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第一場戲是孟少將軍大戰梁軍。
這場戲看得眾人熱血沸騰,紛紛叫好。
很快,到了第二場戲。
“皇上”和“孟行舟”相見恨晚,坐在涼亭內對弈品茗。
夕陽西下,“孟行舟”起身告彆。
他言——“皇上,北境已定,雖是為了保家衛國,可臣的雙手沾了太多殺孽,請容許臣歸隱山林。但他日南齊有難,隻要您一句話,臣必定為南齊死而後已!”
眾人看到此處,露出詫異之色。
孟少將軍要歸隱?
這顯然是胡編的戲吧!
台上,那位“皇上”答應了此事。
——“朕允你暫時歸隱,但北境不能沒有你孟少將軍。”
——“臣有位師妹,擅易容變聲之術,並且會模仿臣的一言一行。可讓她代臣穩定北境。”
然後便到了第三場戲。
這場戲,又出現了一位孟少將軍。
不同的是,此人一身紅妝,還揭下了麵具。
演到這個份上,很多人都看明白了。
“後麵這個是孟喬墨吧!按照這戲裡的說法,她並非真正的孟少將軍啊!”
“竟有此事!”
台上,那孟喬墨被封為女將軍,但她野心太大,想要徹底取而代之,密謀傷害師兄孟行舟,還怕龍虎軍揭穿自己的秘密,把龍虎軍也害了
最後一場戲,便是真正的孟少將軍出現,呈上了孟喬墨謀害龍虎軍的罪證,皇上這才一箭射殺了孟喬墨。
這出大戲演完後,全場寂然。
突然間,有人高呼。
“騙人的!孟少將軍是被昏君所害!他現在還想騙我們!大家彆信他!”
這話引起其他人的附和。
“孟少將軍已死,任人編排了!他死得冤啊!”
緊接著,有人大喊。
“快看!那屋頂上的是誰!”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人身穿盔甲,戴著麵具,手持一根長槍,赫然就是孟少將軍的打扮,但是,比那戲子真!
高聳的屋頂上,男人耍起了槍法。
那一套蛟龍出海,可謂活靈活現。
他的槍法乾淨利落,儼然就是一代名將——孟行舟的做派。
那曾見識過他槍法的武將驚呼。
“是孟少將軍!一定是他!”
眾官員麵麵相覷,私下嘀咕。
“難道方才那出戲,都是真的?孟喬墨是冒充的,真正的孟少將軍並沒有死?”
“那我們豈不是都誤會皇上了......”
瑞王眼神沉然地望著屋頂上那人。
這套蛟龍出海,確實像極了孟少將軍,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同。
尊位上,蕭煜也不無意外地看著那遠處的“孟行舟”。
孟少將軍在那兒,那他身邊這位呢?
他視線落在鳳九顏身上,低聲問。
“這便是你說的,那出戲?”
他記得她說過,會幫他解決孟喬墨之死的不利影響,也記得,她說,為花神祭排了出戲。
但他沒想到,此二者是一件事。
更沒料到,一件很難處理的事情,被她簡簡單單一出戲,就給化解了
這法子乍一看很蠢,但,有了他這帝王與民同樂的誠意為前提,百姓們的心,便悄然偏向了他。此時再演一出戲,才能入他們的眼和心。
鳳九顏喝了口酒,“您該想想,一會兒要說什麼。”
蕭煜晃了下神。
鳳九顏以為他腦中沒詞兒,悄然遞上一張紙。
蕭煜掃了眼,笑了。
她居然貼心地為他備好了說辭。
蕭煜的手伸了過去,握住她放在食案下的手,不無威嚴的臉上,拂過一絲笑意,但轉瞬便消失。
“多謝。”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鳳九顏甩開他的手,嚴肅道:“您該背上了。”
“是。”蕭煜好似聽話的傀儡,但與傀儡不同的是,他眼中流出笑意。
此時,長公主惴惴不安。
隻有自己知道,皇後才是真正的孟少將軍。
是以,哪怕知曉屋頂上那個是假的,她也不敢表現出來。
兩盞茶後,屋頂上那位孟少將軍表演完了。
他沒有說話,朝著皇帝的方向,恭敬地行了個將士禮。
蕭煜抬手一揮,示意他免禮。
隨後,原本被關進大牢的飛鷹軍出現了。
他們整整齊齊地排成排,氣勢如虹。
“飛鷹軍恭迎少將軍!少將軍威武!”
蕭煜側過頭,好似在咬鳳九顏的耳朵。
“難怪讓朕放他們一日,原是為了這出戲。
“但是,說好了要關一個月,露過麵後,一會兒就讓他們都乖乖回天牢。”
他們劫獄的事,總該受懲罰。
鳳九顏隻覺得耳畔一陣酥癢,麵無表情道。
“這是自然。”
大庭廣眾之下,蕭煜也不怕彆人會看見,悄然將手放在她腰間。
“這出戲,朕很滿意。不過朕很好奇,那孟行舟是何人假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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