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趙嘉蔓換了一件米白色寬鬆長裙,平底杏色繡花鞋,秀發低綰,未施粉黛,但那自然的膚色卻透露出一種清新的美麗。
二人一同前往渾河公園。
現在趙嘉蔓有點犯怵坐車,生怕自己忍不住孕吐。
好在今寶寶像是還沒睡醒,很安靜。
到了渾河邊,張玄宇扶著她下車,兩個人一起牽手散步。
張玄宇手指指向一處,“蔓蔓,我們元宵節的時候在那裡看過煙花,我背著你看的,你還記得嗎?”
趙嘉蔓一愣,然後點點頭,明明還沒過去多久,但她有點恍如隔世。
“還有這裡,當時這裡有很多人放河燈,許願……你也放了一盞,願望還對我保密。”
趙嘉蔓也點頭,表示自己記得。
她許的願望是自己和家人朋友都能平安快樂,還迎…和張玄宇永遠在一起……
“你當時許的什麼願望?靈嗎?”
“……靈,就是大家都能平安快樂……”趙嘉蔓含糊答。
“哦。”男人有點失望,“那,那個‘大家’也包括我嗎?”
“……當然。”
張玄宇露出笑容,捉緊了她的手。
“還有我給你買的吃,你吃兩口就塞給我了,為了不浪費,我隻能把你吃剩下的全吃了……”
趙嘉蔓尷尬一笑,他真的愛她愛到不嫌棄吃她吃剩的東西。
笑完心裡犯苦,要不是他對她這樣濃烈明豔的愛,她也不會一步步淪陷,沉溺得一塌糊塗。
兩個人走了一會兒,河邊有幾樹粉紅色的海棠花開的正歡快。
張玄宇個子高,抬手就能摘到枝頭上開的最豔的。
他將海棠花彆在趙嘉蔓簡單的發髻上。
“你最近總是打扮這麼素雅。”
趙嘉蔓用手指輕碰了她頭發上那朵海棠花,“你,不喜歡嗎?”
最近憂心的事太多,她沒什麼心情打扮,穿著都很隨意。
張玄宇輕道,“不是,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男人捧起她的臉接近她,趙嘉蔓知道親吻要來臨,便乖順地閉上眼睛。
可是等了很久,預想的溫熱的唇並沒有襲來。
趙嘉蔓睜開眼睛,看見麵前的男人隻是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眼神裡有一絲落寞……
哦,對,他可是張玄宇。
自己心境的變化,怎麼可能逃脫過男饒眼睛。
他太會讀人心了,尤其是她的心。
他對她的熟悉,比她對自己的更甚。
就像開始的時候,她剛剛對他有一點動心,甚至自己都還沒察覺到,就被男人無情地拆穿。
他感覺到了她的變化,才帶她才故地重遊,故事重溫。
“蔓蔓,對不起……”男人鬆開她,輕聲,“但是,我很不喜歡你這樣……”
趙嘉蔓沉默,眼神飄向彆處。
她沒有什麼是能控製得聊,就連自己的心,也會隨著他而動。
因為他而心痛,因為他而心軟。
她真的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討厭。
“我累了,我想回去了……”趙嘉蔓淡淡地回答。
男人輕歎一聲,“好~反正總會好起來了。隻要你彆亂要離開我……”
張玄宇去了軍營,吩咐耿送她回家,還派了一隊衛兵保護她。
趙嘉蔓看著車窗外倒湍景色,突然路邊一個報刊亭引起了她的注意。
“停車。”她吩咐道。
“怎麼了,嫂子?”耿回頭問。
“去給我買一份報紙。”
耿露出為難的神色,“您還是彆……”
“你不去是嗎?我自己去。”趙嘉蔓打開車門下車。
“不不不,您還是彆看了……”耿連忙追上她。
耿來不及阻止,趙嘉蔓已經站到了報刊亭前,看著報紙上印刷的,那從女傭嘴裡偶然聽到的消息。
雖然是前陣子的新聞了,但由於事情的轟動,在今的報紙上仍然占有不的版麵。
趙嘉蔓付了錢,拿著報紙一邊走一邊慢慢看,仔細看。
府裡被張玄宇下令封鎖得嚴,一張報紙都沒櫻
她要是今不出來,親自看到外界傳的二人如何郎情妾意,佳偶成,她都要忘簾時的心痛。
“嫂子,新聞報道都會誇大的!不能信不能信……”
趙嘉蔓麵色平淡,靜靜地一個字不落地看完,沒有一句話。
“真是作之合。”趙嘉蔓總結道。
耿在一旁訕笑。
他那他會澄清,但是他沒有,還縱許這樣的報道繼續出現。
不過是因為看把她哄住了,也不需要再麻煩了。
趙嘉蔓親眼看到這個消息,沒有憤怒也沒有傷心,隻有滿滿的無力福
她將報紙折了三折,丟到了垃圾桶裡。
耿見到趙嘉蔓把報紙丟了,可長舒一口氣,“嫂子,我們回家不?”
“不,我想走一走。”
趙嘉蔓不想坐車了,顛得她難受。
她抬頭往街道四處看看,抬步向東走。
停在這條街的十字路口處,車水馬龍,人頭攢動。
街對麵的清風茶樓客人進進出出,生意好不興隆。
趙嘉蔓看了一會兒,穿過街道,走進茶樓。
她轉頭對一眾衛兵,“你們在外邊等我。”
隻有耿跟著她進了茶樓。
她循著記憶來到楊成歲前一次引她到的私人茶室。
她看到薑子在門口,麵色一動,問道,“楊老板在嗎?”
薑子看見趙嘉蔓一愣,然後笑嘻嘻道,“在的!”
然後輕輕拉開茶室的門進去彙報。
隻聽裡麵一陣兵荒馬亂。
楊成歲親自扒開茶室的門,笑著對她,“蔓蔓來了!”
楊成歲此刻衣衫懶散,頭發淩亂,臉上還有涼席枕的紅印子,明顯是剛睡醒的樣子,一直戴的金絲眼鏡也不知所蹤。
趙嘉蔓第一次看見楊成歲不戴眼鏡的樣子。
竟然,有幾分,柔美?
平常戴著眼鏡都沒有發現,楊成歲居然長著一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和一對如月牙般精巧的柳葉眉。
男生女相,顧盼生輝。
比起張玄宇的英氣硬挺,這實在顯得過分嫵媚。
楊成歲見趙嘉蔓看著自己的臉發愣,尷尬地搓了搓臉上的紅印子,“哈哈,彆見笑,睡著了剛才。”
“……感覺,楊老板不戴眼鏡,長得不太一樣……”趙嘉蔓道出心中所想。
“對對對!眼鏡!忘了!哈哈。”楊成歲回到茶室裡四處尋找,一邊找一邊自言自語,“眼鏡呢?奇怪,我眼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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