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誰讓她不爽 她讓誰難堪(1 / 1)

伴隨著李媽的驚呼聲,屋內其餘三人的目光一致投向了門口。

隻見陰影處走出一個約莫六七歲的男孩,看上去十分乖巧懂事。

“哥哥,你終於回來啦,小遇遇好想你啊。”剛剛還在氣呼呼瞪妹妹的簡遇之撒腿跑了過去,一把抱住自家哥哥的大腿蕩起秋千來。

目睹這一幕的鬱棠鬱悶地問道:“小黃狗,我到底有幾個孩子呀?”

這原主也太能生了吧,也不嫌累得慌。那網上都說了,年輕人不愛生孩子的。

“就仨,沒彆的了。”許是怕她不耐煩,小黃狗善善狗腿的解釋道:“你放心,我給你找的這家有錢,不用你多操心。”

即便如此,但看到這麼多小孩圍在自己身邊,鬱棠瞬間覺得自己老了幾歲。

這狗係統,該不會是誆騙她來這帶娃的吧?她嚴重懷疑原主就是不想帶娃才把身體主動權讓給自己的。

看她神遊天外的樣子,簡言之垂眸掩蓋住所有真實的情緒,牽著弟弟的手乖乖走到她麵前,暖心問道:“媽媽,您今天感覺好些了嗎?”

“多謝關心,我沒事。”鬱棠顛了顛懷中的簡愔之,以示自己身強力壯。

她現在強的可怕,感覺能夠打倒一頭牛。

簡言之抬眼看著露出靦腆笑容的妹妹,心中無端覺得煩躁。

“愔之,你臉怎麼了?快下來,哥哥給你塗藥。”他竭力壓下心中的妒忌,拚儘全力做一個關心弟弟妹妹的好哥哥。

正顛小孩顛的歡快的鬱棠努努嘴,有些心虛地放下了懷中的奶娃娃遞給簡言之。

糟糕糟糕omG,她怎麼就沒想起給小孩上藥呢?

“哥哥,你不知道,壞女人今天又打我了。”簡遇之悄咪咪告狀道:“打得我屁屁好疼。”

“那一定是你不聽話。”簡言之小心翼翼給妹妹上藥,頭也沒抬的回道。

簡遇之撅著小嘴,不高興道:“你偏心,她就是大壞蛋。”

“不許你這麼說媽媽。”窩在哥哥懷中的簡愔之小聲嘟囔道:“媽媽今天抱我,關心我,她是大好蛋。”

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鬱棠看著嘀嘀咕咕的幾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挫敗感。

這種熟悉的挫敗感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你融不入這裡,何必勉強呢?

不對,她隻是一個惡毒的單身女人,這又不是她的孩子,她悲春傷秋什麼?

鬱棠搖頭甩掉這荒唐的想法,沒再管一旁的仨小孩,隻默默在善善的指引下回到了自己房間。

她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享受地滾來滾去,這不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安穩生活嗎?不用在腥風血雨裡提心吊膽,多好呀。

“對了小黃狗,你把原主安排去哪了?”滾了一會兒,鬱棠的腦子清醒了不少,覺得自己有必要弄清一些事情。

要是可能的話,這帶娃的活還是讓親媽來吧。她這樣占據著彆人的身子不好。這點兒道德底線她還是有的。

“不知道捏。”善善搖著尾巴費勁巴拉爬上床,眨巴著清澈的眼睛,真誠地回答道:“我隻負責撈你出來,其餘一概不知。”

“那你為什麼要撈我?”鬱棠順勢問道:“像我這樣的壞人,被雷劈死了不皆大歡喜?”

善善毫無保留道:“可是主係統不讓你死呀,我一個老實打工的係統有什麼辦法?”

鬱棠上下打量了它一眼,質疑道:“主係統該不會是條大黃狗吧?”狗氏家族,整挺好。

聽了這話的善善“嗷嗚”一聲,肉眼可見的憤怒道:“沒見識的女人,小狗不過是我的偽裝罷了。難道你沒發現,除了你彆人都看不到我嗎?”

善善憤怒地圍著她轉圈圈,勢必要奪回屬於自己的尊嚴。

“啪嗒”一聲,床頭櫃上放著的幾個藥瓶被它的大尾巴不小心掃到了地上。

懶惰的鬱棠不願起身,伸長了胳膊才勉強夠著藥瓶:“小黃狗你可真是個惹禍精。”

自覺犯錯丟臉的善善委屈耷拉著臉,不敢反駁什麼。

“xx片,xx平?這什麼啊?”不具備現代醫學知識的鬱棠好奇問道。

知識淵博的善善老師又開課了,它自信回答道:“這些是治療躁鬱症的藥物,沒見識的老土帽,關鍵時刻還得靠我吧。”

躁鬱症?聽到這詞的鬱棠瞬間覺得心裡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

“考慮一下吧,隻要你願意嫁給我,就不用再為你爸的治療費用發愁了。”

“既然嫁到我們家了,就得守規矩、識大體。”

“堯山哥哥是我的,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憑什麼搶走他?”

大腦隱隱作痛,似乎有什麼要破土而出。

“喂,你沒事吧?”看著麵色蒼白的女人,善善著急得走來走去,隻恨自己實在沒用。

這聲關切的詢問把鬱棠從幻境中拉了出來:“沒事,我沒事。”

緩了口氣後,她若有所思道:“看樣子,原主應該過得挺不好的。”

“或許吧。”善善目光閃躲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看它這樣子,鬱棠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它在撒謊。

她目光淩厲地盯著善善,一手抓起它的狗頭,威脅道:“小狗狗,你彆嘴硬了,就乖乖從了我吧,乖乖說實話才是正道。”

“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實在是我也不太清楚。”善善生無可戀道:“你要是真想知道,找那什麼王媽李媽啥的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他們都是在簡家工作的老人了。”

嘻嘻,它真聰明,又能不違背原則,還能讓原主知道真相。

“小善善,你真是連撒謊都不會。”鬱棠捏住它的狗嘴,挑眉道:“你連他倆是家裡的老人都知道,會不知道原主到底經曆了什麼嗎?”

“我,我真不能說,這上麵都有規定的。”善善欲哭無淚,做人,不,做統好難呀,還要被宿主猜忌來猜忌去。

鬱棠心思百轉千回,倒也沒有真的為難它,最後隻是默默把藥放了回去,麵上神情莫測。

哎,還真應了那句話,幸福的家庭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不過不管往事如何,既然讓她代替了原主,那就得按她的規矩來。誰要是讓她不爽,她就讓誰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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