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人束手無策,此刻隻能眼巴巴望著雲城主,洛丹也來了興趣,走上前觀察了一番沼澤。
“用靈石構建陣法,傳送過去呢?”洛丹好奇的問道,但被旁邊人否決,若是用空間之法可以,構不構建陣法都一樣,在場有哪一名強者不懂空間之法?關鍵是有某種威壓用不上。
“這沼澤之地腐蝕什麼,究竟是有修為的修行者,還是萬物?比如用一塊普通無常的石頭會怎樣?”
洛丹繼續追問,這一問也讓周圍人懵了,的確這倒是一個好問題,所有人之前都從未考慮過。
雲城主歎息一聲,給洛丹解答道:“我之前研究過,應當是一切,就算是最為普通的一塊石頭也會腐蝕,哪怕沒有靈力!”
“這便奇怪了,如果萬物都會被腐蝕,為何這一處沼澤的周圍景象沒有被腐蝕?難道他們有什麼獨到之處?”
既然萬物都會被腐蝕,沼澤周圍的一切也應當不例外,但是錯愕的是,他們此刻站的這一塊無事,而且沼澤這麼多年來一直這麼大,若腐蝕能力很強的話,整個仙境都該不存在。
“這句話倒是點醒了我!”雲城主眼睛一亮,讓人從一邊挖了一些泥土,隨後扔進了沼澤之中,他想看一看會不會被腐蝕掉。
泥土進入沼澤那一刻,一瞬間化作虛無,這一幕讓雲城主眉頭一皺,怎麼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這沼澤太詭異了。
其餘上百人也是搖了搖頭,原本以為找到了破局之法,結果還是不行,果然這一處沼澤沒有捷徑可走,要麼擁有通天的實力,反之隻能憑借運氣了,這百十來人注定要損失一大半。
相比於眾人失望,洛丹一點也不意外,他仿佛是思考到了關鍵,可還是差了那麼一絲契機,一直在周圍來回踱步,這一處沼澤在吞噬什麼?難道真不讓任何一人過去嗎?
“沼澤之上有威壓,所以飛不過去,可不代表我們不能從空中走,比如可以搭建一座橋!”
洛丹突然明悟,看著眾人道:“隻要有橋,我們不用從沼澤裡走,直接從上方安然無恙的可以度過!”
“你在做夢!”此話一出頓時轟笑一堂,大家都在嘲笑洛丹異想天開,即便是一邊的聖善道人都撫了撫額頭。
“橋能憑空搭建嗎?不得先走到沼澤對麵,一座橋才能搭好?難道隻建這一半,另一半不要了?”
麵對眾人之嘲諷,洛丹攤了攤手:“你們理解力不行,不一定要實打實搭建,我們又不求他能用上百十來年,隻要能應付這一次就行!”
“簡單來說,搭建一個橋的框架,然後將他扔在沼澤上,我們再從橋上走過去,一下不就妥當了?”
這下眾人算是理解了,也都不在笑話,而是覺得可以試一試,反正目前本就束手無策。
雲城主更沒有意見,以自己之實力本就可以橫跨沼澤,就算不搭建框架,建橋他也能幫上大忙。
洛丹是一名陣法師,建橋之任務自然落在了他身上,本身沒有一點難度,運用沼澤周圍的泥土,很快便建好了。
雲城主托起長幾十米的橋,運用九層聖座之實力,很快到了沼澤之上,並將橋固定在兩邊。
一切大功告成後,所有人陷入了忐忑不安中,希望一定不要被吞噬掉,這是惟一還算可靠的方法了。
許久之後,看著橋安然無恙,眾人陷入了歡呼雀躍之中,隨後依次上去,走過了這一片沼澤。
正當大家慶幸之際,沼澤之中突然氣息湧動,一頭妖獸衝天而去,攻擊向即將離去的眾人。
這頭妖獸足足幾十米,且身上布滿了鱗甲,一雙利爪如利劍一樣,血紅的眸子看著極其滲人,獠牙更是可怕。
一名老者滿是驚恐,往後退了好幾步:“沼澤之鱷?這下完犢子了,或許得全部交代在這了!”
“沼澤之鱷是上古妖獸,一般擁有準聖實力,修煉個千百年之後,基本上都可以穩穩到聖座,由於本身極強的血脈和法則本源,往往可以以一敵多,在妖獸之中算是王座了!”
