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嬴政那猙獰的表情,胡亥本能的就要跑。
可他剛轉身左右甲士便早已將他按倒在地。
“跑?”
“眼下這大秦還是寡人的,還沒落到你手上,你還想跑到哪去?”
嬴政一步步走近,那無比猙獰的表情,竟是直接嚇的胡亥尿了褲子。
“我,我什麼都沒做,我還什麼都沒做啊!”
胡亥瘋狂的掙紮著。
看著這曾經自己無比疼愛的兒子,嬴政眼中隻有懊悔。
悔自己的溺愛給錯了人!
“什麼都沒做?你的意思是,要等你做了,寡人才能懲罰你?”
“胡亥,若非仙人開恩降下明示,寡人的大秦就要亡於你手!”
“給寡人去趙高邊上乖乖跪好,再多說一句話,寡人便先割了你的舌頭。”
一聲令下,胡亥便直接被押到趙高身邊。
他也不敢再說半句求饒的話。
所有人都知曉,始皇帝陛下說的話從來都不隻是威脅。
他說割舌頭,那就一定不會留著!
【將自己的兄弟姐妹屠戮殆儘之後,在趙高的唆使下,胡亥又將屠刀伸向了朝中大臣,以及地方官員。
自右丞相馮去疾以下,無數官員慘死於胡亥之手。
趙高趁機扶持自己的黨羽。
短短時間之內,大半朝堂都落入了他的手中。
而後胡亥又問李斯,要如何做才能讓治下的百姓乖乖聽話,能讓他永久的享樂下去。
李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乾脆便獻出了一係列的嚴刑峻法,為大秦的滅亡又邁出了一大步。
可惜無論他如何做,最後的結局都是注定的。
趙高不可能放過他。
當朝堂掌控大半之後,趙高便隨意網羅了大量沒有證據的罪名,直接將李斯下獄。
一係列的屈打成招之後,李斯罪名坐實,被處以極刑,並夷三族。】
“嗬,李斯這下場,倒也與他相配。”
嬴政冷笑一聲。
【因一係列嚴刑峻法的推展。
加上胡亥大量征召民夫修建阿房宮與驪山墓地的同時,還在不斷的增加著各地的賦稅。
連那些押運糧草銀錢來鹹陽的人,都不得吃車上的糧食,必須自己攜帶糧草。
在這樣的壓力之下,第一場農民起義便爆發了。
陳勝吳廣起義!】
“陳勝吳廣啊,說起來,他們也算是寡人的前輩了。”
“魚腹藏書,狐狸說話,大楚興,陳勝王。”
“還有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不得不說,這兩個人能力真的不差,也有想法,他們的起義,就是大秦滅亡的開始。”
看到這裡,劉邦不由得笑著感歎道。
【可笑的是,陳勝、吳廣起義的消息傳到鹹陽之後,胡亥非但沒有派兵鎮壓的舉動,反而懷疑這則消息的真實性。
在他看來,眼下的大秦理應天下太平,又怎麼會有人謀反。
下麵的大臣都隻剩下阿諛奉承之輩,自然不會有人反對他的話。
一場聲勢浩大的起義,在他們口中竟然成了幾個不成氣候的小蟊賊。
少有的幾名仗義執言者,站出來聲明這是一場謀反,結果說實話的卻反而被治罪。
非所宜言罪!
自此,再無人敢在胡亥麵前說實話,】
“非所宜言罪?”
“胡亥,你的威風可比寡人要大多了。”
嬴政氣的眼前發黑。
實話都不能說了?
叛軍都快打到家門口了,下麵的大臣說點實話,你就讓人家下獄?
合著你以為自己關上門來,外麵的起義軍便會自己消失是吧?
這tm不純純的掩耳盜鈴?
“我一直以為朱祁鎮一人之力葬送二十萬大軍已經夠蠢的了, 沒想到還有更蠢的!”
這是誰的部將?
原來是始皇帝的兒子啊,那沒事了。
“該說不說,雖然咱也知道這胡亥是個昏君,但這種荒唐事還真是第一次聽聞。”
“估摸著如果不是這貨蠢成這個樣子,趙高也不會選擇扶持他當這個傀儡吧。”
老朱嗤笑道。
他又找回自信了。
朱祁鎮雖然昏庸無用,而且蠢。
但好歹也沒蠢到胡亥這個地步。
捂上眼睛就當叛軍消失的做法,屬實讓人大開眼界!
【哪怕陳勝與吳廣的聲勢浩大,胡亥與趙高也同樣沒有多在意。
相反,胡亥更加沉迷吃喝玩樂,對於宮中政務一概不管,全數交由趙高處理。
這個時候,文武百官也都認清了一件事。
名義上,胡亥是皇帝。
但整個大秦說了算的,其實是他們麵前的趙高。
為了印證自己在百官心中的地位,這一日朝會,趙高特意派人牽了一頭鹿上殿。】
天幕再度從字幕變為了畫麵。
趙高耀武揚威的站在文武百官麵前,當著胡亥的麵指著那頭鹿。
“陛下,前幾日我特意讓人從東市買的良駒,你看看如何?”
聞言,胡亥竟是沒有第一時間質疑,而是揉了揉眼睛。
確認自己沒看錯之後,才有些疑惑的開口。
“這分明是一頭鹿,怎會是良駒?趙相你是不是被人騙了?”
“哦?”
聞言,趙高似笑非笑的轉頭看向下麵的百官。
“我說這是良駒,陛下卻說它是鹿,諸位你們怎麼看?”
語氣中充斥著威脅的意思。
一瞬間,聰明人都反應過來了。
“中丞相這分明是一匹寶馬啊,怎會是鹿,陛下你一定是看錯了!”
“沒錯,老臣閱馬無數,這分明就是一匹汗血寶馬!”
“中丞相好眼光啊,竟然能買到這等良駒!”
“不知中丞相是在何處買的這等良駒,可否告知臣一聲,臣也想買一匹!”
整個朝堂上所有的大臣,仿佛眼睛出了什麼毛病一般。
竟然都將這頭再尋常不過的鹿,指認為汗血寶馬良駒!
這下就連胡亥都不敢確定了。
他幾度揉眼睛,想確定自己究竟看沒看錯,但不管他如何揉,眼前的都還是鹿!
“可,可寡人看到的是鹿啊,趙相,這是怎麼回事?”
“寡人的眼睛出問題了嗎?”
胡亥慌了。
“或許是陛下殺戮太過,有傷天和,這才引得上天降罪,使得你將臣這汗血寶馬看成了鹿。”
“今後陛下要深居宮中清修,儘可能少在外露麵,或許能讓上天收回成命。”
趙高信口胡言。
胡亥還真信了,連連點頭。
“許是這樣,那朝政之事,就依仗趙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