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當沈墨看向江城的時候,他心裡卻想著江城在鬼樊樓,把那個肉山一腳踢飛出去的那一招。
那一腳出來,可以說是剛猛淩厲、勢不可擋。沈墨一回想起他當初的這一招,就知道自己萬萬不是他的對手!
隻見沈墨假意的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向著項嫦兒說道:“你有沒有想到過?我要是揭破了你是候府的臥底,對我真的有什麼好處嗎?”
項嫦兒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就是一楞。
“候府的愛姬居然是西夏密諜,還跟他的侍衛長私通。這樣的事真要是傳了出去,侯爺的臉麵何存?”隻見沈墨接著說道。
“當我把這件事說出來之後,開始時侯爺還可能還會對我表示非常賞識,而且說不定還會厚賞我一番,可是在這之後呢?”
“在這件事之後,他的心裡始終會有一個疙瘩。在這之後他每一次看見我的時候,都會想起這件事。”
“於是,他就會越來越討厭我,恨不得我永遠不會出現在他的麵前。”
“就這樣時間慢慢的過去,總會有一天,他的心裡會忽然泛起一個念頭:如果我這個人從來沒有在世上出現過,那該有多好?”
“我就算是對他再忠心不過,再怎麼答應替他保守秘密。對於他而言都是靠不住的,因為這世上最能保守秘密的,隻有死人!”
沈墨說到這裡,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我就可以被滅口了!”
“你說說看,”沈墨笑著對項嫦兒說道:“我把你揭露出來,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能把你們這些事查得水落石出,對於我自己事後的結局,我怎麼會想不到?”
“你想說什麼?”項嫦兒聽見他這番話之後,一臉疑惑的對著沈墨說道:“你雖然把案件查清楚了,但是並沒有打算把我們揭出來?”
“那當然了!”沈墨一拍自己的大腿,從地上站了起來。
“聰明人也要明哲保身,也要升官財。我怎麼會不明白,我對侯爺的隱私知道的越多,我自己的處境就越危險?所以哪怕我就是知道了,也得裝成不知道!”
“我知道我這番話,對誰講都是白搭。”沈墨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長長的歎了口氣:“隻有你這個聰明的女人才能聽得明白!”
“我已經聽明白了!”項嫦兒站在沈墨的對麵,俏生生的點了點頭。
隻見她臉上帶著玩味的神情,一臉古怪的看著沈墨:“你這麼跟我胡說八道一通,隻不過是想拖延時間,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
“嗬!又被你拆穿了!”沈墨忽然笑了起來:“你還真是夠聰明!”
沈墨一臉讚許的看著項嫦兒,笑著說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在什麼時候,醒悟到候爺的身邊有一個內奸的?”
“在鬼樊樓的時候,”隻見項嫦兒不以為然的答道:“你現屋子裡麵有血跡,知道蒙駝子被人滅了口。”
“你錯了!”沈墨搖頭笑著說道:“殺人滅口,隻能說明案犯謹慎小心,怎麼可能會讓我想道內奸這件事上麵去?”
“再說你們這幫人,又一貫是殺人滅口習慣了的。你們在屋子裡麵弄死蒙駝子,我就不可能順著鬼樊樓這條線索再查下去了。你們當初就是這麼想的,是不是?”
項嫦兒沒做聲,似乎是被沈墨恰好說中了心事。
“其實我告訴你,老杆子犯下了一個重大的錯誤。正是因為這個錯誤,才使我意識到王府裡麵有內奸。然後這才把你和6覺曉聯係了起來!”沈墨得意的看了一眼項嫦兒。
“他犯了什麼錯誤?”項嫦兒聽到這裡,她立刻就是一皺眉。
“在我們搜查了蒙駝子的房間,離開鬼樊樓以後,他根本沒有派人來跟蹤。”沈墨說道:
“如果他真是簡單的一個鬼樊樓的魁,那麼我們到他那裡查案,我還故意裝成神色詭秘的樣子,藏起了一撮泥土悄悄的帶走。這個時候,他最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
“他應該立刻派人跟上我,因為他一定很想知道,我到底想要搞什麼鬼!”
沈墨說到這裡,他摸著自己的鼻子笑道:“在酒宴的時候,你看過我換酒杯的身手了吧?我要是真的有意想藏起一件東西,難道還會讓江城看見嗎?”
“但是事實呢?我的小動作不但是江城看見了,還有趙錦屏、甚至那個傻丫頭莫小洛都看見了!”沈墨笑著看了看項嫦兒:“你覺得我的手法有那麼差嗎?”
聽到沈墨的話,項嫦兒頓時就是麵色一凜!
項嫦兒心道:是啊!他故意藏起了一撮血泥,他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這一點,但是他卻故意裝成拙劣的身手,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看見了!
“然後呢?”隻見沈墨接著說道:“既然他們幾人都看見了,那麼在場的小犢子更是不可能看不見!”
“所以說,當時老杆子原本應該派人跟著我的,但是他卻壓根兒沒有這麼做。”
沈墨正色說道:“這就說明,他根本用不著派人跟著我,就知道我每時每刻都在乾什麼!因為他根本就用不著盯稍!”
“也就是因為我的這一個小動作,我也因此試探出了侯府裡麵有內奸!”
“更何況,在鬼樊樓那個地方,大家都是白天睡覺晚上做生意。”沈墨接著向項嫦兒說道:
“你怎麼不想一想,要是真想殺人滅口的話,一個高手進去殺了蒙駝子和那個女人,這一點都不難。可是……他是怎麼把屍體運走的?”
“是白天明晃晃的運出去,還是在晚上,大家都在四周做生意的時候,明目張膽的把屍體往外抬?”
“所以說在鬼樊樓是殺人容易運屍難。想要讓房間裡麵的屍體消失,這世界上就隻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隻見沈墨笑了笑:“那個人就是鬼樊樓的魁,老杆子!”
“所以我就憑著藏起的那一撮血泥,就試探出了老杆子不對勁。再由此推斷,在蒙駝子房間裡殺人運屍的就是他!”
“當然我當時並不知道,事實上死的隻是蒙駝子一個。我還以為老杆子殺死的是兩個人,也就是蒙駝子和那個女人。”
“當然,你是不可能死的。因為老杆子和江城他們都是小卒。這個西夏派來的密諜小組,你才是真正主事的那個人!”沈墨說到這裡,雙眼看向了站在那邊的項嫦兒。
隻見項嫦兒現在,已經被沈墨的話震驚得完全呆住了!
“看見了吧?這就是我教給你的第一課!這件事情給你的教訓就是…”隻見沈墨豎起了一根手指,向著項嫦兒笑道:
“要想判斷一個人到底是什麼人,不單要看他做了什麼事,而是要看他在明明應該去做的時候,卻沒做什麼事!”
如今項嫦兒聽到沈墨的話,他的一字一句,在她耳畔都如同驚雷一般!
“這是真的,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項嫦兒心裡震驚的想道:
“就是為了這一個小小的破綻,才終於暴露了我的身份……”項嫦兒咬著牙說道:“這件事不怪老杆子,要怪就怪你這個妖孽!”“就憑著這一小撮爛泥,你居然就試探出了這麼多真相!你到底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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