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黑月光太監11(1 / 1)

司馬毅還在院子裡,他看著沈歆然出來後,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聽人說太監不能憋尿,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沈歆然:“……”

你是懂怎麼在人心口上插刀的。但還好,她不是太監。

隻聽見司馬毅對她好奇問道:“小祥子,你後悔做太監嗎?”

沈歆然低垂著頭,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小時候家裡窮,母親為了二兩銀子,把我賣進宮裡當太監。我就算後悔又怎麼樣,也由不得我決定。”

這讓司馬毅愣了愣,他以為他已經夠慘了,沒想到有人比他還慘。

他抬頭看向夜空,沉聲道:“小祥子,隻要你跟著我,我保證你過上好日子的,順便讓那個拋棄你的母親後悔一輩子。”

看著司馬毅眼裡的認真,沈歆然眨了眨眼,不說話了。司馬毅這麼好騙嗎?她剛才都是編的,司馬毅居然真的相信了!

……

婉媚這段時間的疲憊如同沉重的枷鎖,日日夜夜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每當夜幕降臨,她便如同被下了藥一般,一頭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在她又累了半個月後,再也忍不住了,趁著司馬毅和沈歆然午休的時候,她輕手輕腳地溜出了冷宮,急切地尋找貴妃。

在冷宮大門開了又關的那一刻,司馬毅睜開了眼,朝院子外看了一眼,但他什麼都沒說,隻是閉上眼繼續睡覺。

而貴妃聽見婉媚找來,還有點驚訝。婉媚一進門,貴妃便急切地詢問:“你為何回來了?可是有什麼發現?”

婉媚沒有回答,而是“撲騰”一聲跪倒在地,淚水和哭喊聲交織在一起。

“娘娘,我在那個冷宮是多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求求您,讓我回來吧!”

婉媚的話貴妃臉色一沉,但看著婉媚那被曬得黝黑的臉蛋,還是耐著性子問道:“我不是讓你勾引司馬毅嗎?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婉媚沒注意到貴妃的不高興,她隻是跪在地上,哽咽道:“那個司馬毅,他不是人。他隻知道維護吉祥公公,把所有的苦差事都推給我。”

貴妃一聲冷哼,“你如果這點苦都受不了,那本宮要你有何用!”

婉媚愣住了,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應。

貴妃嫌棄地擺了擺手:“快回去吧,彆讓司馬毅看出端倪。”

貴妃身邊的老嬤嬤急忙給婉媚使眼色,示意她趕緊離開,以免激怒貴妃。

婉媚離去時,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寒意,如同被遺棄在冰天雪地之中。

自八歲起,她便在貴妃的宮中長大。她天真地以為,在貴妃的心中,自己或許能擁有一席之地,與眾不同。

然而,殘酷的現實卻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凜冽,並提醒著她:不論她如何努力,奴才終究是奴才。

她的存在,不過是宮中眾多奴才中的一個,沒有所謂的高低之分,更沒有所謂的貴重之彆。累了便是累了,死也也隻是死了。

婉媚回到冷宮時,司馬毅已經起床,正在院子裡悠閒地看書。聽到開門聲,他隨意地問了一句:“你去哪裡了?”

婉媚緊張地回答:“嗓子有點乾,去太醫院拿了點潤嗓子的藥。”

司馬毅點了點頭,又問:“那藥呢?”

婉媚勉強笑了笑:“太醫院那些人也是勢利眼,一聽是冷宮來的,就讓我快滾。”

司馬毅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這讓婉媚長鬆了一口氣,她走到角落,拿起掃把,開始打掃衛生。

而司馬毅則是放下手中的書,看向了沈歆然,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知道貴妃當年是如何與皇上相識的嗎?”

沈歆然皺著眉,“不知道。”

司馬毅在椅子上翻了個身,聲音低沉,“皇後有了身孕,我們的貴妃娘娘打著看望好姐妹的旗號,趁著皇上喝醉,偷穿了好姐妹的衣服,引誘皇上和她春風一度。”

沈歆然驚訝的眼睛瞪得像核桃,這兩人居然這麼炸裂!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不是宮鬥版的回家與誘惑嗎!

就是可惜品如(皇後)後來死於艾莉(貴妃)的暗算下,沒辦法回來報仇。

但沒過多久,沈歆然就反應了過來,司馬毅恨皇上不願意叫他父皇,她可以理解。但他為什麼連自己的母後都是喊皇後?

司馬毅輕輕抬起手,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隨著茶香在舌尖上緩緩綻放。

他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對沈歆然說:“你猜,後來怎麼樣了?”

沈歆然眉頭微蹙,問道:“怎麼樣了?”

司馬毅直接笑了,“後來啊,貴妃被冊封為賢妃,皇後深受打擊,直接流產。再後來啊,皇後就被傳出和侍衛有染的消息,她一把火燒了寧安宮,以死自證清白。”

沈歆然不說話了。

而還在一旁的婉媚卻呼吸一頓,如果她也能和貴妃一樣,那她就再也不用受氣。

想明白的婉媚直接放下掃把,跪在了司馬毅麵前,聲音堅定,“求殿下指條明路。”

司馬毅瞥了婉媚一眼,輕聲道:“可我為什麼要幫你?”

婉媚深呼吸一口氣後,抬起頭,嚴肅道:“隻要殿下願意幫我,婉媚以後唯殿下馬首是瞻。”

司馬毅唇角一勾,“如果我沒猜錯,皇上那虛偽的自尊心,會讓他每年九月九號,都悄悄到寧安宮祭奠皇後。”

婉媚點了點頭,“多謝殿下的指點。”

沈歆然:“……”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心疼貴妃,來一個被策反,來兩個還是被策反。

從那天起,婉媚開始早出晚歸,司馬毅看在眼裡,卻未發一言。

兩個月後,沈歆然從房間走出,驚訝地發現婉媚蹲在牆角,嘔吐不止。

沈歆然心中一震,真是六啊,婉媚這就懷孕了!

婉媚注意到沈歆然的目光,轉頭,眼中帶著威脅:“我警告你,不要壞了我的好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沈歆然緊抿著嘴唇,沉默不語。她倒是想說,可司馬毅不同意啊!

沒過多久,聖旨傳至冷宮,婉媚被封為婉婕妤,入住鐘粹宮,與靜妃同住。

貴妃得知此事後,心中怒火如火山爆發,她的指尖緊握,指甲幾乎要嵌入肉中。

她曾以巧計和魅力,誘惑陛下,一步步攀升至後宮之巔,如今卻見有人步她的後塵,用同樣的方式去誘惑皇帝。

這不僅是對她過往成就的褻瀆,更是對她智慧的嘲諷,隻要一想到這人是她宮裡出去的,她就感到一陣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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