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黑成武死了,死在家族密庫前,手裡還拿著老祖賜予的密令。”
年輕的嫡係金丹修士黑成修聲音乾澀:“我們都已經試過,氣息不符合,密令無法開啟密庫,隻有活著的黑成武才可以。”
“諸多結嬰機緣無法取出。”
他不知道是慶幸還是什麼。
若不是有人大喝著告訴此事,此時的密庫前已經是血流成河了,隻有一二嫡係金丹修士能活下來。
“我們怎麼辦?”
“逃,還是如何?”
黑成修在問,也在心中不斷地思索,遲疑猶豫不定。
安全?
哪裡是安全?
家族仙城這裡,至少有祖宗留下的大陣,城外呢?
不說那未知的可怖敵人,即使諸多散修,家族旁係金丹就恨不得剝了他們的皮,一旦被發現蹤跡,單獨一個金丹,簡直是送上門的肥肉。
往日的囂張跋扈,變成了現在的取死之道。
“當走。”
有一名童顏鶴發的金丹後期思慮片刻,也不勸說什麼人,自己轉身就離開了這裡,隱匿身形向城外飛去。
許多人猶豫不決,最後,有兩人跟隨,各自向一個方向分散離去。
“當留!”
剩下的黑成修等人也下定了決心。
“老祖隻是重傷,沒有死,我等應該堅持留在仙城,依托仙城大陣固守,同時向各大家族,尤其是鐵家發送十萬火急的求援。
當言及現在已經是黑氏列祖列祖香火是否還能存續的十萬火急時候,跪求他們出手一二,隻要列祖列祖的香火還能延續下去,我們什麼樣的條件都能答應。”
“附庸金丹,下麵的小輩築基,甚至小輩練氣修士,都要召集起來,不要隱瞞什麼,告訴所有人,現在是我們生死存亡的時候。”
真正下定決心,黑成修心中反而沒有那麼恐懼了,雷厲風行道。
“仙城大陣的操控之權不在我們手中。”
另外一名老修出言,但這不是往日借助大義的苛責和挑刺,緊接著就自己道:“家族老祖如歿,陣法之權會轉移給最強的嫡係金丹,我把老祖的魂牌砸碎即可。”
不用唆使什麼人去承擔罪責,或者一同分擔一二,他自己就一個人上前,把神鴉真君的魂牌砸個粉碎。
轟隆!
咚,咚咚,咚咚咚……
黑氏族陣嗡鳴運轉,沉悶的喪鐘轟傳四方,告訴城內諸多黑氏族人老祖已歿,滅族之禍即將來臨,召集所有能動彈的族人向祖宗祠堂聚集。
“附庸家族金丹可能有異心。”
又一位金丹道,都是修煉數百年的老修,在互相之間查缺補漏。
“無妨,接管仙城陣法後,我掌控了他們的生死禁製,日後可能有反複,但一時不需擔心。”
黑成修隻感覺仙城大陣之權向自己湧來,神魂驟然痛楚,腫脹欲裂,勉強分出心神道。
周圍的金丹修士沒有暗害,沒有嫉妒,神識極速運轉,指揮仙城內的各個築基練氣小輩以軍陣之道彙聚到各個陣法節點。
“可以向商氏求援。”
一名童子樣貌的金丹沉聲道:“現在這個局麵,正魔盟舉步維艱,內鬥急劇減少,應當不是其他家族老祖暗害,必然是外人,有可能是大日宗的真君,商氏的靈寶商會可以借助,那裡麵有不少金丹築基修士,可以作為臂助。”
“可行……”
諸多金丹你一言我一語,各自分享自己想法,沒有任何私心。
黑成修見到這一幕,不知怎麼的,眼睛發酸。
往日,如都能如此,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一天?
“各位叔伯,”
正待說什麼,黑成修心中一寒,身體一陣戰栗,透過畜靈仙城的黑氏族陣,看向遠方。
“他來了,有元嬰真君來了!”
“不是大日宗修士,是塗山真君,和老祖有過仇怨的塗山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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