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院落內,一股迫近死亡的氣息席卷開來。
陳吉趕忙回。
“娘娘在偏屋!”
但,等他隨著皇上進入偏屋時,裡麵已是空無一人。
陳吉一愣。
他明明看著娘娘進來的。
蕭煜的視線落在那後窗上。
素來冷靜自持的他,在意識到鳳九顏跑了後,眼底掀起一陣肆虐的腥風驟雨。
很想,殺人。
三日後。
雲城外。
一家驛站內。
靠窗邊的桌上,坐著兩個人。
“少......主子,我們已經出了雲城,接下去要往哪兒走?”吳白險些有叫錯稱謂。
他對麵的戴著麵具、一身男裝的,便是鳳九顏。
後者喝了幾口水,低聲道。
“接上薇薔,秘密去北境。”
“是!”
隨即,鳳九顏放下茶碗,問:“屍體可安排好了?”
吳白點頭,低聲回她。
“按您說的,尋了個與您差不多身形的死屍,套上您的衣物,丟進山林。他們看見那具被野狗啃食後,無法辨認的屍體。定然不會起疑。”
鳳九顏下巴微壓。
如此倒是省心了。
她也曉得,吃下假死藥,對身體損傷極大,是下下策。
五天後。
鳳九顏騎著快馬找到薇薔住所。
吳白一路緊隨。
宋黎得知他們要帶著薇薔離開,十分不放心。
“蘇兄弟,這位姑娘的神誌時好時壞,若是你們非走不可,不如我與你們同行?”
宋黎有遊行四方的習慣。
但凡他醫治的病人,絕不會中途放手。
為了薇薔著想,鳳九顏同意了。
她沒有片刻耽擱,雇了一輛大馬車,當天便要帶著薇薔啟程。
屋內。
彩月在收拾行李。
鳳薇薔呆呆地坐在床上,大多數時候,她都是這般,不動不鬨,也不說話,如同一個失去魂魄的泥娃娃。
鳳九顏進來後,親自給薇薔戴上麵衣、帷帽,以免她這張臉被人認出。
彩月忐忑不安地問。
“娘娘,萬一老爺知道了......”
“不重要。”鳳九顏扶起薇薔,將她帶了出去。
加上宋黎,一行五人,吳白負責趕馬車,其他四人同坐於車廂內。
出了皇城後,一路北上。
皇城外約莫十裡地。
迎麵駛來一輛馬車。
馬車裡坐著的,正是回城的蕭煜。
兩輛馬車擦肩而過。
皇宮。
永和宮內。
蓮霜聽聞皇上歸來,心緒不寧。
再一問,果然沒見自家娘娘的身影。
她意識到,娘娘已經成功離開了。
既為著娘娘高興,又十分不舍。
忽然,外麵響起孫嬤嬤的請安聲。
“奴婢參見皇上!”
蓮霜頓時手足無措,勉強穩住心神,出去行禮。
迎麵便看到帝王俊顏寒徹,叫人不敢直視。
“參見......”
蕭煜打斷她的話,眼神裡儘是涼薄。
“把你所知的,有關皇後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縱然侍衛們在山林中找到所謂的皇後屍身,他也不信,那個女人真就這麼死了。
她武功高深,幾次三番從他手中逃脫,不可能死得那樣容易。
蓮霜喉嚨乾啞。
她接下去所言,都和陳吉打聽到的彆無二致。
邊說邊觀察著暴君的臉色,總感覺汗毛豎起,自己將命不久矣。
帝後一起出宮去祖廟,卻隻有皇帝一人回來,太皇太後不由得疑心,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她差人去問,得到的回複是,皇後留在了祖廟,歸期不定。
再去問,又得知,皇上把皇後的貼身婢女也送去了祖廟。
幾日後,前朝則出了樁大案。
慕容傑與雲城官商勾結、外售紫鐵礦的事,一經公開,朝野震驚。
這往大了說,是叛國。
畢竟,那紫鐵礦是鑄造兵器的重要材料。
這一遭拔出蘿卜帶出泥,雲城的官商匪三者勾結,也被徹查。
短短一個月不到,抓獲數十名雲城官員。
他們皆被押送至皇城受審。
至於那些商販,皆在雲城被就地正法。
此案牽涉甚廣,原本還有心幫慕容傑的人,紛紛望而卻步。
就連其父慕容槐,眼下也痛斥。
“這混賬東西,他要害死慕容家了!”
另一邊,同樣憤恨不已的,還有鳳父。
這天。
他從外麵回來。
鳳夫人瞧他臉色不對,剛想問什麼,就被劈頭蓋臉的一頓責問。
“皇後呢!那逆女去哪兒了!那藥,你果真讓她吃下去了嗎!”
鳳夫人一頭霧水。
“皇後......皇後不是在皇家祖廟嗎?”
鳳父一副天塌了的樣子,癱坐在椅子上。
“她走了!皇上今日將我召去,他說......一個月後,見不到皇後,我們鳳家就要大禍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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