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補點水 彆哭成木乃伊了(1 / 1)

霍宅,燈火通明。

銀頂邁巴赫緩緩駛入停下,門口傭人從謝名手中接過鑰匙。

後座,霍宵鋥亮的皮鞋落地,臂彎搭著西裝外套。

走了兩步,霍宵將臂彎的外套往前拉,遮住受傷包紮的手。

一路沿著主路往澗鬆苑去,路過涼亭旁時,霍宵被霍老爺子叫住,“老四,你手怎麼了?”

“爸,什麼手怎麼了?”霍宵神色如常。

“你當我真老了?”霍老爺子歎了一聲,“你小時候手受傷,就是這樣搭著衣服遮起來,也不跟家裡人說,總是自己處理傷口。”

霍宵垂眸,淡聲道:“今天不小心刮到而已,沒大礙。”

“四爺……”

這時,一個傭人走到霍宵旁邊,“四爺,門口祝小姐找您。”

霍宵微微擰了擰眉,隨傭人往大門去。

霍老爺子看著這最讓自己省心和驕傲的小兒子,歎息一聲,“怎麼可能是不小心,從小到大,你做事最是謹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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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宵距離大門還有幾十米遠時,看見了祝肴。

霍宅大門處門頭高大,燈火輝煌,祝肴站在那裡,身姿纖瘦,神色頹唐,顯得弱小無依。

“肴肴。”

待霍宵走近,平淡地喚她。

祝肴回眸一瞬,依然沒有往常的驚喜,紅透的眼眶也很平靜,一開口,聲音卻很啞,“霍宵,你說我有難事可以來找你,還算話嗎?”

“當然……”霍宵點點頭。

祝肴看到絲希望,下一秒,又聽霍宵說:“前提是,這難事與泱泱不相關。”

“霍宵,寧泱泱她做的事是錯的,你也無限縱容?”祝肴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著,無助和絕望的情緒,在腦中交織,“她故意去我學校鬨,又安排人在學校發貼毀我聲譽,你我分手,我也算乾脆,寧泱泱能不能也彆……”

“肴肴。”

低沉冷漠的聲線沒有半分情緒,將祝肴的話打斷,“既是泱泱做的事,便是對的。”

祝肴震驚地僵住,隨後苦笑。

她剛才想得太簡單,怎麼會想到來求霍宵,幫她阻止寧泱泱。

那是他心尖上的白月光。

“打擾了。”祝肴啞著聲,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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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霍宅走向公交車站,路燈煌煌。

做交換生出國的希望沒了,祝肴眼淚掉了一路,走到公交車站,才想起此時公交車已停運,

她拿出手機,準備打車。

“祝小姐?”

疏懶悅耳的男聲驟然在深夜響起。

祝肴猛地抬眸。

眼前銀色跑車的車窗落下,沈時搴坐在主駕,屈肘散漫搭在車窗上,一雙清冷而矜貴的眼淡淡瞧來,薄而性感的唇微挑出優雅的弧度。

“大晚上在這兒做什麼?”

祝肴一時沒回過神來。

隻覺得怎麼這麼巧。

“嘖,眼眶又是紅的?”沈時搴小聲輕嘲了句,下車,走到怔愣中的祝肴身前,遞來一瓶水,“補點水,彆哭成木乃伊了。”

“謝謝。”祝肴聲音很輕,糯糯的。

她從下午到現在,滴水未進。

要不是沈時搴遞來這瓶水,她才發現,其實自己又冷又渴。

她接過來,想擰開喝,擰了一次,卻沒擰開。

咬著唇,心裡不知哪裡憋著氣,一次比一次擰得更急,更用力。

連水都擰不開。

她就是這麼沒用。

就像她隻能被寧泱泱壓著,用權用錢,用霍宵的疼愛。

總之她無法對抗,隻能被迫承受。

惹不起,總可以逃吧。

可她連逃也逃不掉。

“彆擰了……”沈時搴又將水拿回,修長手指輕輕一旋,輕而易舉打開,再遞了過去:

“我不是在嗎,非得自己較勁兒擰?”

祝肴沒接。

她像是在思索什麼,一雙圓潤漂亮的眼睛盯著他,眼眶逐漸變紅,淚水蓄滿,柔潤欲滴。

沈時搴看得心尖直跳,將手裡的水朝前遞了遞,收了剛才散漫的語氣,認真說:“剛才不是還挺急著想喝?接著,喝了我送你回學校……”

“沈先生,”祝肴咬了咬唇,做了極大的決心,帶著哭腔糯糯道,“你能再幫我一次嗎,作為交換,我……我現在可以再陪你一次……”

沈時搴神經一跳,“我不是jing……”蟲上腦的人。

後半句話沒說完,祝肴抖著手,已經拉住沈時搴的皮帶。

沈時搴低頭瞧向那隻柔軟的小手,眼底顫了顫。

兩晚銷魂的身體記憶被喚醒。

祝肴被明天出國逃離一切的決心推動著,胸前呼吸起伏過速,手抖得不行,拉不開皮帶,還佯裝鎮定問,“不是jing什麼……”

“我不是經得起考驗的人。”沈時搴咬了咬後槽牙。

祝肴耳朵刹那紅了一片。

此時羞恥與害怕的情緒讓她腦子一片漿糊,隻剩本能的意識:沈時搴有能力幫她。

“車裡我可施展不開,”沈時搴一把握住祝肴纖細的手腕,止住她動作,將她騰空抱起放進副駕。

“隨我回霍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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