看嘛。要是成為一輩子的痕跡,感覺會嫁不出去。
菲茲學長也相當心狠手辣。
「你們今天可以回去了,不過明天要頂著這張臉過一整天。有照辦的話我就會幫忙消掉,不過,身上的至少要半年以後再說,你們要記好了!」
「就說知道了,放過我們吧喵。」
「……嗚嗚……」
普露塞娜眼裡含著淚水。順便說一下,她背上寫著相當下流的內容。
如果真的一輩子消不掉,大概連活下去都是一種恥辱。
隻是從走廊離開會遭到盤問,所以兩人決定從窗戶出去。
這裡是二樓,她們沒問題嗎?嗯,才二樓應該不要緊。
正要離開時,莉妮亞以突然想到的態度開口發問:
「老大,你明明是魔術師,眼睛卻可以跟上我的動作,到底是做了什麼訓練?」
「我沒有做什麼特彆的訓練,就隻是遵守師傅的教導,然後確實行動而已。」
是不是應該要說,這是和艾莉絲的訓練發揮了效果呢?
長久以來,我一直認為自己很弱。覺得和艾莉絲的成長相比,自己根本沒有進步。不過或許我們隻是進步的速度不同,實際上我也已經變強了不少。
「你的師傅是誰?」
「嗯……應該說是基列奴吧。」
「基列奴?該不會是德路迪亞族的基列奴?劍王基列奴。」
「啊,對啊,就是那位劍王基列奴。」
對了,既然莉妮亞是裘耶斯的女兒,意思是基列奴是她的姑姑。
「…………原來如此喵。」
我回答之後,莉妮亞露出好像對什麼總算信服的表情。
「那麼再見了喵。」
「下次見了,老大。人偶那件事真的很抱歉的說。」
兩人這樣說完,一起離開。
之後,菲茲學長呼了一口長氣。
「真不好意思,魯迪烏斯同學,我明明和這件事無關卻得意忘形。」
「不,學長讓我看到那兩人害怕的樣子,所以其實也好。」
還有更重要的事。
「學長剛剛說這墨水要使用特殊咒語,那如果有其他知道咒語的人,不會造成困擾嗎?」
莉妮亞和普露塞娜似乎沒聽說過這種墨水,不過既然是一種道具,就不可能隻有菲茲學長知道正確的內容。一想到萬一有人半開玩笑地對她們詠唱出咒語,感覺好像有點可憐。
「咦?啊……噢,那隻是謊話。」
菲茲學長輕描淡寫地說道。
「的確也有那種特殊墨水,不過這個隻是用來畫魔法陣的便宜墨水。注入魔力後就會消失的玩意兒。」
菲茲學長邊笑邊解釋。
他看起來就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小孩。
讓我也覺得心裡一暖。
★★★
後來,菲茲學長繼續在我房裡待了一段時間。
他顯得坐立不安,好像沒辦法冷靜下來。
而且還一直在我房間裡轉來轉去,隻要看到稀奇物品就開口發問。
「那是什麼?裡麵裝著什麼東西?」
眼光很高的菲茲學長指向神龕。
「裡麵放著我所屬教派的聖物。」
「咦?原來魯迪烏斯同學你不是米裡斯教徒啊。我可以看一下是什麼樣子的東西嗎?」
「叫作洛琪希教……請不要打開!」
看到菲茲學長想打開神龕,我急忙出麵阻止。
我們這宗教的神物實在太過於神聖,對一般人的眼睛有害。
展示內褲的行為隻會嚇到彆人,昨天的自己根本是腦袋一時短路。
「啊………抱歉。」
菲茲學長慌慌張張地縮回了手。
後來他繼續東張西望研究這個那個,視線卻突然在床上停下。
還伸手拿起我的枕頭。
「這個枕頭會發出沙沙聲呢。」
「是我自己製作的枕頭。」
棲息於北方大地森林的大師魔木會掉下種子,把種子打碎後,會跑出類似核桃的堅果,而且這種堅果的殼很像蕎麥殼。因此我把這種殼碾碎塞進麻袋裡,外麵再包上魔物的毛皮。從完成這個枕頭的那天起,我的安眠獲得保證。
「哦……我可以躺躺看嗎?」
「請。」
菲茲學長擺好枕頭,躺到床上。
「真是個好枕頭。」
「隻有菲茲學長你願意給予這種評價。」
講到其他曾經躺過這個枕頭的人,大概隻剩下艾莉娜麗潔一個。
但是那家夥宣稱男人的手臂是更棒的枕頭。
「…………」
菲茲學長即使躺下也不會拿掉墨鏡,這大概是某種個人堅持吧。
他在我麵前展現真麵目的日子會到來嗎?不,說不定墨鏡反而才是菲茲學長的本體。
……要是我現在突然伸手拿下他的墨鏡,到底會怎麼樣呢?
