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疑惑,但見沙裡飛示意,已知道此事不好多問,於是便點頭道:“就在此地,但山上墓穴不少,還不能確定方位。”
“那陳法傀還有兩個幫手,袁瞿和鄭黑背…”
說著,將自己方才所見講述了一番。
“鄭黑背也在?”
沙裡飛罵道:“這家夥原來跑到了這裡,衍小哥還不知道吧,鐵刀幫已被滅了…”
互相交換情報後,李衍便拱手詢問道:“二位前輩,你們打算何時動手?”
羅明子沉思了一下,“本來夜晚最好,城隍廟那邊,青陽子師伯會起壇,派兵馬前來相助。”
“但對方又冒險擄了孩童,怕是已湊夠淫祀人數,救人要緊,咱們立刻上山。”
然而,一旁的趙法城卻連忙阻止,“不妥!”
李衍眉頭一皺,看向了他,沙裡飛也沒了笑臉。
看二人臉色,趙法城搖頭歎道:“二位居士莫要心疑,我此次奉宗門之命前來,並非要徇私,無論陳師兄有沒有鑄成大錯,都會清理門戶。”
“隻不過這裡有問題,不可貿然出手。”
說著,看向一旁的羅明子,“羅道友,你可看出了此山地勢?”
“哦?”
羅明子眉頭一皺,來到樹林旁觀望,看了一會兒才點頭道:“確實有問題,是太陰星地,聽聞九元一脈擅陰宅風水,果然不凡。”
李衍若有所思道:“聽二位前輩所言,這太陰星地險惡,那為何有這麼多墓穴?”
“非也,太陰星地,乃是福地。”
趙法城搖頭道:“堪輿有九星,太陰星便是其中之一,五行屬金,八卦屬兌,太陰者,以象言也,陽得其全,陰得其半,故太陰多缺。”
“葬穴為陰宅,補齊陰陽,便是大吉之地,這種手段,以往流傳於魏晉,山上應該都是魏晉古墓。”
“如果我沒猜錯,陳師兄就是要選擇此地,淫祀邪祭,借命衝關,恐怕已準備許久,山上必有布置。”
“看似尋常,但外人上山,便會被察覺。”
說著,眼中露出一絲傷感,“陳師兄以前也是心存俠義,四處替百姓驅邪之人。他得了肺岩(肺癌),本以為已看淡,卻沒想到又走上歧途。”
李衍對那邪道過往不感興趣,沉聲追問道:“上山會驚了點子,無論我們朋友的遊魂罐,還是那些孩子,都是對方用來威脅的籌碼…需有個萬全之策!”
若隻是尋常土匪山寨,趁夜潛入救人便是。
但涉及到玄門,胡亂硬闖肯定不行。
趙法城沒有說話,而是看向羅明子,拱手道:“羅道友經驗豐富,還是請您主持。”
羅明子也不推辭,看著遠處山脈,沉思了一下,“趙道友,你可有辦法吸引陳法傀注意力?”
趙法城點頭道:“師出同門,我一旦在山下設壇,陳師兄就會察覺,隨後可與其對峙。”
“如此便好。”
羅明子盯著遠處,輕捋長須,“到時我收斂氣息,從側麵上山救人,搗毀法壇,搶走遊魂罐。”
“到時師伯兵馬一到,便可將其剿滅!”
…………
老墓之中,燭火幽幽。
正如趙法城所說,這裡是座魏晉古墓。
雖非皇室陵寢,但也足夠寬敞,通過甬道後,分彆有前室後室和兩個耳室。
周圍好幾個盜洞,裡麵值錢的明器已被搬空。
前室內,十二個被迷昏的孩童滿臉赤紅倒在地上,袁瞿和鄭黑背則閒來無事,舉著火把,觀看周圍壁畫。
“嘖嘖,這些個大族可真奢侈。”
“有什麼用,都隻會內鬥,北地一亂,全部往南邊跑,祖墳風水再好,也沒個球用…”
就在這時,陳法傀從後室走來,平靜道:“風水隻是小勢,福澤三代已是極限,人道大勢之下,小勢當然沒用。”
說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二位,時辰不早了,把衣服脫了吧。”
袁瞿和鄭黑背聞言,互相看了一眼,便開始寬衣解帶,很快便是一身赤條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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