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狗聽到薑若蓮的話,小狗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難道她說的是真的,她真的在後宮裡過的很不好?
不等他細想,薑若蓮又伸手推了推他。
小米粥的米香味傳到他本來就靈敏的鼻子裡,他的肚子忍不住發出咕咕咕的聲音。
祁策舟顧不得丟臉不丟臉,想著反正也沒人知道他變成了狗,於是埋頭狂吃碗裡的小米粥。
薑若蓮看到祁小狗把頭都埋進了碗裡,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
祁小狗聽到笑聲,小狗身子僵硬了一瞬,但是肚子裡傳來的饑餓讓他顧不得太多,繼續埋頭狂吃。
薑若蓮用右手撐著頭,津津有味的看著祁小狗吃小米粥。
等到一碗小米粥吃完,她才抱起意猶未儘的祁小狗回到床榻邊,用乾淨的手帕幫祁小狗把嘴巴旁邊沾到的小米粥擦乾淨。
祁小狗到了床榻上以後,有些不安的站著,黑漆漆的小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轉身走開的薑若蓮。
薑若蓮把寢殿外麵的蠟燭吹熄以後,才走回床榻邊上,看向還站著的祁小狗道:“狗狗,睡吧。”
祁小狗沒有動彈。
薑若蓮也沒再說什麼,而是走到衣櫃旁邊,拿出自己的寢衣,朝著屏風後麵走去。
祁小狗聽到屏風後麵傳來脫衣服的聲音和水聲,這才意識到薑若蓮可能是在屏風後麵洗澡。
他的一張小狗臉頓時又紅到了耳根,連忙把自己整個小狗身子都鑽進床榻上的錦被裡。
等到薑若蓮洗完澡出來,發現原本站在床上的祁小狗不見了,立刻有些慌亂的呼喚道:“狗狗?”
鑽進被子裡躲起來的祁小狗聽出她語氣裡的焦急,這才從被子裡鑽出來。
薑若蓮看到祁小狗,才鬆了口氣,連忙走到床邊,把祁小狗抱進懷裡道:“狗狗,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偷跑出去了!”
祁小狗昂著頭看著抱著他的薑若蓮,發現昏黃燭光照耀下穿著一身紅色寢衣的薑若蓮,和白日穿著一身正經太後宮裝的薑若蓮,完全是兩種完全不同風格卻都攝人心魄的美。
白天的她,美的端莊,猶如高高在上不可接近褻瀆的九天神女。
夜裡的她,美的妖而不豔,猶如靈異誌怪話本裡所描寫的草木化形而成的妖。
薑若蓮看著呆呆的望著自己的祁小狗,忍不住笑了一聲道:“狗狗看我看呆了?”
祁小狗聽到這話,連忙低頭。
薑若蓮見狀,笑的更開心了,這麼聰明還能聽懂她說的話,看來這小狗必定是祁策舟了。
她故意使壞,把懷裡的祁小狗抱在自己的胸口,讓祁小狗趴在她的胸上,在祁小狗的頭上親了一口。
祁小狗先是一愣,隨即劇烈的掙紮。
薑若蓮怕祁小狗的爪子抓傷她,才連忙鬆開祁小狗,祁小狗獲得自由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頭埋進被子裡。
想到剛剛爪子肉墊下軟軟的觸感,祁小狗的一張狗臉就紅的不行。
他第一次慶幸自己現在是一條狗,沒人知道他剛剛碰了他名義上母後的胸……
薑若蓮把床邊放在燈盞裡的蠟燭吹熄,把埋進被子裡的祁小狗挖出來,放在床內側,自己則是在外側躺下,攔住了祁小狗想要下床的路。
確定祁小狗不能趁著她睡著,悄悄跑出去以後,薑若蓮才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她一邊醞釀著睡意,還一邊輕輕的拍著祁小狗,口裡小聲的哼唱著她娘曾經哄她睡覺的歌謠,哄祁小狗睡覺。
結果,她睡的比祁小狗還要早。
祁小狗側躺的看著身邊睡著的薑若蓮,突然想到一首形容美人入眠後的嬌態的詩——夢笑開嬌靨,眠鬟壓落花。旦文生玉腕,香汗浸紅紗。
——
第二天一早,薑若蓮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身側原本應該睡著一隻小狗的位置空空如也,頓時有些慌了。
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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