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麒笑道:“你不是說隻有團長能帶家屬嗎?所以今天我是以團長家屬的身份來參加這次活動的。希望你我之間能保持適當的距離。”
保持距離?這可是你說的!沈歆然轉身便欲離開,步伐堅定,沒有絲毫遲疑。
周耀麒見狀,連忙伸手拉住沈歆然的胳膊,討好笑道:“我剛才隻是開玩笑,你就彆生氣了。”
沈歆然雙臂交叉在胸前,麵露不悅,沉默不語。
陳鴻影找許雅琴有事,正好看見這一幕,隻聽見許雅琴對著兩人的身影感慨道:“還是年輕好啊!”
陳鴻影笑道:“說得好像你年輕的時候,我哄你的時候還少了。”
許雅琴嗔怪地瞪了陳鴻影一眼,提醒道:“這兒還有這麼多人呢!”
舞蹈團的女孩們強忍笑意,有的抬頭望向天花板,有的低頭看著地麵,就是不看許雅琴和陳鴻影老兩口。
……
文藝彙演為期三天,第一天為籌備階段,而正式演出則從第二天開始。
在排練室內,舞蹈團的成員們正忙碌地準備著道具,同時彼此間輕鬆地嬉戲打鬨。
突然,汪舒蘭出現在排練室門口,她的表情嚴肅,對著女孩們厲聲斥責:“明天就要演出了,你們今天怎麼還能如此漫不經心?難道不需要去現場進行彩排嗎?”
這是舞蹈團的女孩們第一次見到汪舒蘭如此嚴厲,她們被嚇得緊縮身體,臉色蒼白,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
此時,秦曉文站出來,對舞蹈團女孩們吩咐道:“趁著舞台上現在沒人,你們先去那邊排練一下。”
女孩們一句話都不敢說,默默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排練場內,隻剩下汪舒蘭和秦曉文兩人。汪舒蘭在離開前,向秦曉文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而離開的女孩們邊走邊小聲抱怨:“副團長今天怎麼了,好像吃了火藥一樣。”
“聽說女人到了一定年紀會有更年期,我覺得她可能是更年期到了……”
沈歆然也跟在了女孩們的身後,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不對勁。
於是,她對著同行的女孩們笑了笑,“我水杯好像忘了,你們先去排練,我回去拿一下水杯。”
其中一個女孩皺了皺眉,提醒道:“副團長還在那裡,你回去不是自找麻煩嗎?”
沈歆然輕輕搖頭,淺笑道:“沒事的,我會小心,很快就回來。”
沈歆然說完後,便快步返回排練室。然而,當她打開門後,發現室內空無一人。
沈歆然微微皺眉,難道她的感覺出錯了嗎?但當她準備拿起水杯時,意外發現本應在包內的水杯不知何時被誰放置在了桌上。
沈歆然立刻打開包,仔細檢查自己的演出服裝。她發現衣服上的吊帶處幾乎全被針線挑斷了,如果穿著這件衣服上台,恐怕五分鐘都支撐不了,衣服就會滑落。
要知道,台下坐著的都是保家衛國的軍人,這不僅是麵子問題,說大一點,這就叫舞台事故,在文工團裡是大忌!
沈歆然心中明白,這八成是汪舒蘭在搞鬼。但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義了!
……
在大家全神貫注地為文藝彙演做準備時,排練室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叫:“抓小偷!抓小偷啊!”
汪舒蘭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順著驚叫聲走去,隻見馮雪站在門口,大聲呼喊著。
汪舒蘭走上前,嚴厲地斥責:“你在做什麼?這裡不是你可以大聲喧嘩的地方。”
馮雪連忙辯解:“我剛才看到一個人影,抱著東西從排練室裡跑出來!”
汪舒蘭心中一緊,擔心是不是秦曉文的行動暴露了,她斷然否認:“我一直在這兒,哪有什麼人影,你肯定是看錯了。”
馮雪的聲音尖銳而清晰,似乎想要吸引所有人的注意:“真的有人,我看得很清楚!”
許雅琴聽到喧鬨聲,帶著陳鴻影和周耀麒匆匆趕來。她迅速指揮:“大家快去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丟失什麼物品。”
舞蹈團的成員們紛紛進入排練室,檢查個人物品後,都紛紛搖頭。
“我沒有丟東西。”
“我的東西也在。”
汪舒蘭轉頭看向馮雪,語氣中帶著不滿:“我就說你看錯了吧!”
她的話音未落,沈歆然突然舉起手,高聲報告:“團長,我的演出服不見了!”
“演出服”三個字讓汪舒蘭心中一沉。
馮雪趁機高聲喊道:“看吧,我就說有小偷,我還看見那個人影抱著東西進了那個房間。”
江英順著馮雪所指的方向看去,立刻反駁:“胡說八道,那是我的房間!”
沈歆然則輕輕皺眉,歎了口氣:“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但我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
江英急忙否認,“我才不稀罕你的演出服,我根本沒有偷!”
許雅琴沉思片刻,提出了解決方案:“有沒有偷,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汪舒蘭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但被江英打斷,她堅定地說:“要檢查就檢查,但如果什麼都沒找到,你們倆得給我跪下道歉。”
沈歆然和馮雪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笑著同意了:“沒問題。”
於是,一行人來到了江英的房間。他們很快就在江英的櫃子裡發現了一件被剪刀剪得破爛不堪的演出服。
麵對眾人的目光,江英連連擺手,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是我,我不知道這衣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沈歆然的語氣中帶著失望:“文藝彙演對團裡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能這樣做,這不是讓部隊的人看笑話嗎?”
“可是真的不是我。”江英臉色蒼白,身體顫抖著,她轉頭看向汪舒蘭,哽咽著求助:“媽,你快幫我說句話啊!”
汪舒蘭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長時間地鎖定在沈歆然身上,最終,她發出了一聲輕笑。
她堅定地邁出一步,聲音低沉而堅定:“好了,這件事是我做的。”
許雅琴震驚地看著汪舒蘭,難以置信地問道:“舒蘭,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汪舒蘭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沈歆然屢次三番地針對江英,我隻是在為女兒討回公道。”
文工團的成員們聽到汪舒蘭的坦白,都陷入了沉默。畢竟,汪舒蘭是副團長,她的地位讓人不敢輕易置評。
即便是許雅琴,麵對這樣的情況也感到束手無策。副團長偷竊演出服?這件事傳出去都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