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啊 說服?我並未說服他啊!(1 / 1)

青史留名的機會?

就焦伯這瘦胳膊瘦腿,又算不得武將,確定不是第一個送命的機會嗎?

這是天幕外所有人的想法。

然而聽到這番話的焦伯,卻是滿臉激動。

“老奴領旨謝恩!”

“下去吧,好生準備準備。”

“他們都說,沒有士族的支持,朕便不可能守住京師。”

“那朕倒是要讓他們睜大狗眼看看,乃公到底是怎麼守住的!”

前夜率兵出宮剿滅司馬家之時,他已經說過,兩不相幫,最終迎來的將隻有清算。

不過那幫人好像將他的警告當成了玩笑,壓根沒太重視。

既然如此,那也就隻好等此番解決了司馬師之後,再跟他們一一算賬!

旁的人如何對待門閥士族,他管不了,也懶得管。

在他麵前,就算是昔日陪他打天下的功勳,也隻能乖乖跪好了。

他可以賞,可任何人,都不能主動向他要!

……韓信除外。

接下來的這些天裡,陳泰似乎是察覺到了劉邦的決心,也沒有再來多勸諫,而是遊走在各個士族之間。

近乎是用央求的態度,求他們派出族內供養著的家丁打手,等司馬師大軍壓境之時,幫忙守城。

他清楚的知道這幫人的秉性,雖說供養死士不被司馬家允許,可不允許他們就不做了?

這幫叫的上名來的門閥,哪家沒有個百餘名護院家丁?

多的甚至能偷偷養了上千人,就如他陳泰一般。

加上他們族內都有人在軍中任職,其中也不乏掌兵者。

隻要這些人能夠傾力相助,守住京師十天半個月,真不是太大的問題。

可惜他所做的一切,注定都是白費功夫。

這幫人私下早已經商量好,天子不鬆口,不兌現裂土封王的承諾,他們就不出手幫忙。

大不了重新讓司馬家入主京師。

依舊是那句話,圍剿司馬昭時,他們沒下狠手。

那即便司馬師再入主京師,頂多也就來一次之前那樣威脅性的清洗,絕大部分士族依舊能夠保存下來。

不管他放多狠的話,該被留下的世家,依舊還是不敢殺。

甚至因司馬家在此番天子反攻中威嚴掃地。

司馬師若再想恢複之前的局麵,除了屠乾淨所有士族,讓司馬昭當個光棍皇帝之外,就隻能做出更多的妥協。

裂土封王這顆被劉邦親手埋下的種子,已經徹底生根發芽。

現在他們的態度很明確,誰能滿足他們這欲望,他們就支持誰當皇帝。

不管是曹魏天子,還是司馬家的天子。

王朝的更迭對世家而言,毫無意義。

大半月的時間過去。

站在城牆上的陳泰仿佛又蒼老了十歲。

這段時間裡,他跑遍了京師大大小小的世家。

有人滿口答應,也有人說需要與家中商量,直接拒絕效忠天子的,終究還是少數。

可直至今日,探子已經打探到司馬師大軍距離京師不足二十裡,士族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如今的城牆上,除卻千餘陳氏偷養的私兵,數百忠於劉邦的死士之外,也就民間忠君報國之士自發組織的兩千守軍。

要以這樣的狀態去抵擋司馬師的大軍,陳泰想不到要怎麼贏。

“陳愛卿,你這不會是怕了吧?”

劉邦接到消息後,也已經趕到。

看陳泰這般憂愁的神情,他開口打趣道。

“陛下,臣縱橫沙場多年,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戰死沙場也是臣最好的結局,臣擔心的也從來都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陛下,是大魏江山啊!”

陳泰語重心長。

他都快絕望了,著實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劉邦還能這般樂觀。

那可是十萬大軍,甚至許都留守的三萬大軍也做好了準備,隨時能夠趕來增援。

一旦開戰,就是摧枯拉朽!

“愛卿,把心放在肚子裡,朕既然這麼做了,那就自然有朕的道理。”

“另外,蜀中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薑維是否突破了我軍防線?”

陳泰:“……”

他不能理解,為什麼劉邦放著眼前的威脅不談,反而關心起了千裡之外的蜀中。

但他也隻能耐著性子回答。

“我軍防線還算穩當,至少從最新的戰報來看,薑維無力攻破,隻是僵持住了。”

“蜀軍很難補給,這般僵持下去,對我軍是優勢,所以陛下不用太過擔憂,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擋住司馬師。”

“那朕便更有把握了。”

劉邦笑了笑。

“青史留名的機會,愛卿想不想要?”

“若是想要的話,便去披甲,等司馬師大軍一到,你便與焦伯一同出城迎戰。”

“記住,許敗,但不許退。”

聞言,陳泰愣了很久。

他覺得,陛下已經瘋了,這是要讓他與焦伯去送死。

任何人接到這樣的旨意,下場都隻有死路一條。

直至劉邦忍不住皺眉要催促,他才無奈苦笑。

“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既然陛下已下定決心,那臣自然死戰不退!”

丟下這句話,陳泰轉身便下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劉邦猜到了他方才的心理曆程。

不過現在也沒必要多解釋。

反正他最後的底牌,不久後就會被揭開。

等到陳泰與焦伯都下去準備,劉邦身邊不知何時又多出來一人。

“子房,你現在回來沒問題嗎?毋丘儉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他隻需要在合適的時機起兵,剩下的便已經沒我的事了。”

“畢竟良非韓信,領兵打仗之事,已非我所長,毋丘儉將軍更擅長此道。”

在前兩日,張良便已經回到了京師。

也正是因為他的回來,才讓劉邦更多了幾分信心。

“那你看來,此戰我們有幾分勝算?”

“八分。”

張良想了想,答道。

“剩下的,一分交給人心,一分交給天意。”

他從不將話說滿,八分已經是極限。

剩下的人心與天意,皆已在人力難以預料的範疇。

“那看來,就是十分了。”

“不過子房,你到底是如何說服薑維,讓他乖乖合作的?”

“難不成你向他透露了寡人的身份?”

劉邦滿臉的好奇。

而張良則滿臉的無辜。

“啊?良並未說服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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