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供奉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的。
他跌跌撞撞的回到宅院。
黎宏一見,頓時大驚失色,連忙詢問原因。
“失算了!”
黎供奉長歎一聲,這才將剛才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說到最後是陸翊出聲,製止了內鬥,他已是麵無血色:
“這小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他幾乎方方麵麵都勝過我,這次算是被徹底碾壓了。”
“他居然有這等能耐?連大哥都比不了,那還了得?”
黎宏麵色一變,驚的站了起來。
他來回踱步片刻,嘴裡念念叨叨,沉吟片刻後,眼中猛然凶光閃爍,牙關一咬,寒聲道:
“依我之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結果了他,這樣大哥仍舊是金雲穀唯一的丹師供奉,地位也不會被撼動……”
“莫要衝動!”
黎供奉瞥了眼殺機大盛的黎宏,趕緊出聲勸道。
“難道就這麼算了?”
黎宏十分不甘。
“陸翊從中調和,就是刻意製止爭鬥。他方方麵麵都在我之上,陸翊就是拿他過來鉗製我,若是他出了事情,我身為供奉,還能多活一段時日,但你肯定會第一時間被清算!不能忍,也得忍!”
“我隱忍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你築基,若是你能築基,咱們何懼這麼一個毛頭小子?”
“至於陳澈……”
黎供奉深吸一口氣,看向黎宏:
“他既然這麼喜歡煉丹,到時候我就打斷他的腿,把他鎖在丹爐前,讓他煉一輩子的丹藥!”
“大哥……”
黎宏咬牙:“我定然不會讓你失望!”
……
回到丹鋪的陳澈,回想著穀內發生的事情。
這次內卷,對方被自己壓了一頭,絕不會善罷甘休,這個仇算是結死了。
他深知。
打蛇不死,深受其害的道理。
“可惜了,果然金雲穀,不會坐視我逼死黎供奉。”
陳澈略感遺憾。
“除掉黎供奉容易,但主要是防止黎宏反撲,所以要率先除掉黎宏!”
這幾個月裡,他不止在煉丹,對黎供奉的了解自然很深。
黎供奉倒是孑然一身,唯有那個曾經敲詐過他丹鋪的弟弟黎宏,卻是有些棘手。他才剛剛達到煉氣六重,想要悄無聲息,吃下這頭混跡江湖多年的過江龍,還是有些困難。
“防賊千日,不如一絕後患!”
不過,雖然沒能逼死黎供奉,但這段時間的辛苦,也並非毫無意義。
他不但突破到六重,同時也收獲了一批價值不菲的靈草,甚至還掌握了多種丹藥的煉製方法,就連神識也增長了不少。
‘金雲穀至少有大半年都不缺丹藥了,而我也能夠借此機會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就在他思索時,忽然耳旁傳來丁斐的驚喜聲:
“胡爺,您什麼時候回來了?”
“胡爺,胡耀?”
陳澈心中一動。
抬頭望去,就見到胡耀怔怔的站在丹鋪門口,臉上寫滿了進退兩難。
“道友難不成還想效仿上古聖賢,三過家門而不入嗎?”
隔著老遠,陳澈就拱手招呼道。
胡耀隻得跟隨進入後院,丁斐趕緊上前看茶。
“看來道友此次外出收獲頗豐,居然已經踏入煉氣六重!”
陳澈恭喜道。
“是啊,此次外出,我之所以能夠數次死裡逃生,還得多謝道友那一瓶彙陽丹。”胡耀感歎一句,妖獸凶殘,不畏死活,說是九死一生也不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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