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定默默地看著學生堆中的安思言。
與一直從軍,在軍中發展的金鈴風相比,安思言除了必須的戰爭外,走的是大學教學和科研並重的這條經典路線。
她一直在清風大學陣靈算法和仙道人工智能係發展,兩人之間這些年也不時有過合作,不時能夠見到。
安思言得到了自己的道號,好像是在二百多年前,其代表作是《陣靈算法第234533號結構突破性研究》,讓仙門在合道級陣靈算法上進了一步。
當然,隻是很小的一步。
這是一個龐大的工程,涉及整個仙門,神機天君,遠等人的畢生心血都投入在上麵,仙門無數院校,無數師生參與其中,一代又一代地接力式研發。
饒是如此,隻是對合道級陣靈算法這個龐大工程的很小突破,在元嬰修士中也算是頂尖的貢獻了,天資才情都是不俗。
安思言以此,獲得了當年的仙門科技進步獎,在詢問個人意願後,被冠以思言真君道號。
也因為這個成果,安思言得到了一份化神機緣。
“嗨!”
“好久不見!”
這時,一個滿頭銀發如月華一樣的披散的嬌俏女子走過來,蔥白的手指在青衣少年麵前晃了晃。
沒能讓他眨眼。
江定仔細地打量麵前許久不見的銀發女子。
還是過往一樣的樣貌,但是在眼底深處多了許多滄桑,是仙門大名鼎鼎的金鈴真君,比過往的月靈真君更強,以戰功獲得了化神機緣。
她在九大仙宗元嬰修士中都不是無名之輩,為許多仙宗元嬰修士所忌憚。
“好久不見,金鈴真君。”
“好久不見,大日真君。”
“哈哈!”
兩人各自行禮,而後莞爾一笑,似乎都想起了少年少女之時,覺得自己在模仿長輩,過家家。
明明,都已經是元嬰巔峰修士了。
“我的大日真君,大日劍子,準帝。”
金鈴風仔細看著麵前比自己還矮一頭,一直維持在十六歲的少年,感歎道:“你的名聲在界域之間可謂是凶威赫赫,元嬰修士都無法仰視,螻蟻一般,化神修士則是敬畏萬分。”
“我從軍之時,若是不小心和八大仙宗的化神天君發生衝突,立刻搬出你的名頭,然後他們就默默退去了,從未有過例外。”
“你不會怪我吧?”
她眨了眨眼。
這些年,她與很多八大仙宗修士接觸,他們眼中的大日劍子似乎都是恐怖的,血腥的,混亂瘋狂的。
她這種舉動簡直和在墳頭上蹦迪也沒有什麼區彆。
“怎麼會。”
“你隨便用,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江定搖了搖頭,問道:“與自己的戰友們告彆了嗎?有沒有哭?我聽說許多仙門軍人退伍,離開軍隊都會哭成淚人的。”
“哪有哭!”
“這都是外界以訛傳訛。”
金鈴風翻了一個白眼:“都是老戰友,老兄弟夥,見慣了生死,哪有這麼脆弱的。”
“我們這種軍隊中腥風血雨,倒是有些羨慕她。”
金鈴風望了望在學生堆中的安思言,她依然是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柔柔弱弱,文靜,一身遮掩不住的書卷氣息。
“這種書香美人,似乎才是男性最喜歡追逐的配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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