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照顧了趙嘉逸好多,趙嘉逸為了報答她答應幫她補習。
徐茵站在東大校門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興奮之情。
不愧是名校,從校牌到教學樓的建築風格,再到林蔭道兩旁整齊排列的銀杏樹,每一處細節都似乎比她的學校氣派許多。
來到趙嘉逸宿舍樓下,她心中鹿亂撞,不敢去直視過往的行人。
上次來的時候沒想那麼多,一心隻想問問趙嘉逸為什麼不去給她上課了,現在才後知後覺,在男生宿舍樓下等著的女孩子無不是懷著激動的心情,等著自己男朋友的。
校園中有諸多情侶,親昵地挽著手,做一些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看的徐茵臉紅不止。
徐茵抱著書包,站的遠了些。
趙嘉逸下樓來找了一圈才看見樹後的徐茵。
多次的相處下,二人應該還算熟識,可此刻四目相對,都不自然的沉默了。
“你……”
“我……”
兩個人同時開口。
徐茵轉頭,臉上的紅暈更甚,甚至有些喘不上來氣,聲道,“你……”
趙嘉逸輕咳一聲,眼神飄去彆處,“哦……你來這麼早,久等了吧?”
“沒有,剛到……”
“哦。”
這時他們麵前樹叢裡有一對情侶,看四下無人,竟吧唧吧唧地親了起來,樹後的趙嘉逸和徐茵聽著這聲音不甚尷尬。
“走吧……”徐茵哪受得了這場麵,丟下兩個字大步逃離。
趙嘉逸尷尬地跟上去。
兩個人在教學樓裡找了一間空教室,趙嘉逸不是第一次給徐茵上課,以往都是雲淡風輕,意氣風發。
可是這一次徐茵覺得趙嘉逸十分緊張,以往每句話他都的行雲流水,仿佛不用思考就能脫口而出。
這一次他有好幾個地方講得重複了,講錯了,他自己都沒發現。
徐茵心裡笑著,原來趙嘉逸也會緊張,也會害羞。
以前裝的跟遠離世俗的神仙一樣,這會兒隻敢看書不敢看她的樣子讓她覺得著實可愛。
“趙老師。”徐茵突然。
“怎,怎麼了?”
“你耳朵紅了。”
趙嘉逸聞言驚慌,去摸自己的耳朵。
他臉上裝的神色如常,看不出絲毫破綻,耳朵卻如血滴般紅,暴露了他心中的情緒。
“你,你再這樣,我不教你了!”
“彆啊趙老師……”徐茵心中覺得爽快,語氣裡調戲的意味更濃。
竟用一根手指痞痞地勾起趙嘉逸的下巴,迫使他直視自己……
趙嘉逸再也維持不住冷靜,如受驚的鹿,身子向後猛縮,大聲道,“你,你乾什麼!!”
引來徐茵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平時清冷都是裝的,內裡竟然這麼可愛。”
徐茵幾乎笑出了眼淚。
趙嘉逸被笑的頭皮發麻,起身想要離開座椅。
被徐茵一把拽回,“趙老師,彆走啊……題還沒講完……”
徐茵雙臂順勢勾住趙嘉逸的脖子,指甲從他的鎖骨劃到胸前……
幽幽地,“彆害羞……你不穿衣服的樣子我都看過……”
趙嘉逸:?
“我為你寬衣解帶的時候也沒見你反應這麼大……”
趙嘉逸:???
趙嘉逸被徐茵一通虎狼之詞砸的頭暈眼花,沒想到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竟然敢這麼大膽的話!
什麼不穿衣服,什麼寬衣解帶……明明隻是換藥的時候需要露出半個肩膀而已……
趙嘉逸猛猛深呼吸一口氣,“徐茵,不要亂,對你們女孩子家的名聲不好。”
徐茵哼一聲推開趙嘉逸,“你還拿三書六禮,三從四德來教育我,你不是喊著要思想解放、男女平權嗎?怎麼到真到實際事上就這麼古板?”
“那不一樣,女生還是要注意名節……”
“行了行了,知道了,趙古板,上課吧!”
徐茵嘴上這樣著,其實心裡甜滋滋的。
要是碰上哪個孟浪公子是會順著占便宜,可是他是趙嘉逸呀!
真是正人君子,風度翩翩,所以……調戲起來才有意思!
……
總統派的新參謀很快抵達了盛京,叫謝望嵩,三十歲出頭,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樣子。
到達軍政府的時候,張玄宇與他簡單地見了一麵,對他的第一印象便是十分不喜歡。
因為那副黑框眼鏡總是反光,讓人難以看清他的眼神,仿佛隱藏著無儘的秘密,給人一種城府很深的感覺。
引得張玄宇嗤笑,這是給他派來了一根肉中刺,盼著他不舒服。
“一路走來還是進了東北地界安定,不像南方那些戰亂,少帥真是治理有方!”謝望嵩道。
張玄宇見他進來,也沒起身,手裡的煙也沒掐。
“過獎了,謝參謀。這次來有何指示啊?”
“哪敢有什麼指示,少帥勵精圖治,年少有為,是謝某該多多學習才是。”
張玄宇皮笑肉不笑,他能看出來男饒恭維蘊含深意。
“對了,聽少帥有個捧在心尖上的寶貝?為了她連和宋家的婚事都拒了?”
嗬嗬,一來就拉皮條是吧?
張玄宇不緊不慢,“謝參謀怎麼也會八卦?”
“隨便問問,宋姐可是知書達理,溫柔似水,習得多國語言,通曉商經軍政,更是淮中難得一見的美人……”
“宋姐真這麼好?嫁給本少帥做妾倒是正合適。”張玄宇隨口著。
宋家高門大戶自然不可能讓女兒做妾,張玄宇這樣,明擺著在羞辱人。
張玄宇本就名聲不好,能出這樣的混球話倒是毫無顧忌。
“哈哈,宋姐都隻能做妾嗎?那少帥的正妻不知道是怎樣一位絕色美人。”謝望嵩似是沒聽懂張玄宇的話,好脾氣地著。
“……”
張玄宇知道這個人不會是真傻,隻是故意裝的。
“那得找機會還望少帥引薦,謝某實在好奇。”
“嗬嗬,本少帥結婚的時候一定請謝參謀來喝喜酒。”
“但願少帥真的能抱得美人歸……”謝望嵩有深意地回了這樣一句話。
張玄宇皺起眉頭,對他的話隱有不安。
但他很快就將這些不安拋諸腦後,儘管他不知道對方究竟在策劃著什麼樣的陰謀詭計,但他已經下定決心,這輩子隻願與蔓蔓共度餘生。
自己的心早已是任何力量都無法撼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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