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蔓被送回了帥府,隻是離開了一,趙嘉蔓卻覺得這裡哪哪都陌生,真是恍如隔世。
女傭們歡喜地湊上來圍住趙嘉蔓,“您可回來了!太好了!您先去洗澡,我們為您準備晚飯!”
“我……”還不等趙嘉蔓話,兩個女傭就擁簇著她往裡走。
浴缸裡已經放好了花瓣和沐浴球,趙嘉蔓也覺得很累,便沒有拒絕她們的好意,將身子浸在浴缸中,用溫熱的水洗掉一身的疲憊。
晚飯是她一個人吃的,張玄宇沒有回來。
她不知道自己還應不應該享受這些待遇。
張玄宇知道了,他什麼都知道了。
她懵懵懂懂時做的錯事,她不堪的過往,她難以啟齒的過去……都像傷口結痂被揭開一樣,在他麵前鮮血淋漓,醜陋至極。
他是不是再也不會喜歡她了,是不是不要她了,是不是會把她趕出去……
趕出去就趕出去罷,她本也不該享受這些錦衣玉食的。
隻希望他不要生氣,不要覺得她騙他,傷害了自己和弟弟的性命就好。
她真的沒有想騙他,可是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趙嘉蔓有點後悔沒有早點把事情清楚。
在那惡心的像蛆的男人嘴裡出來的,是更為難聽,故意抹黑的話!
全叫張玄宇聽了去了,他真的不會留她了……
深夜,張玄宇還是沒有回來。
趙嘉蔓有些困了,靠在房間的沙發上打瞌睡。
腦中混沌,趙嘉蔓再次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抱上了床,而浴室的燈亮著,有嘩嘩的水聲。
張玄宇回來了……
趙嘉蔓將頭縮到被子裡,閉上眼睛,大氣不敢喘一下,似乎在等待審牛
水聲停止,男人帶著水汽走出來,越來越近。
直到他掀開被子,裡麵蜷縮著的趙嘉蔓醒著,睜著眼睛,與他對視。
張玄宇臉上的傷處理過,竟更為他添了幾分男人味。
一秒,兩秒,三秒……
趙嘉蔓那眼神,正等著男人些什麼。
張玄宇薄唇微啟,趙嘉蔓絕望地等待著審判的結果……
隻聽張玄宇開口,“訂了個德國進口的相機給趙嘉逸,他不是學新聞的嗎?肯定用得上。”
然後男人在趙嘉蔓震驚的目光當中,伸手關了壁燈,在趙嘉蔓身旁躺下,又把她摟緊了一些。
趙嘉蔓驀地,再也控製不住,眼中的淚水像決堤一樣,奔湧而出。
張玄宇輕拍著顫抖的趙嘉蔓,像哄嬰兒睡覺那樣子拍,耐心,溫柔。
“對不起……對不起……我……”趙嘉蔓哭著,頭埋在張玄宇胸口,那裡已經被她的眼淚染得,濕成了一片。
張玄宇突然明白之前他逼問趙嘉蔓,趙嘉蔓隻會對不起的原因了。
他吻了吻趙嘉蔓的額頭、眼瞼,吻掉她的眼淚,“我的寶貝蔓蔓,我隻恨我自己沒有早點找到你,早點將你保護起來,早點讓你免受苦難。”
張玄宇突然想起,他剛認識趙嘉蔓的時候,她那麼膽怯懦,對他的好隻知道拒絕,對他也隻會逃避。
他不理解,還對她發火。
要是經曆過真心真意將自己托付,又被那樣一個人渣無情拋棄、羞辱,那得多樂觀開朗的人還能再坦然接受愛意啊!
他現在知道了,趙嘉蔓是害怕。
害怕這寵愛和關懷有一突然消失不見,害怕被同樣地拋棄。
好在他已經發現了她內心深處的脆弱,那麼以後,便由他來守護她的心!
趙嘉蔓勾著他的脖子,兩個人進行了漫長的深吻,這吻有愛,有信任,有靈魂的交彙。
張玄宇經曆了無數次失敗,又做了千百萬般努力,用儘了渾身解數,終於撬開了通向趙嘉蔓的心靈的大門。
“蔓蔓,我愛你。”
“我……我也是。”趙嘉蔓早已因為男饒話語心潮澎湃。
就算前途艱險,布滿荊棘,她想,她此刻也是願意的。
張玄宇嗤笑,複吻上她的唇,情意纏綿,溫柔滿懷。
第二一早。
趙嘉蔓朦朧中醒了,摸了摸身旁,竟然摸到了男饒胸膛,她驚醒,羞紅了臉,抽回手。
隻見男人也醒了,正笑意盈盈地望著她。
趙嘉蔓埋了頭,“你怎麼沒走?”
“走哪?”
“你不去軍營了嗎?”
“我他媽都連續去一周多了,吃那住那,你還要我去?就不能歇歇嗎?”張玄宇發泄心中的不滿。
“那沒有事情找你嗎?”
“……有也可以緩緩。”張玄宇怨懟道,完又抓著趙嘉蔓一通亂香。
“不要!”趙嘉蔓氣鼓鼓,昨被男人折騰得實在受不了,隻得央求著他快點睡覺。
男人假裝同意,抱著她去洗澡,竟然在浴室中又來了一回。
趙嘉蔓真是欲哭無淚!
張少帥如此,當然是因為終於可以吃肉了!那就要放肆吃!大膽吃!
“蔓蔓,你知道楊貴妃嗎?”
“知道啊。”趙嘉蔓點頭。
“有一句詩是與她有關的,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趙嘉蔓羞紅了臉,就算她讀書不多,也知道這兩句詩的含義。
實在是……
張玄宇,流氓!
“從前不懂這種感覺,現在懂了。”張玄宇感歎道,哪是隻想不早朝啊,他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和趙嘉蔓躺在被窩裡纏綿。
“那我豈不是成了妖妃!”
“是啊,禍國殃民的妖精。”完又抵著趙嘉蔓吃豆腐。
趙嘉蔓實在累得不行,午飯都是張玄宇抱著下樓吃的。
路過的女傭看見二人如此親昵,衣衫不整,都捂起嘴巴偷笑。
少帥終終終終終於和蔓蔓姐和好了!
真是普同慶,鞭炮齊飛,鑼鼓齊鳴!
甚至還比以前更親密了!
“對了,耿怎麼樣了?”吃飯間趙嘉蔓關心道。
“還沒姑上細問,聽肋骨斷了三根。”張玄宇回答。
“他是為了我受贍。”趙嘉蔓欲言又止。
想連你都和陳衛打了個不分伯仲,那瘦弱的耿,自然是被虐待慘了。
“下午帶你去看看他。”
“好!”趙嘉蔓歡快地回答,她又扒了幾口飯在嘴裡,含糊不清地,“還迎…那個人,怎麼樣了……”
那個人自然是陳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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