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郎的黑月光前妻03(1 / 1)

東方的天際剛剛露出魚肚白,沈歆然在一夜的安眠後醒來,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動作中透露出一種清晨的愜意。

側頭一看,韓子文平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天花板,眼底還有著淡淡的黑眼圈。

沈歆然的心裡彆提有多得意了,她暗自竊喜:讓你嫌棄她,失眠了吧,活該!

但隨著韓子文的目光投過來,沈歆然迅速收斂了笑容,佯裝生氣地嗔道:“看什麼看,沒看過伸懶腰嗎!”

韓子文沒有說話,他隻是默默地翻身下床,將被套從被芯上取下來,抱著被套往外走。

嶽紅英從廚房出來,她看著韓子文手中的被子,還有點驚訝,“你這是乾什麼?”

韓子文的背挺得筆直,他嚴肅道:“被子臟了,去洗一下。”

嶽紅英更加不解,“可是我不是才給你換過嗎?”

韓子文沒有回答,而是將被子放進盆裡,抱著木盆,大步流星地去了河邊。

沈歆然還在房間裡,她聽見了兩人的對話後,癟了癟嘴,“被我蓋了一下就拿去洗,有本事你把棉花一起洗了!”

沈歆然看向了韓子文的枕頭,兩條黛眉微微一蹙,她抬起手,泄憤似的拍下去,看著枕頭凹陷下去,才滿意地收回了手。

就在這時,係統開始說話:“宿主,溫馨提示,郭溪和男主的關係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哦,而且,兩人還是真實的夫妻。”

沈歆然驀然愣了愣,她疑惑地問:“所以呢?”

係統繼續說:“為了劇情的完整程度,你在前期最好也和男主成為真實夫妻。”

沈歆然沒好氣地說:“你沒看見他剛才有多嫌棄我嗎?還和他當真實夫妻!是你腦子被驢踢了,還是他腦子被驢踢了!”

係統冷靜地回答:“這就要宿主努力了。”

沈歆然氣得直咬牙,她在心裡暗罵:媽的,垃圾係統,你不是人,不做人事!

韓子文已經拿著被套來到了河邊,他將被套浸入冰冷的河水中,開始用力地搓洗,水花四濺。

他的手在冰冷的河水中不一會兒就變得通紅,但他似乎沒有察覺到那刺骨的寒冷,隻是專注地清洗著被套。

就在這時,一群小孩路過,他們的歡聲笑語打破了河邊的寧靜。

其中一個小孩指著韓子文,大笑道:“快看,那是考了十年都沒考上舉人的韓秀才。”

小孩們在家裡總是被父母拿來和韓子文的小時候做比較,這讓他們心中積累了不少怨氣。

所以他們立馬跑到韓子文邊上,拉著手,轉著圈,一邊跑,一邊唱:

“韓秀才,河邊站,十年考,名不還。書本翻,墨水乾,白了少年頭,空悲歎。昔日天才今何在?河邊洗衣真奇怪。”

小孩們聲音清脆而帶有一絲調皮,但歌詞中卻充滿了諷刺和不敬。

而且,他們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似乎在享受著這一刻的惡作劇。

韓子文的手在冰冷的河水中微微停頓,他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掃過這群孩子,然後繼續他的清洗。

沈歆然一直在思考,如何與韓子文的關係更進一步,於是她在村子裡漫無目的地閒逛,希望能找到合適的時機。

就在這時,她目睹了河邊的那一幕,一股怒氣油然而生。

她迅速撿起一塊石頭,用力朝河裡扔去,水花四濺,濺了那群小孩一身。

她雙手叉腰,怒目而視,“小毛孩,誰教你們這麼說話的?你們知不知道什麼叫‘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小孩們被她的氣勢所震懾,瞬間作鳥獸散。“哎呀,快跑,韓秀才的那個童養媳來了。”

其中一個帶著帽子的小男孩,膽子似乎比其他人大一些,他回過頭,對著沈歆然做了個鬼臉,“略略略,有本事你打我啊。”

沈歆然哪裡受得了這種挑釁,她一個箭步衝上去,揪住小男孩的衣領,巴掌狠狠地落在他的屁股上。“是你讓我打你的。”

冬天衣服厚重,小男孩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他在沈歆然的手裡一邊掙紮,一邊大喊:“你個老妖婆,放開我,我要打死你。”

沈歆然一聽,更是怒從心起,她直接脫了小男孩的褲子,巴掌更加無情地拍在他的屁股上。

小男孩終於感覺到了痛楚,再加上在同伴麵前丟了臉,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其他小孩見狀,停了下來,麵麵相覷,“狗蛋讓韓秀才的童養媳抓住了,我們要不要救他?”

沈歆然將狗蛋提到半空中,語氣中滿是挑釁,“來啊,來一個我抓一個,來一對我抓一雙!”

小孩們站在不遠處,一個個像被定住了似的,不敢輕舉妄動。

沈歆然的手像鐵鉗一樣緊緊揪住狗蛋的衣領,她嚴厲地問:“還敢不敢罵人了!”

狗蛋的眼眶中噙滿了淚水,他搖著頭,低聲說道:“不敢了。”

沈歆然這才鬆開狗蛋的衣領,“以後彆再讓我聽見你罵人!”

狗蛋得到自由後,一溜煙地跑到同伴麵前,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他大喊:“老妖婆,我不會放過你的。”

沈歆然一聽,又擼起袖子,作勢要追上去,但小男孩們已經一溜煙跑得不見蹤影了。

沈歆然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輕輕地歎了口氣。誰說小孩子沒有惡意?他們的嘲笑和譏諷,有時候比刀子還要傷人。

韓子文始終蹲在原地,默默地洗著被套,他的背影顯得孤單而倔強。

沈歆然緩緩走到他的身邊,安慰道:“你彆介意,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

聽到這話,韓子文終於站起身,他的目光與沈歆然的視線相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嚴肅:“你不是郭溪,你是誰?”

沈歆然愣了片刻,然後就發出一聲輕笑,“你在說什麼?我不是郭溪還能是誰!”

韓子文卻認真地說:“郭溪可說不出‘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這種話。”

沈歆然心中一驚,這個世界的男主不愧是要當權臣的人,居然這麼快就察覺到她換了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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