不,菲茲學長本人說過他一直戴著墨鏡並非隻是單純的堅持,而是有某種理由。舉例來說,或許眼睛是讓他產生自卑感的要素。我看還是算了,自己不想被他討厭。
「……」
躺在床上的菲茲學長和我之間暫時隻有沉默。
或許是注意到我正在看他吧?菲茲學長撐起身子。
我總覺得他的臉頰有點泛紅,不過應該是自己多心。
「想看嗎?」
聽到他這麼說,我的心跳加速。
什麼?這問題指的是什麼?他到底是在問我想看什麼?
「……看什麼?」
我忍不住回了一句愚蠢的問題。
這還用說,當然是臉啊。推論起來就是這樣。
「看我的臉。」
嗯,果然是臉。
不過到底是為什麼呢?
我總覺得自己在期待他是不是會讓我看看彆的東西。
明明菲茲學長是男人,我究竟在期待能看到什麼?自己到底想看到菲茲學長的什麼……
「……」
我隔著墨鏡,和菲茲學長互相凝視。
果然我還是覺得他有臉紅,不過自己的臉是不是也紅了?
「我想看。」
「嗯……」
這樣回答後,菲茲學長把手放到墨鏡的鏡腳上。
然而,他的動作在此完全停止。
嘴唇因為緊張而密合,手指似乎在微微顫抖。
這幅光景看起來簡直像是一個把手放到內褲上的女性。一個在男人麵前,正準備主動脫掉最後一件衣服的女孩子……
總覺得自己也緊張起來。
不,我在緊張什麼?而且剛剛那是啥例子,實在莫名其妙。
菲茲學長是那種不好意思以真麵目示人的類型嗎?
不,怎麼可能。我想他隻是對臉孔,而且還是對眼睛周遭抱有強烈自卑而已。例如有一大片燒燙傷的痕跡,或是眼睛會像變色龍那樣往外突出之類!
嗯,沒錯,肯定是那樣。
「我……」
菲茲學長開了口。
「我隻是在開玩笑!抱歉,基於愛麗兒大人的命令,我不可以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臉。因為好不容易被稱為沉默的菲茲並受到眾人畏懼,可是我卻長了一副娃娃臉!」
我錯了。
似乎是上司的命令。
這是當然,我到底在想什麼愚蠢的推論。
「是……是那樣嗎?我也沒有硬要看的意思。」
「能……能聽到你這樣說,實在幫了大忙。」
語畢,菲茲學長以慌張態度從床上跳了下來。
「我差不多該去愛麗兒大人那裡了。」
「好的,辛苦了。」
「嗯,那麼再見,魯迪烏斯同學。」
「謝謝學長的幫忙。」
「不客氣。」
菲茲學長也從窗戶離開。我本來很想吐嘈他為什麼不從走廊,不過走窗戶可能離女生宿舍比較近吧……算了也無所謂。
「呼……」
總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如果剛剛就那樣看到菲茲學長的臉,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呢?
總覺得已經落入無法挽回的狀況。
雖然我自己也不確定到底是什麼狀況又怎樣無法挽回,不過卻覺得好像被邀往一個踏入後就再也無法離開的世界。
而且是背景充滿盛開薔薇的世界。
總之,房間裡現在還殘留著一點動物的味道。
我撒下冒險者使用的消氣味粉,然後躺到床上。
枕頭傳來和平常不同的氣味,這是菲茲學長的味道嗎?我並沒有因此感到不舒服。
「話說回來……」
這次自己綁架了兩名女孩,還形成了相當誘人的狀況,但是果然還是沒有恢複的動靜。
而且不管是看是揉都沒有用。
毫無進展。
甚至讓我覺得和菲茲學長兩人獨處的時候好像還比較有效果。
總覺得有點想哭。
★★★
關於本次事件的後話。我在隔天消掉那些塗鴉之前,先叫劄諾巴來看過。
雖然劄諾巴一臉「光是這樣無法平息本王子怒氣」的表情,然而被我吐嘈他這次幾乎什麼事情都沒做,再拿出雖然隻是應急處置但已經修理過的洛琪希人偶後,劄諾巴立刻眉開眼笑,原諒了莉妮亞和普露塞娜兩人。
另外,我監禁她們的行為原本差點演變成問題,不過……
「就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喵!沒事的喵!隻是決鬥輸了所以被他帶去房間在我們臉上亂畫而已喵!」
「是啊……什麼都沒發生的說……真的什麼都沒發生的說……(抖抖抖抖)」
因為兩人如此堅稱,最後並沒有發展成嚴重事態。
實在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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