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力量？”簡堯山喃喃重複道：“你的意思是，談序擁有比善善更強大、更厲害的係統嗎？”

此言一出，鬱棠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當即抱著善善後退三步，滿臉戒備地盯著他看。

她可從沒和任何人提起過，善善是係統的事情。她最多就說過，她不是原主的事情。

看她這慌亂警覺的模樣，簡堯山瞬間起了逗弄之心。

“乾嘛這麼害怕？你是覺得我不該知道這件事情？”他推了推金絲眼鏡，眼皮上下一挑，竟無端顯出兩分邪魅的樣子。

目瞪口呆的鬱棠緊緊依偎著瑟瑟發抖的善善，驚嚇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老天奶呀，這這這，這事態的發展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你，你為什麼知道善善是係統？”看著漸漸逼近的簡堯山，鬱棠緊張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該不會，你也有係統吧？”

要不是時機不合適，她真想問問善善，這係統是批發的嗎？怎麼這麼不值錢？

把鬱棠逼到角落的簡堯山並不正麵回答，隻捏著她的下巴道：“你猜？”

“這，這我怎麼能猜的著？”鬱棠心懸的高高的，一點兒也不敢放鬆警惕，誰知道簡堯山手裡到底握著怎樣的牌？

她唯一能確定是，簡堯山不會傷害她。

“瞧把你嚇的。”見她這麼小膽，簡堯山勾著唇角笑了出來：“悄悄告訴你，是我聽到的。”他本來也沒打算隱瞞鬱棠。

“聽，聽到的？”鬱棠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她覺得自己的腦子壞掉了，要不然她怎麼會聽不明白什麼叫聽到的呢？他聽誰說的？善善？不可能不可能，就善善那狗言狗語，簡堯山怎麼可能聽得懂？

善善聞言，頓時嚇得吱哇亂竄。可怕，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居然連它是係統此等機密大事都能竊取。

“宿主，要不我們跑吧？”善善一邊瞎竄，一邊大聲嚷嚷道：“他肯定也綁定係統了，這個世界亂套了。”

照理說，一個平行世界在同一時間，隻允許一個係統存在的。可是現在，不僅談序貌似有係統，就連簡堯山似乎也不對勁起來了。

它的cpU都要被燒乾了，這實際情況和學院教的根本不一樣啊。真的，它要哭死，這就是理論和實踐的差彆嗎？

簡堯山一聽它要教唆鬱棠跑路，當即把慌不擇路的善善逮到了半空。

他敲了敲小狗腦袋，板著臉嚴肅道：“鬱棠是我老婆，你想把她拐到哪裡去？”

要是他老婆真沒了，他饒不了善善這個罪魁禍首。

“媽呀，你，你真的能聽懂我說話？”心如死灰的善善也不掙紮了，隻是無力地蹬了蹬腿，含恨看了眼鬱棠。

它已經做好了被宰的準備了。畢竟，誰家好人能這麼心無芥蒂地接納一隻會說話的狗狗呀，這不是倒反天罡嗎？

簡堯山無從知曉善善複雜敏感的內心，他習慣性伸手撓了撓它的下巴，麵不改色心不跳道：“是呀，剛剛能的。”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此時此刻，縮在牆角的鬱棠才緩過神來，她趁簡堯山不備，一把奪過善善護在懷中。

“我警告你，善善可是我的朋友，你彆動什麼歪心思。”既然事情已經暴露，鬱棠也不打算繼續裝下去了。

但不論如何，她都不會讓人傷害善善的。

她冷哼一聲，很不客氣地質問道：“老實交代，你是什麼時候能聽到善善說話的？”

總不可能是她一穿來就能了吧？要是那樣的話，他早該知道一切了，沒必要再裝模作樣把她耍的團團轉才對。

“如果我說是剛剛，你信嗎？”簡堯山轉動著手中的婚戒，沒有絲毫隱瞞道：“準確的說，是從我掛斷談序電話以後聽到的。”

剛聽到善善在那哼哼唧唧說人話時，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鬱棠恍然大悟道：“所以你要審我的是這件事情？”真是心機boy，還拿偷聽的事做文章。

“又不是真的要審你，隻是個噱頭罷了。”簡堯山牽著她的小手道：“不過我合理揣測，這件事情應該和談序有關。”

至於談序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他一時半會兒還沒琢磨明白。

“還能為什麼？挑撥離間唄。”鬱棠忿忿不平道：“他看輿論沒能搞垮我，自然能猜到背後有你幫忙。如果把我們分而化之，他自然就好對付我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一點兒都不吃驚善善是係統呢？”換作是她，必定吃驚非常，指不定還會因為恐懼害怕做出什麼事情來。

畢竟唯物主義世界，出現這樣非常規的事情，十分考驗一個人的心態。

簡堯山摟著她的腰笑笑，沉聲道：“沒辦法，我接受能力良好。”

從鬱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原主，到那本奇怪的古言，再到善善憑空出現，他早就被鍛煉出一顆強大的心臟了。

雖說善善是能說人話的係統這件事情著實離譜了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老實講，我很好奇，為什麼你和談序都有係統？”說到這兒，簡堯山就有一點點兒吃醋，難道他不是人中龍鳳嗎？怎麼他就沒有能呼風喚雨的係統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哎。”鬱棠揪了揪頭發，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件事情：“你還記得咱們之前看的那本嗎？”

“記得，《談有從雲，江山為聘》。”簡堯山正襟危坐，思索道：“我派人查了很久，都沒能查出作者的身份來。”

坦白來講，這本就好像橫空出世般，找不到出處。

鬱棠摸著小狗腦袋無奈歎息道：“善善啊善善，這次可不是我故意泄密的。”

“我知道，我會如實向主係統彙報的。”善善還是很好被糊弄的，它認為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全是談序的錯，和自己棒棒噠的宿主毫無關係。

得到允許的鬱棠這才開口道：“一切都要從這本說起。談序，就是這本古言中的氣運之子——俗稱男主，沈從雲，就是配英雄的那個美女。而我，就是惡毒又無腦的女配。但我是什麼人，我能受人擺布嗎？當然不能啊。所以我……”

自由陳述中的鬱棠，說的那叫個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