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問什麼,嘉嬪都答了。
“嬪妾托人去祖廟打探,沒發現皇後娘娘的身影,這才斷定,皇後娘娘出事兒了。”
太後臉色嚴肅。
“嘉嬪,你可知道,胡言亂語、造謠生事,是要被嚴懲的。哀家再問你一遍,你敢確保,皇後真的不在祖廟嗎?”
嘉嬪點頭。
“是的太後!臣妾敢拿性命擔保。”
太後兀自犯嘀咕。
這就奇怪了。
皇後如果不在祖廟,那這期間去了哪兒?
皇帝的事兒,她是查不得的。
不必給她自個兒找麻煩。
她吩咐嘉嬪。
“哀家不是不信你。
“但據哀家所查到的,皇後並沒有什麼危險,她很快就要回來了,你若真想弄清楚這件事,可以私下裡問問她。”
嘉嬪麵露欣喜。
“真的嗎!”
皇後娘娘沒事兒就好!
太後關切地叮囑。
“下次再有什麼事,儘管來找哀家。”
“是,太後!”
臘月十八。
蕭煜一行人抵達皇城隔壁的義城,投宿一家逆旅。
這一路,蕭煜和鳳九顏都是分房睡。
但這家店裡的房間格外少。
兩人被安排在一間房。
好些侍衛隻能擠在一樓柴房。
冬日寒冷,鳳九顏也不想委屈自己睡地上。
好在被褥夠多,便像之前在雲城客棧那樣,兩人各自蓋著一床被褥,不會有肌膚之親。
客棧簡陋,沒有地龍、火牆。
床邊生著一隻火爐,卻也不足以讓整間屋子暖和起來。
鳳九顏體寒,給自己多添了一床被褥。
可還是覺得涼透了。
南邊的冬日是濕冷,被子發潮。
她手腳冰冷,身上怎麼都暖不起來。
側躺著蜷縮,恨不得將腦袋也埋進被褥裡。
她從小到大,鮮少在南方過冬。
尤其是這條件簡陋的逆旅。
實在睡不著。
骨頭都被潮冷浸透了,骨骼戰栗,牙齒控製不住地打顫。
怎就這麼冷?!
就在她要頂著寒冷睡去時,一隻手探入她被褥。
她警覺起來。
緊接著,便聽到男人低低地說了句。
“這樣涼,難怪睡不著。”
當然睡不著。
鳳九顏還沒回答,男人那胳膊勾住她的腰,將她拽入一塊暖和的天地間。
那是他的被褥。
鳳九顏本該拒絕,可困得發沉,實在抵抗不了這突然的暖流。
她瞬時便昏昏欲睡。
到睡著了也沒想明白,怎麼蕭煜的被窩這樣暖?
事實上,他這邊同樣很冷,隻是他暗自用內力,烘乾了潮濕的被褥,加上他本身體熱,便不覺得難捱。
但,被窩裡多了個人,他反倒不好受了。
他翻身側躺,貼著她後背,將她摟得更緊了些。
鳳九顏在睡夢中,隻感到一塊暖陽照著她後背,不自覺地貼近、再貼近
翌日。
陽光照進屋裡。
照著床榻上相擁而眠的兩人。
蕭煜先醒,看著懷中躺臥的人,心中流淌過一抹異樣的情潮。
他們發絲纏繞,不分你我,好似這便是結發為夫妻。
被窩裡又有些涼了。
他再次使用內力,增了些暖意。
看她安睡的模樣,好似很值得。
他不曉得,對於皇後的這份情愫,是否就是男女之情。
他明明隻是想查清楚,她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但不知從何時起,便越來越脫離他的掌控。
或許,他隻是遵從著肉體的渴求
肖想著她的唇,甚至於更多。
就好比現在,他克製不住的,想看她這張臉變得不再平靜,為他癡迷。
想要親近她、摧毀她。
鳳九顏醒來時,隻看到蕭煜已經洗漱完,坐在那桌邊看書信,無比專注。
她坐起身,一頭青絲滑落肩頭,幾息間便強行清醒過來。
昨晚,好像睡得不錯。
蕭煜朝她看來,眼神冰冷漠然。
“既然醒了,洗漱完便啟程。”
“是。”
出房間時,正巧碰上那客棧夥計。
後者關心道。
“公子,您這身體沒什麼事兒吧?”
鳳九顏疑惑皺眉。
又聽那夥計說:“這一大早就洗冷水澡,可怎麼吃得消哇!”
說話間還饒有深意地看了眼鳳九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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