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棠傻眼地看著僅裹了一條浴巾就赤果果出來的名義老公,整個人都不淡定起來了。
她無比確定,這大秀腹肌的狗男人就是在誘惑她!不行,她要守牢思想底線,絕不能精神滑坡。
“那個,我,我答應愔之了,今晚要陪她睡覺覺。”鬱棠咽了咽口水,裹緊自己的衣服起身,無比果斷道:“你明天還要出差,早點兒歇息哈。”
她腳底抹油要溜,卻被速度更快的簡堯山攔住。
“我已經和孩子們商量過了,今晚他們自己睡。”簡堯山半摟住她的腰身,輕笑道:“怎麼,你是不喜歡我的布置嗎?”
裝潢華麗的臥室,此刻正被一束束玫瑰花包圍,夾雜在花束中的璀璨珠寶越發閃亮奪目。
就連善善一個統子,此刻也歡快地伸著狗爪摸來摸去,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鬱棠自認是個俗人,麵對這些糖衣炮彈自然是心動的,可她竭力克製自己。
“不行,這太快了。”雖然她看上了這狗男人的皮相,但這並不意味著她能完全接納他呀。
從非常客觀的角度來看,他們毫無感情基礎的。
簡堯山不知她心中所想,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困惑,太快了是什麼意思?是對他過去的表現不滿嗎?
一向叱吒商場的男人心中升起一股挫敗感,他開始自我質疑起來。
同樣,鬱棠也不知道他在亂七八糟想些什麼廢料,覺得尷尬的她一心隻想奪門而出。
“你要去哪?”簡堯山牢牢拽住她的手不放。
鬱棠腦子轉得像自行車上的鏈條,慢得很咧。她胡言亂語道:“我肚子疼,得去wc一趟。”
簡堯山指了指臥室自帶的衛生間,貼心地提醒道:“有沒有可能,你可以去那裡解決呢。”
“哈哈,我這一著急就忘了,多虧你了。”她苦著臉轉頭,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媽呀,她智商怎麼掉線這麼厲害,這麼爛的借口都能想出來。
這主要是吧,她人壞是壞了點兒,可感情這方麵幾乎小白呀。想她長這麼大,唯一的愛情體驗還是為了報仇,對著沈從雲故作姿態表演出來的。
而且,他們兩個可是純潔的很,最過分的言行舉止也就是拉拉手手,最多再來個擁抱。
像這樣的坦誠相待她真不行!
“善善,十萬火急,救命呀。”一進衛生間,她就抱起統子救助,“你不是很厲害嗎,快施個法讓我原地消失。”
善善優雅地用狗爪子擋住她的進攻,無奈道:“拜托宿主,唯物主義世界要講究科學,我是係統,不是神仙,你提要求的時候也要考慮實際呀。”
“那我怎麼辦呀?”鬱棠愁眉不展道:“你找我來執行任務的時候可沒提這茬呀。”
不是說做個好媽媽,做個好人就行了嗎?
“宿主你想開些。”善善輕咳兩聲,故作老成道:“你看簡堯山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反正你也不吃虧的,怕什麼。”
鬱棠重新審視著善善,驚歎道:“沒想到你這思想倒挺開放。”
“是你太保守了。”善善眨巴著狗眼替她分析道:“反正你們也是夫妻,這點兒事不算什麼的。”
“是原主和他是夫妻,不是我。”鬱棠鄭重糾正道。
認真思索如何逃過一劫的鬱棠沒有看到善善狗眼中的心虛。
“鬱棠,你怎麼了?需要幫你叫醫生嗎?”若隱若現的磨砂玻璃門外,傳來簡堯山關切的聲音。
鬱棠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她覺得善善說得有道理,她又不吃虧,怕什麼。
“來了。”她一出去就化被動為主動,伸手按住簡堯山,兩人一同摔到了床上。
“速戰速決吧。”鬱棠表情凝重,語氣深沉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咋了。
被她壓在身下的簡堯山從錯愕的情緒中出來,不由得揶揄道:“原來你這麼著急呀?”
被調侃的鬱棠老臉一紅,揪著他的脖頸凶神惡煞道:“閉嘴。”
看她如此慌亂的模樣,簡堯山不覺好笑,一副躺平任君采擷的樣子,“來吧。”
來吧?怎麼來呀?鬱棠認真回憶著過去的理論知識,第一步應該是先扒衣服。可是他沒穿衣服哎。
沒關係,直接開始第二步就成。
鬱棠一邊給自己加油打氣,一邊捏住簡堯山的下巴,閉眼吻了上去。
不,準確來說,這應該不算吻,是碰,是撞。
她使儘渾身力氣狠狠朝著身下的男人撞去,隻聽悶哼一聲。
下一秒,天旋地轉。簡堯山摟著她腰翻滾了上來。
“你是要謀殺親夫嗎?”嘴角被她的小虎牙撞破的簡堯山按住她的雙手,簡直要被氣笑了。
鬱棠一臉迷茫地看著他,她做錯什麼了嗎?難道步驟不對?
“乖,睡覺吧。”簡堯山無奈地長歎一口氣,摟著她安靜躺下,“你要是不想,我是不會強迫你的。”
聽了這話的鬱棠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這狗男人有良心。
但還沒等她鬆完,男人徑自伸手把她摟在了懷裡。
“你要乾嘛?”鬱棠腦海中迅速拉起一級警戒線,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簡堯山。似乎是他要是敢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她就立刻錘爆他的臉。
“當然是睡覺啦。”簡堯山堯快被她警惕的模樣可愛死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鬱棠變回了他初識的模樣。
鬱棠一邊在心裡努力說服自己,他們是夫妻,這很正常,她要儘快適應這些親密的舉動。但另一邊,她的身體有自己的想法。
然後的然後,她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大腿一蹬,一個使勁把毫無防備的簡堯山踹下床了。
床下傳來“砰”的一聲,毫無保留地詮釋著她剛剛有多麼用力。
躺在地毯上的簡堯山人麻了,他雙眼放空地看著頂上的水晶吊燈,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太虛了。
“你沒事吧?”畢竟是孩子他爸,鬱棠還是十分關心地第一時間探頭查看。
簡堯山這才回神地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從地上坐了起來。
他看著鬱棠,有幾分無奈道:“新婚之夜的時候,你就是這樣把我踹下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