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鳳九顏收到吳白的消息,皇城這邊的綢緞莊已經排查完,並弄來了一份近六年內的花羅錦采買名冊。
這名冊已做過篩除。
那些明顯不是下毒者的,都做了標記。
他們大多是土生土長的皇城人,身家清白。
剩下的,大多是行蹤不定的過往商旅,需要進一步調查。
鳳九顏在宮中能做的事甚少,便想著明日出宮一趟。
這時,孫嬤嬤捧著一堆花進來。
“娘娘,這些都是花神祭上需要用到的,您請過目。”
鳳九顏淡然道。
“你看著安排。”
孫嬤嬤受寵若驚,“是,奴婢一定儘心竭力,幫娘娘把這花神祭操辦好!”
不多時,嘉嬪她們也來了。
“皇後娘娘,這幾日宮外好多對您不利的謠言,前朝甚至叫嚷著要皇上廢後。就算那孟少將軍是護國良將,也不能因為她的死,就冤枉娘娘您吧!”嘉嬪憤憤不已。
薑嬪相對冷靜些,猜測道。
“娘娘,這些謠言都是近幾日突然傳起來的,定然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攛掇那些無知的百姓。
“怕就怕,皇上也會為了安撫民心,把您推出去。”
鳳九顏神色淡然如常,“前朝之事,後宮不該議論。”
兩人互相看了看,旋即低頭認錯。
“是,皇後娘娘。那我們幫您串花可好?”
賢興宮。
寧妃與賢妃賞花,醉翁之意不在酒。
“姐姐這兒的花養得好,真就舍得送去永和宮,讓皇後娘娘用在花神祭上?”
賢妃身子倦得很,側身靠在椅子上,麵帶笑意。
“花無百日紅,它們若能被更多的人看見、欣賞,才不枉此生。”
寧妃冷嘲。
“民間掀起廢後之風,皇後娘娘能否穩坐鳳位,這花神祭能否辦得下去,都未可知。姐姐不再觀望觀望?小心得不償失。”
賢妃不爭不搶,一身寧和氣息。
“我不求什麼,便談不上得與失。不過妹妹,如今靜妃協理六宮,你倒是清閒了。否則這花神祭也有的你忙了。”
提起此事,寧妃心裡頗為惱恨。
那靜妃算個什麼東西,居然從她這兒搶走了協理六宮之權!
其實,自從上回被皇後訓斥了一通後,她便想通了很多事,一直以來,她更像是姑母和家族的一個棋子,她們個個盼著她爭寵,要她不擇手段,可她曾經也是個純真善良的人呐!
是皇後提醒她,不要放縱惡念,令雙手沾滿血腥。
她現在要為自己活!
皇上不喜歡她,她爭也是白爭。皇後得寵,那是皇後的本事。
協理六宮之權,她倒是也不怎麼在意。
可她就是看不慣那靜妃!
本想著,長公主表姐回來後,就能幫她對付靜妃。
可最近表姐不知中的什麼邪,黏上皇後了。寧可忙著給皇後繡香囊,都不幫她謀劃。
姑母雖是太後,卻也被太皇太後壓製著。
皇後太剛正,不屑與她聯手對付靜妃。
賢妃......更弱。
一個個的,都指望不上!
思及此,寧妃更加鬱悶了。
禦書房。
鳳鳴軒笑得見牙不見眼。
“皇上姐夫,我是來向您謝恩的!這幾日我讀了好多書,沒給您丟人。這是我的一點小禮,望您能夠收下。”
蕭煜不想收他的禮。
但,鳳鳴軒十分主動,卑躬屈膝的,直接把東西放在他案桌上,隨後又卑躬屈膝地後退到原地,臉上那笑容,瞧著很古怪。
蕭煜瞥了眼他呈上的折子裝,並未多上心。
這冊子瞧著和奏折差不多,封麵是一朵海棠花。
鳳鳴軒有些緊張地站在那兒。
“皇上,這東西,我藏了好久,有人花千金買,我都沒賣。您是我姐夫,我才鬥膽獻給您的,若是......若是您不喜歡,不想要,可千萬彆扔......”
蕭煜對他這話不以為意。
畢竟自己什麼寶貝沒見過。
這般想著,他隨手打開那折子裝。
看到什麼後,倏然間,年輕的帝王冷了臉。
“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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