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的鬱棠隻能臨時呼叫場外援助善善幫忙。
“宿主,不是我不幫你,這實在是太難為統子了。”善善抱緊可憐弱小又無助的自己,慘兮兮道:“這趙叔頂多算是路人甲、乙、丙中的一員,主係統怎麼可能傳這麼沒用的人物線索給我呢?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眼看最強輔助善善指望不上了,鬱棠隻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她心裡慌的一匹,隻能麵帶微笑的同趙叔打招呼:“趙叔,是您呀,真是好久不見了,差點兒沒認出來。”
“是呀,從你爸出事,再到你出嫁,現在想想,得六七年沒見了吧。”趙叔順勢坐到了鄰座,指著簡堯山猶疑道:“他就是你找的那有錢老公?”
“不是。”鬱棠飛快地否認道:“這是我老公的助理,他姓陳。”
被按上新身份的簡堯山涮串的手一頓,目光幽深地瞥了眼鬱棠,隨即笑著附和道:“趙叔好,叫我小陳就行。”
“這小陳帥的哩,跟電視上的明星似的。”從後廚出來的趙嬸仔細打量了簡堯山幾眼,誇獎的話就不要錢似的一句接一句:“不過這孩子,看著還有點兒眼熟哈。”好像在哪見過。
“還真是,這不常來咱家吃串的那小夥子嗎,從高中吃到現在,有空就來,老稀罕了。”趙叔一拍大腿,靈光一現道:“這小子年輕的時候老偷看咱們棠來著。”
“啪嗒”一聲,鬱棠手中的一次性木筷被她硬生生掰斷。
趙叔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和趙嬸麵麵相覷後,很是尷尬一笑。
兩人頻繁地擠眉弄眼後,趙嬸這才支支吾吾道:“棠啊,咱這結婚了,得踏實過日子啊,千萬不能被男人的皮相迷惑嘍。”
“是呀棠,我聽你媽說,你和那姓簡的大老板娃都生仨了,咱可不能乾那紅杏出牆的事嗷。”趙叔急得直撓頭,但又怕一個說不好惹鬱棠不開心。
鬱棠的臉紅了又紫,紫了又白,跟不同品種的葡萄似的,麵皮顏色變來變去。
她惡狠狠瞪了眼偷笑的簡堯山,趕忙解釋道:“叔叔嬸嬸,你們誤會了,我們兩個沒什麼的。就是這兒離我住的地方太遠了,我老公不放心,才讓他跟著過來的。”
倆熱心市民這才鬆口氣:“你可嚇死叔嬸了,那姓簡的有錢人心狠手辣著呢,這要是讓他知道你有歪心了,那不分分鐘鐘整死你,可小心著些吧。”
被冠上心狠手辣頭銜的簡堯山,安之若素地吃著串串,一邊吃一邊不忘給鬱棠挑出她愛吃的東西來。
這親密自然的舉動引得趙叔趙嬸懸著的心又吊起來了。
“棠兒,你給嬸說句實話,你倆之間真的沒啥嗎?”身為過來人,趙嬸自認火眼金睛,她小聲嘀咕道:“這男的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呢。”
這話過於直接,鬱棠實在沒法往下接了。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否認唄。
可誰知,恰在此時,簡堯山張口說話了。
他一臉誠懇道:“叔、嬸,咱們都是自家人,我們也就不瞞你們了。沒錯,我和棠兒,確實背著她老公偷偷在一起了,你們得替我們保密呀,畢竟棠兒的老公凶殘著呢,哪懂得照顧人。”
此話一出,小餐館瞬間鴉雀無聲。
趙叔趙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行,果然還是年輕人會玩呀。
對完信號的兩人又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移向了鬱棠和簡堯山。
“嗬嗬,自個人哈。”他們手足無措地起身,老臉臊紅,真恨自己長張嘴了。
“趙叔趙嬸,他開玩笑呢,真的,我倆啥關係都沒有。”鬱棠快笑不出來了,這狗男人玩什麼抽象呢,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可真行呢!
趙叔趙嬸哪裡還信她,敷衍的“嗯”了兩聲,就借口有事到後廚那嘀嘀咕咕去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誰背著老公偷偷和你在一起了。”鬱棠那個氣呀,她碗一摔,瞪大眼睛質問道:“這話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饑渴呢。真是名節儘毀。
簡堯山不急不躁地吃完手中的串串,一臉淡定道:“這可怪不得我,誰讓你不說實話的。”
話說到這兒,鬱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就是赤果果的報複呀。
“怎麼?生氣了?”簡堯山滿臉堆笑地問她。
鬱棠煩悶地抓了抓頭發,她這都快被氣死了,狗男人居然還笑的出來?
“鬱棠,看清楚了嗎?”見她生氣了,簡堯山也陡然嚴肅了起來:“這才是真正的我,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你想說什麼?”這樣的簡堯山對鬱棠來說過於陌生,她一臉戒備地望著對麵的男人。
“我隻是想讓你認識真正的我,一個毫不掩飾的我。”簡堯山轉動著手上的婚戒,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我本來就是一個卑劣不講手段的男人。”
“正如他們剛剛所說,從很早以前,我就喜歡上你了,但也許,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因為,那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回憶起往昔的青春歲月,簡堯山嘴角不由自主露出苦澀的笑。
那年,她青春明媚,而他,像陰暗的老鼠一樣默默注視著她。
“天哪,原來簡堯山是這種人。”善善驚得後肢站立,前爪緊緊抱著鬱棠的小腿。生怕自己這身狗皮什麼時候沒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吃的東西不健康,鬱棠覺得一陣反胃,當下就乾嘔起來。
“抱歉,我讓你覺得惡心了。”簡堯山輕拍她的脊背,心中無限蒼涼。
原來他的愛在鬱棠眼裡,是這麼不堪,不堪到讓人惡心的地步。
小腹絞成一團的鬱棠,難受的要死要活的,哪裡還有精力和他糾纏這些情情愛愛。
“但即便你再接受不了這樣的我,我也不會放開你的。”簡堯山依舊在那強製愛發言。
後廚聽到動靜的趙叔趙嬸打眼一看,立刻慌亂了起來。
他們火急火燎上前,打斷了簡堯山的真心話:“小陳啊,彆愛不愛了,棠兒不舒服,先送醫院再說吧。”
深感落寞的簡堯山這才反應過來,鬱棠不是因為他的愛惡心吐了,而是真的難受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