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中隊十分簡陋,他們甚至連一個作戰會議室都沒有,會議隻能在弗舍爾少校的辦公室召開。
辦公室不大,十幾名飛行員就把空間塞滿了。埃裡克也是其中之一,他的存在使整個辦公室都充滿了難聞的酒臭味和汗臭味,不少飛行員因此緊皺著眉頭。
頗為諷刺的是,夏爾夾在他們中間幾乎無法被發現,但卻是他們的指揮官。
夏爾坐在原本屬於弗舍爾少校的“寶座”上,他一麵在地圖上描著點一麵輕鬆的說:“‘大貝爾莎’在這個位置,瓦夫勒堡壘以東十一公裡,我們的目標是摧毀它!”
這像一枚炸彈似的在辦公室內引起一場騷亂,不久就有飛行員表示反對:
“不,少尉!我們需要吉斯將軍的命令!”
“是的,這是打仗,不是開玩笑!”
“我們會因此送命,而指揮我們的卻是個……”
……
話雖然沒說完,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他們不信任夏爾,就連弗舍爾少校也選擇了沉默。
埃裡克沒說話,他隻是靜靜的看著夏爾,他知道夏爾的計劃不會這麼簡單。
夏爾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隻是普通的偵察任務,或是是危險程度在他們可接受範圍內的任務,那他們會承認夏爾的指揮權,就像弗舍爾少校說的那樣:“我們服從您的指揮”。
但現在夏爾給的任務卻是炸“大貝爾莎”,這在他們看來是一個有去無回的任務,這麼大的事這麼多人的性命就交給一個孩子?
這太可笑了!
夏爾沒理他們,自顧自的在地圖上繼續描繪自己的計劃:
“我們肯定會碰到德國人的攔截,他們會試圖撞毀你們的飛機!”
“避開他們,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把他們引到這……”
夏爾用鉛筆在另一個位置上畫了一個圈,就像是在作業本上圈出一個重點。
“這裡有一個敵人的觀測氣球,炸毀它,它的火光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然後……”
弗舍爾少校忍不住打斷了夏爾的話:“等等,長官,我們怎麼才能炸毀敵人的觀測氣球?”
這時期炸毀觀測氣球幾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飛機,雖然觀測氣球目標很大,但沒什麼武器能對付得了它。
馬上就有人小聲的開啟了嘲諷模式:
“他以為隻需要用步槍瞄準氣球再扣動扳機,就能像打普通氣球一樣打爆它!”
“我們或許還能聽到氣球的爆炸聲,‘啪’!”
其它人小聲的笑了起來,雖然他們在夏爾這個“長官”麵前不敢過於放肆,但言談與笑聲中充滿了對夏爾的不屑。
埃裡克翻了翻白眼翹起了二郎腿,這些傻瓜,他們以為能發明坦克、發明邊三輪打敗德國人的巴黎拯救者會這麼簡單?夏爾會狠狠的給他們一巴掌教會他們什麼才是智慧!
弗舍爾望了望夏爾胸前的王國皇冠勳章,他認為自己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對比利時有特殊貢獻的人,因此耐著性子解釋道:
“長官,氣球不是那麼容易對付!”
“它中間有許多隔層,就像輪船的水密隔艙,步槍子彈甚至機槍子彈都無法對它們構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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