所有人都嚇懵了,雲穀的沼澤存在了何止萬年?可以想象這一頭妖獸強大,甚至可能達到了九層聖座,再加上本身雲穀法則滿天,似乎隻要一想想,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大家往後退,我能感覺到這一頭妖獸強大,和我比都不遑多讓,特彆是周圍還可能有其他妖獸!”
雲城主嚴陣以待,直接拿出了一把半步帝兵,大喝一聲便衝了過去,和沼澤之鱷打在了一起。
其餘人雖害怕,可此時也想上去幫一點忙,隻不過被幾名老者攔下,雲城主之所以上去打鬥,也是在為眾人拖延時間,此時若還不趕緊撤走,隻會辜負了雲城主一番美意罷了。
一臉打鬥三個回合,雲城主陷入了下風:“怎麼還不走?你們安然無恙撤了,我可以用空間法則逃離,我撐不了多久了!”
百十來號人剛撤百步,突然又傳來一道吼叫,一頭沼澤之鱷擋在麵前,雖然不如剛才那一頭實力強大,也就是一般的聖座層次,可畢竟是上古的妖獸,實力再差都不容小覷。
“走不了了,拚死一戰吧!”其中一名聖座強者拿出聖兵,便一步跨去,和沼澤之鱷開打了,剩餘的幾名聖座強者緊隨其後,至於其他的準聖和半聖強者,隻能在一邊找尋時機進攻。
雲城主正在和那一頭沼澤之鱷鬥,突然又看見了一頭,心情一下跌入穀底,自己這一邊還能撐住,隻是那邊能打過嗎?
此刻他隻能希望,這百十來號人能給自己一個驚喜,一旦若是不敵,不僅雲穀危機無法解決,那一頭沼澤之鱷轉身來攻擊自己,自己以一敵二彆說打了,三個回合都撐不到。
即便幾大聖座一起聯手,麵對這一頭沼澤之鱷也不是對手,甚至對方一個利爪,一聖座聖兵都碎了一半。
“其餘人彆看著了,一起上!”伴隨一名聖座強者怒吼,一百準聖和半聖衝上去,這才讓那幾名聖座強者壓力減少。可伴聖實力太過微弱,僅僅隻打了不到幾個回合,便已經死傷五六人,這個代價太過於慘重!
此時洛丹二人同樣著急,聖善道人搖了搖頭:“目前局勢太過劣勢,想要翻盤,恐怕隻有你手中的帝兵了。”
“雲城主是九層聖座,若是你將帝兵借於他,對方可以發揮出準聖帝實力,可以輕鬆將那一頭沼澤之鱷斬殺,隨後再返回斬殺這一頭!”
“讓我想一想!”洛丹陷入了思考之中,除了陣法之外,帝兵便是自己手中最大的倚仗了,借給雲城主對方萬一不還呢?畢竟是聖帝之神器,他不敢保證對方不起歹念,且自己保不住。
隻是若不借,一旦所有人被沼澤之鱷抹殺,到時就剩自己一人,難道還能憑借手中帝兵翻盤?
似乎必須得借,雲城主要讓自己去解決雲穀裂縫,至少在仙境危機之前,應當不會和自己大打出手,甚至必須一再忍讓,應當不會公然把自己帝兵占為己有吧!
隻不過雲城主就算不會,其他人有覬覦之心呢?畢竟這百十來人中強者很多,他們人品無法保證。
思來想去,洛丹終究決定博一把,他把帝兵拿了出去,扔給遠處的雲城主,接到帝兵的雲城主一臉懵。
下一刻自然是震驚不已,原本自己手中有一把半步帝兵,已是不得了了,眼下竟然拿了一把真帝兵?這不得發揮出一半的聖帝水平,難以想象洛丹一名準聖竟然有這等神兵利器!
