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相信嗎?”
丁斐立刻明白陳澈的意思。
這是要驅虎吞狼,讓這兩人狗咬狗!
“不管信不信,他總歸會去查。而且,這種人也禁不起查。”
陳澈淡淡道。
但凡散修,大多身上背著人命,修為越高越是如此。在坊市之中,任何一個人,都可能客串過殺人奪寶一事。
隻要嚴查,沒多少乾淨的。
丁斐眼前一亮,接上話頭道:
“不錯,一旦他查了起來,必然會有衝突!”
近日,坊市修士激增。
發現眾多散修回歸,原本已經不了了之的趙平,又重新燃起了追尋凶手的跡象。
如果這時有人告密,趙平絕對不會放棄追查。
想到這裡,丁斐滿臉眉飛色舞:
“放心,此事我會辦的乾乾淨淨,不留手尾。”
說完,匆匆離去。
趙德友站在一旁,聽的毛骨悚然。
他斷然沒有想到,自己的東家和掌櫃,竟直接算計一位煉氣後期強者和金雲穀弟子。不過,他隻能裝作聽不見,不敢插一句嘴,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因為今日之事,雖然非他之過,但也經他之手。
正想著,隻聽陳澈悠悠道:
“趙德友,若我沒有記錯,你家長子今年已經十二歲了吧。不知金雲穀,有沒有收他做弟子?”
趙德友身軀一震,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問這些,隻能硬著頭皮答道:
“回東家,正是十二歲。”
“至於金雲穀,哎,犬子命中無福,他隻有下靈根,根本進不去!”
陳澈微微頷首,這在他預料之中。
此界功法不全,幾乎沒有秩序,故而修行不易。
而且。
教育資源缺乏,培養一位弟子,難度遠勝於地元星。
宗門世家,更不願意做賠本買賣,故而隻挑選上等弟子培養。即便是這些上等弟子入了穀,也得一步一步做起,考察他們心性和毅力。
“店裡還缺個夥計。過些日子,讓你家長子來店裡上工,但工錢隻有你一半。你可以教他一些辨識草藥的本事,再過些日子,我便教你煉丹。不知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
趙德友狂喜。
彆看這家小店不起眼。
但是,東家能夠和金雲穀弟子有交情,本身又是煉丹師,甚至還能煉製一階上品丹藥。
能在這樣的東家手下做事,已經是許多散修夢寐以求的事情。
“彆忙著答應,法不可輕傳!”
陳澈平淡道,“你要清楚,學了我的東西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我清楚!”
趙德友鏗鏘有力的道。
他知道,自己一旦學了,生是丹鋪的人,死是丹鋪的鬼。自己一家的身家性命,日後都壓在了這座鋪子上。若是日後背叛,還會被打上‘欺師滅祖’的名號,為世間所不容。
人人得而誅之!
但是,他卻依舊沒有半點的應下了。
……
坊市,趙平滿臉驚疑的回到酒樓。
“沒有追上!”
方才。
他正在和堂弟喝酒,忽然一塊石子飛了進來。
他連忙追去,卻沒有發現半點異常。
“堂兄,剛才那塊石子上,還附著一幅畫。”
趙康走上前來,交上來一張紙條。
紙條上沒有字跡,隻畫著一位方臉闊口,身背大劍的漢子。
“是他?”
趙平隻一見,便麵色大變。
“你認識?”趙康疑惑不已。
趙平麵色難看的點頭,“他是黎宏,是黎供奉的弟弟!”
……
接著,又平靜了數日。
丁斐打探到,那位方臉闊口的漢子非但沒走,竟然還在金雲穀外買了一間小院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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