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劉禪，可不算是傳統意義上的昏君，甚至於在眼下這般強盛的大明之中，他甚至還能算得上一名合格的守成之君。”
張良第一時間將敵我的局勢拆開擺在劉邦麵前。
“我軍不過三萬，哪怕召集整個瓦剌部落中的男丁，怕是也不會超過十萬。”
“而明軍全力之下能調動不下五十萬大軍。”
“五倍的兵力，韓信，你有把握嗎？”
敵我兵力剖析完畢。
兩人的目光看向韓信。
麵對這兩人，加上也先三人問詢的目光，韓信緩緩敲出一個問號。
你們tm當我是許願機，擱這許願呢？
“與其寄希望於這種小概率的事件，不如看看能否從其他部落征集大軍。”
“畢竟對手也不是尋常人，士氣、軍備、統帥皆不占大優，又無天時地利能夠借助，想以少勝多無異於癡人說夢。”
韓信不是沒打過少勝多，弱克強的仗。
背水一戰便是其中最為經典的戰役。
但問題就在於，眼下雙方實力的差距太大。
現在的大明有底蘊，能夠失誤無數次，可他們連一次都輸不起！
“如果連你也沒把握的話，那這位，也先對吧？”
“可否勞煩你，幫我們介紹一番眼下草原勢力的分布？”
得到韓信否定的答複之後，張良轉而將目光看向也先。
既然硬著頭皮迎戰沒勝算，他們也並非不懂變通之輩。
打不過，腿長在自己身上，難不成還不會跑？
“大明朝的幾代大皇帝連番征討之後，草原中的絕大部分部落都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勇氣，隻剩下少數幾個部落還願意抗爭。”
“若是大規模征兵的話，以漢高祖的名聲，或許有一定機會能讓他們團結！”
也先連忙道。
平日裡大家夥都瞧不起中原。
一旦真有成為正統的機會，那絕對是一個比一個積極！
彆看大漢早就沒了，可直到現在，也依舊是人人都想成為大漢！
“或許能讓他們團結？那能征多少兵？”
韓信追問。
團不團結的，總有刷辦法。
能征多少兵才是最重要的！
“若真能團結一致的話，當不會低於二十萬！”
也先估摸著道。
二十萬？
韓信咂巴了兩下嘴。
倒也勉強算不錯了。
“裝備呢？有紅衣大炮，或者火槍這一類的東西嗎？”
“……”
也先臉色有些難堪。
這位兵仙，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若我們部落都有那樣的裝備器械了，那還至於屢次被大明深入草原打的還不了手嗎？
“也就是說，你們唯一的優勢就是騎兵的機動性。”
韓信看明白了他的表情。
可這樣的機動性，在大炮與火槍麵前，絕大部分時候都是不值一提的。
更彆說明軍也同樣有騎兵！
且那京營的騎兵，精銳程度看上去也絲毫不差。
“韓信，你怎麼看？”
劉邦也能看出眼下的情況對他們並不算樂觀。
不過他還是相信，張良與韓信這兩人擁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要麼先撤回去，棄了陽和，讓另一路大軍也同時撤回草原深處。”
“要麼，堅守陽和，派人將瓦剌部落的戰果傳回去，也同樣能得到為數不少的援軍。”
“這樣一來的好處是，能夠在大明的地盤紮上釘子。”
“壞處自然也是很明顯的。”
眼下他們手中兵力不過三萬之數。
萬一那劉禪真的狠下心來，強行以二十萬京營的精銳來換他們這三萬人馬，韓信也沒有多大把握能夠化解。
兵力的差距，加上信息的缺失。
現在的對手，可不是那豬一般的朱祁鎮！
……
“看清了眼下的局麵之後，他們一定會撤回草原深處。”
“這就是我們麵臨的最頭疼的問題，一旦他們深入草原，再想將他們找出來可就不容易了。”
雙方幾乎同時在分析對手的行動。
諸葛亮深知，那些草原部落戰敗後轉身往草原深處一鑽，彆說打，單純的找到他們都很困難！
“簡單，等雨季之後，我帶京營前往陽和駐紮，隻要瓦剌還想入主中原，陽和就是他繞不過去的檻！”
朱瞻基想了想道。
他不了解漢高祖，不了解韓信與張良，但他了解瓦剌，了解殘元！
“陛下，一味的枯守可決定不了戰爭的勝負，他們隻要敗了，便能撤回草原。”
“難不成我等就一直陪他們耗著？”
“若一直耗下去，軍心不穩的反而會是我軍！”
鎮守陽和，雖然算個斷絕瓦剌南下的手段，但隻能治標不治本。
要想治本，贏得挑戰，還是得深入草原，主動出擊！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
“於謙，你對練兵一道還算擅長，我抽調走京營中的兵馬之後，你便重新操練一批人。”
“等你操練的大軍能夠取代原本的京營鎮守陽和之時，便是我深入草原之際！”
隻因知曉這裡是平行世界。
所以朱瞻基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是不惜代價的。
不惜代價強征兵，不惜代價的深入草原！
哪怕知道，這每一件事都會給這個世界的大明帶來難以接受的後果。
“陛下，在我等心中，這就是我們的大明，若你要行那竭澤而漁之事，恕於謙不能從命！”
於謙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直接一口否決。
就如他所言，社稷重，百姓重，而君輕！
他效忠的從來都不是朱棣，不是朱瞻基，更不是朱祁鎮。
他效忠的是天下社稷，黎民百姓！
哪怕他知曉，自己以及現在的大明都已經成了仙人挑戰的一部分。
可他不會因此承認自己的世界就是假的！
他會守護這個社稷，至死方休！
“……的確，仙人曾說，這是所謂的平行世界。”
“是為了給我等挽回遺憾，證明自己的機會，可不是讓我們肆意妄為的。”
諸葛亮也直接否決了竭澤而漁，強行征兵的辦法。
朱瞻基：“……”
“那第二個選擇，還是將京營給我，我去追殺他們。”
“人手不用太多，十萬人便足夠我征服漠北！”
“若他們有萬一的可能，沒舍得舍棄陽和，我便能一戰解決所有問題！”
這個提議倒是讓諸葛亮眼神一亮。
不是指望朱瞻基憑這十萬人打穿漠北。
而是想賭一賭這萬一的可能！
富貴險中求的道理，誰都明白！
也沒人敢肯定，那位兵仙會不會冒險來搏一波富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