沼澤之鱷感受到帝兵存在,也是發出了一聲咆哮,似乎是為之忐忑害怕,雲城主露出一抹得意,連忙祭出神通殺了過去。
在帝兵的影響之下,這一招足足增幅了百倍,漫天符文蘊含無上大道,一下便重創了沼澤之鱷。
而這僅僅是一擊而已,雲城主一連施展三招,將那一頭沼澤之鱷打的奄奄一息,身上鱗甲裂出了無數傷口。
洛丹看的頗為感慨,這便是帝兵的真正實力嗎?自己的實力太弱小,帝兵跟著自己反而埋沒了。
百十來人陷入劣勢,不過看著雲城主那一邊取得上風,自然是開心不已,一旦城主那一邊將妖獸斬殺,便是可以支援過來了。
這一邊的沼澤之鱷,已經是擊殺了十幾名修煉者了,導致剩餘之人畏戰,不斷的向後退去。
“既然你們不敵,所有人向後退幾步,讓你們見識一下準聖的實力,不比所謂的聖座境界差。”
洛丹大步向前,這時候不能藏拙了,他必須要打出自己的威風來,讓彆人不敢惦記自己的帝兵。
其次雷電法則大成,從上古秘境出來之後,一直未曾真正一戰過,如今也算是有了強勁敵人。
洛丹一道雷電法則打出,自帶有破甲之威,哪怕沼澤之鱷身上鱗甲很厚,依舊痛苦吼叫,緊接著一爪拍了過來,這一爪莫大威能。
利用雷電法則之速度,洛丹遊刃有餘躲過,借機又是一拳打出,當這一拳打在沼澤之鱷身上,直接將對方鱗甲震碎了一塊,雷電法則蔓延而去,這一片天地都青色雷電環繞。
聖善道人一道水之法則而去,雷電在水的增幅之下,威力又提升了數倍,沼澤之鱷即便防禦驚人,這一刻也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震碎,這讓他陷入極致憤怒,不顧一切朝著洛丹進攻。
眼看著對方發了瘋,即便雷電對妖獸有著天然的壓製力,洛丹也不敢大意,連忙是向一邊瘋狂逃竄。
剩下的百十來人懵了,洛丹一溜煙跑沒了,自然他們成了沼澤之鱷首選,眼看著距離一步之遙,隻得紛紛拿出神兵反擊。
除了幾名聖座還好,剩下的一大半準聖和半聖不堪一擊,僅僅一個照麵,便是被打倒一大半。
洛丹選擇迂回,趁著沼澤之鱷和眾人打鬥之際,已然來到了對方背後,又是一道雷電法則打出,原本剛才就打碎了一片鱗甲,此時這一掌威力更甚,帶給妖獸的傷害更大。
沼澤之鱷痛苦不堪,身形一下子消瘦,眼看著妖獸已經受了傷,這一百多人立馬乘勝追擊,但隨著各種神通和法則打出,腰受的傷是越來越重,這一幕也讓大家露出喜色。
若是按照這種趨勢下去,豈不是用不到幾分鐘便可以斬殺?然事實證明,還是他們想的異想天開了,沼澤之鱷直接祭出了血脈之力,不僅傷勢瞬間恢複,甚至實力增幅百倍。
剛才才占據上風,又一下子逆轉起來,百十人直接嚇傻了?還能這樣?那這一場戰鬥還有勝算嗎?
洛丹搖了搖頭,仙境的人就是安逸太久了,沒有真正的戰鬥過,反正他是見過太多妖獸獻祭血脈和丹田。
所以對於沼澤之鱷變化,洛丹一點都不吃驚,反正血脈不可能一直增幅力量,終歸是有一個時間限製,他本身有雷電法則加持,在絕對的力量之下,沼澤之鱷根本攻擊不到自己。
但其餘一百多人,在接下來的打鬥之中損失慘重,幾乎每一分鐘內,就有十個人倒下去,縱然有六名聖座強者悍然出手,然而麵對一頭發了瘋沼澤之鱷,一點反之手段也無用。
雲城主斬殺了一頭沼澤之鱷後,看著洛丹這邊一行人被另一頭打的節節敗退,趕緊過來支援,有了雲城主的幫助,再加上手中帝兵之威力,用了不到十分鐘,另一頭也被成功斬殺。
這一戰損失了二十多人,雖然全部都是半步聖座,然而對於雲城主而言,也是頗為惋惜和遺憾的,畢竟都是自己城池之中的強者,他自然是一人也不願意少,隻可惜一切無可奈何。
解決沼澤之鱷後,對於手中的帝兵雲城主愛不釋手:“出個價,我把帝兵買下,多少上品靈石我絕不還價!”
“不賣!”洛丹搖了搖頭:“帝兵無價,您給多少靈石也沒用,還回來把,危機已經解除了!”
雲城主雖然不舍,終究還是還了回去,畢竟是洛丹借自己帝兵,這才斬殺沼澤之鱷撿回一條命。
一行人繼續上路,洛丹心中暗暗鬆了一口,還好對方還了,萬一真耍無賴自己也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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