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黑月光太監15(1 / 1)

與此同時,鹹福宮。

貴妃的目光凝視著那具小小的、已經沒有生命的軀體,而屍體旁邊放著一顆血跡斑斑的小腦袋,剛剛從老虎的肚子裡取出來。

貴妃心中湧動著無儘的悲痛與不舍。她的手顫抖著,想要觸碰,卻又害怕那冰冷的觸感會擊碎她最後一絲堅強。

福壽上前一步,輕聲安慰:“娘娘,宗人府的人已經到了,他們說應該將九皇子安置到皇陵去,讓九皇子能夠早日安息。”

貴妃握緊了拳頭,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絕與狠厲,“皇兒,你安心地去吧,母妃過兩天就讓老八下去陪你。”

貴妃的心中已經沒有了淚水,隻剩下了冰冷的報複決心。她的每一個字都如同利刃,鋒利而決絕,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三個月後,八皇子在禦花園中鬥蛐蛐,不慎失足落水,竟就此命喪黃泉。

按常理,禦花園內應有宮女太監輪值守護。然而那日正午,宮女太監們似乎各有要務,紛紛離崗。

隻留下八皇子孤身一人,在池塘中掙紮呼救,聲嘶力竭地喊了近十分鐘。

眾人心中不免生疑,暗自揣測是否為貴妃所為。畢竟,貴妃統攝後宮,若要支開宮女太監,對她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但無人敢於明言,因為貴妃之兄乃是鎮國大將軍,手握二十萬雄兵。

皇帝司馬劍得到消息後,當天晚上就匆匆趕往鹹福宮,麵對一眾太監宮女,他沉聲下令:“爾等暫且退下。”

在福壽公公的帶領下,太監宮女們默然退出,最後一位輕輕掩上了大殿之門。

殿內僅剩司馬劍與貴妃二人。

司馬劍邁步上前,厲聲質問道:“老八可是你下的毒手!”

貴妃瞥了眼司馬劍後,一聲冷笑,“是我做的,你又能奈我何?”

司馬劍的眼中閃過一抹赤紅,憤怒與失望交織,他斥責道:“你這毒婦!你怎可如此心狠手辣!”

貴妃的笑容愈發燦爛,“就算我是毒婦,不也是你當年親手培養出來的嗎?”

她輕盈地移動步伐,靠近司馬劍,在他耳邊低語:“怎麼樣,逼迫自己的結發妻子走向絕路,這滋味不好受吧?”

司馬劍心中一慌,眼神淩厲,“閉嘴!”

貴妃嘴角微揚,悠然步下台階,輕描淡寫地說:“當年,你為了奪取天下,許諾趙姐姐皇後之位。可你登基後,又怕趙家功高蓋主。於是你引誘了我,讓我秦家當你的出頭鳥,和趙家鷸蚌相爭,你來漁翁得利。”

司馬劍怒不可遏,衝上前,對著貴妃的臉就是一個巴掌,“毒婦,我叫你閉嘴!”

貴妃被打倒在地,眼神癲狂,依舊不依不饒:“你讓趙姐姐難產,在她抑鬱之時,你又故意派貼身護衛去誘惑她。隻為了逼迫趙家交出虎符,以換取她的安全。我說的沒錯吧!我再毒,也毒不過你!”

司馬劍被她的言語擊中要害,憤怒之下,他猛地掐住貴妃的脖頸,力道越來越大,“我讓你閉嘴!”

貴妃絲毫不慌,她的嘴角帶著笑意,挑釁道:“彆忘了,我秦家背後有二十萬大軍,你敢動我分毫嗎!”

聽到這番話,司馬劍眼神一變,他的手慢慢鬆開,麵色卻陰沉如墨……

冷宮之外,血雨腥風席卷宮廷,冷宮之內,卻是一片寧靜祥和。

沈歆然每次望向司馬毅,心中總是難以置信。看起來這麼風輕雲淡的一個人,居然把貴妃和皇帝耍得團團轉。

司馬毅似乎是察覺到了沈歆然的目光,他抬起頭,笑了笑,“小祥子,在想什麼?”

沈歆然手裡拿著掃帚,輕輕一笑:“我在想,這世間怎會有爺這般聰慧之人。”

司馬毅臉上的笑容加深,偏著頭問道:“那小祥子要舉報爺嗎?”

沈歆然明白,司馬毅又在試探自己。她將掃帚靠在牆邊,輕歎一聲:“爺,您是我的主子,揭發您,對我有何好處?”

司馬毅笑著搖頭,似有感慨:“但你不止我一個主子啊。”

沈歆然眼珠一轉,走到司馬毅麵前,帶著討好的笑容:“爺,您既是我乾爹的主子,不如我直接認您做乾爺爺吧!”

司馬毅白了沈歆然一眼,“滾,我還沒到當人家爺爺的年紀。”

沈歆然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突然,冷宮的大門被推開,婉媚走了進來。她直奔司馬毅麵前,跪下,急切地呼救:“殿下,救命啊!”

沈歆然眨了眨眼,心中暗想,這台詞似曾相識,不正是她慣用的求救之詞嗎?

司馬毅斜靠在椅子上,神色淡然:“彆急,有什麼事慢慢說。”

婉媚雙手護住腹部,麵露懼色:“貴妃賜我含麝香的糕點,她要害我孩子!”

司馬毅頭也不抬,“你既然已經發現了嗎,不吃不就行了,何須找我?”

婉媚聲音顫抖:“貴妃在宮裡隻手遮天,我根本防不勝防,求殿下指點迷津。”

司馬毅放下手中的書,沉聲道:“辦法沒有,但我可以給你指一條路。”

婉媚急問:“什麼路?”

司馬毅微微一笑,“靜妃入宮將近二十年,尚無子嗣。”

婉媚似乎是明白了司馬毅的意思,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鼓起來的肚子,臉上寫滿了不舍,“可這是我的骨肉。”

司馬毅的頭又埋首書中,“路已指明,如何抉擇,全憑你自己。”

婉媚點了點頭,神情落寞地離去。但她的心中已經有了決定,隻要自己的孩子能平安一生,她情願讓他喊另一個人母親。

等婉媚走遠後,沈歆然就關上了冷宮的門。走到司馬毅麵前,小心翼翼地問道:“爺,那個麝香是你讓乾爹放的吧!”

司馬毅一個挑眉,“怎麼突然這麼問?”

沈歆然淺笑道:“貴妃最近全心為九皇子報仇,怎會留意我們這些小角色。”

貴妃以往每月都會召見她一次。然而自九皇子出事後,已有三月未再召見。

司馬毅輕笑,“小祥子果然聰明。”

沈歆然來了興趣,再次追問:“爺,反正閒著也沒事,您不妨告訴我,為何要讓婉媚將孩子送給靜妃?”

司馬毅笑了笑,反問道:“告訴你,好讓你去向貴妃告密?”

沈歆然啞然,心中暗忖,她要說早就說了,這人究竟有多不信任自己!

沈歆然拿著掃帚就準備繼續掃地,她本以為司馬毅不會開口。

誰知身後突然傳來司馬毅的解釋的聲音:“靜妃的兄長乃鏢旗將軍,也算是貴妃家族最大的一個擁護者。”

沈歆然先是一愣,然後就瞪大了眼睛,司馬毅這是想讓兩家起內耗,再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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