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雖能力一般 但他還真沒辜負那高貴鄉公的信任(1 / 1)

“他真正想要做的?”

“他不就是想殺司馬昭,想奪回皇帝的權力麼?”

“不過估摸著最後也不可能成功,不自量力罷了。”

趙恒理所應當的道。

老朱:“……”

“野豬果真是品不了細糠,跟你這樣的人說話,是咱不對,咱是給自己找牛彈琴了。”

他是真不能理解,仙人鋪墊了這麼久,他跟李二等人也討論了這麼久。

乃至於曹操、劉邦等人也都隱隱猜出了曹髦的打算,可這貨就跟油鹽不進一般,隻看到了最淺顯的一層。

“奪權?如果他想的真的這般簡單,這般直白,那曹髦也就不可能會出現在這個榜單上了。”

趙匡胤怒斥道。

“動動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蠢的!”

哪怕是在南征北討的途中,他也順便抽空罵了趙恒一遍。

趙恒:“?”

沒有人繼續解答他的困惑,天幕上的畫麵還在繼續。

三王前腳剛離開,後腳王經便又拽著兩人聚在了一塊。

“你拽我作甚?現在就該趕緊去稟報大將軍,這可是大功一件!”

王沈不滿道。

“在爾等心中,當今天子究竟是陛下,還是他司馬昭?”

王經從這兩人的表情中看出了些許端倪。

也正是因此,今日散去之後,他沒急著回去準備,反而將兩人一同拖了回來。

“自然是大將軍,天子還有甚權柄嗎?”

“彥緯,你想找死,可彆拖上我等!”

王沈絲毫不加遮掩自己的態度。

天子?

現在誰都知道,大魏天子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大將軍想讓他何時禪位,他便要何時禪位,除卻個名頭之外,天子還有什麼?

“今天子作為,往好聽了說,是拚死一搏,往難聽了說,豈不就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難不成彥緯你要陪著黃口小兒一同赴死?”

“你可要想好了,家破人亡族滅的後果,是否能承受得了!”

王業也是滿臉不屑。

若非想轉頭稟報大將軍再立上一功,在天子說的時候,他便要開口諷刺了。

平日裡大將軍還算克製的時候,大家陪陪這位小天子演演戲倒也無什麼不可。

可誰成想,這小天子竟然演入了戲,真當這大魏還是他曹家說了算的。

那誰還會願意陪他去送死?

“彥緯,你也想開些,自曹爽投降之後,這天下便已經是司馬家的了。”

“說的不好聽,他就是個傀儡,沒必要陪著個傀儡演戲將自己搭進去,想想你的老母,想想你自己的家族,人這一生,還是要為自己活的。”

王沈最後勸說了一句,後便隨王業一同離去。

獨留下方才信誓旦旦要質問兩人的王經在原地。

他原本是想通過質問,喚醒那兩人的忠君報國之心,再一同回宮勸說陛下從長計議。

卻是沒想到,這兩人竟然從一開始,便已經心向司馬。

從始至終的那一副忠君報國,都是演的!

“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爾等身為魏臣,竟是連半分廉恥之心都欠奉。”

“這大魏的江山,難不成真要亡於亂臣賊子之手?”

王經魂不守舍的走回家中。

他那老母見其狀態不對,便上前問道。

“我兒今日為何如此惆悵?發生了何事?”

畫麵至此,很多人已經有些不忍的移開了視線。

到現在還有誰不明白。

曹髦信任的那些人中,除卻李昭和焦伯這兩個親信之外,隻剩下王經一人還算是他的人。

可如今王經回家,麵對老母,麵對整個家族上下都可能被連累的境況。

一旦他老母勸說,他還能繼續堅持下去嗎?

“怕是到最後,曹髦要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劉邦心生惋惜。

在他看來,麵對這般的狀況,一旦老母開口勸說,沒有幾人還能堅持自己的想法。

“雖說皇帝生來便是孤家寡人,隻是他這……未免也太過真實了。”

劉徹也有些看不下去。

屬實是這樣的境況對於一個皇帝而言,太過淒慘。

連他心中最為信任之人都毫不猶豫的倒向權臣,可以說曹髦身邊甚至連個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

僅有個黃門從官算得上忠心耿耿,不過也同樣是位卑人輕,彆說在朝堂上,就是在宮中都說不上幾句話。

“四麵楚歌啊。”

曹操倒吸一口氣,心中久久難以平複。

就算是如今,他加九錫封魏王之際,劉協身邊也同樣有不少大漢朝廷的死忠。

先前他還覺得曹髦的處境與劉協相差不多,如今看來,這差距,可謂天差地彆!

舉目皆敵,而曹髦能夠動用反抗的力量,隻有宮中一名侍衛,以及一個黃門從官。

往樂觀了估計的話,憑這兩人興許還能湊出數百名宮中護衛、雜役。

可這樣的力量,在權傾朝野的司馬昭麵前,簡直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至於曹髦信任的三王,怕是也都要叛他而去!

“若是這王經再叛,那……”

未免也太過悲壯了。

嬴政後半句都有些不忍說出口。

昔日他在宮中與呂不韋爭權之時,也從未有過這般淒涼的處境!

“王經啊,雖能力一般,但他還真沒辜負那高貴鄉公的信任。”

作為知曉那段曆史的,老朱也同樣有些惋惜。

天幕的畫麵之中。

在其老母的幾番追問之下,愁眉不展的王經終究還是忍不住將今日之事說了一遍。

後他便哭喪著臉跪下。

“還請母親莫要勸我,我雖庸碌半生,卻也知忠君二字。”

“隻是自古忠孝難兩全,孩兒做出此決定,已然犯下滔天大禍,怕是要連累母親,連累全族了。”

說罷,王經低垂下腦袋。

隻是預想中的責罵並未響起,反而一雙手輕輕按在了他的頭上。

“我兒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這些年,我過的很是舒心,作為兒子,你可為孝之典範。”

“當今權臣當道,天子欲要反抗,你站在天子身邊,可為忠。”

“為子則孝,為臣則忠,今為忠君與我兒同死,亦是死而無憾。”

“放心的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母親雖幫不到你,卻也不會拖我兒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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