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白傷得很重,醒來後,一看到少將軍,便曉得自己得救了。
他上半身幾乎纏滿了紗布,臉色蒼弱。
“少......”
旋即瞧見屋內還有彆人,立馬改口,“主子。”
鳳九顏戴著那半塊銀製麵具,轉頭看向他。
大夫正對她交代傷者要注意的諸事。
她聽過後,記下了,而後給了診金,親自送那大夫出去。
片刻後,她再回到屋裡,便看到吳白試圖坐起來。
她當即命令。
“彆亂動!”
他傷得多嚴重,一點都沒感覺嗎?
吳白馬上又乖乖躺了回去,齜著牙苦笑。
“主子,屬下皮糙肉厚,沒啥事兒。”
說沒事是假的。
他還記得,當時那刀子捅的幾下,真他娘痛!
“主子,那賣菜郎......”
“人已經抓了。”鳳九顏打斷他的話。
吳白還想說什麼,一個陌生的青年跑進來。
“副盟主!那賣菜郎剛才還想跑,被我給打暈了!我都急著了,等著您親自審問,沒把人往死裡打!”
那青年一臉邀功的表情,吳白瞧了很礙眼。
“主子,他是誰?”
為什麼稱少將軍為“副盟主”?
鳳九顏頗為冷淡地介紹。
“他是平安當鋪的夥計。”
“小弟崔白!大哥,您叫吳白,我倆同名不同姓哩!”
吳白:?
什麼大哥小弟的。
這人也太自來熟了。
崔白看著鳳九顏的眼睛直放光。
“副盟主,我自創了一套劍法,能否請您指點一二?”
他嗓音洪亮,恨不能讓方圓百裡的人都聽見似的。
鳳九顏淺皺了皺眉。
“我說了,彆再叫什麼副盟主。”
“是!副盟主!”崔白有些聽話,但不多。
鳳九顏額頭上降下幾道黑線:“出去!”
“好嘞!副盟......主!”
吳白: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鳳九顏單手支了支額頭,搖頭。
隨後她疲累地叮囑吳白。
“這裡是平安當鋪的內院。你暫且就在這兒養傷。那個......崔白,雖然看著不大機靈,倒也是個可靠的。有事就尋他。”
吳白領命。
這之後,鳳九顏就去單獨審問那賣菜郎。
那賣菜郎對喬墨倒是忠心,寧可咬舌自儘,也不肯透露喬墨還有多少人手。
鳳九顏迅速卸了他的下巴,才沒讓人這麼死了。
她眼神冷戾,猶如修羅臨世。
“不說是麼。很好,希望你身上的每根骨頭,都和你這張嘴一樣硬。”
隨著她一掌擊出,他的一根肋骨生生斷了。
緊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
屋內男人發出淒慘的喊叫。
屋外,崔白抱著把木劍,和掌櫃的站在一處,憂心忡忡。
“掌櫃的,你說,副盟主什麼時候有空指點我啊?”
掌櫃的幽幽地瞥了他一眼。
平日裡穿著隨意的小夥計,不曉得從哪裡弄來一套新衣裳,頭發也梳得油光鋥亮,好一個人模狗樣。
“年輕人,聽我一句勸,早些洗洗睡吧。”
副盟主有正事處理,哪裡有閒心指點他一個夥計。
崔白搖頭。
“掌櫃的,您不也沒睡嘛。話說回來,您怎麼也拿著劍出來了?您老會使劍嗎?”
掌櫃的那把劍,背在身後,看著都生鏽了。
他冷哼了聲。
“兔崽子,我闖蕩江湖那會兒,你還不曉得在哪兒挖泥呢!”
一個時辰後。
那賣菜郎終究受不住非人折磨。
“我,我說......我真的,全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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