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軍營裡。
蕭煜滿意地將降書拿給鳳九顏看。
“燕皇的字不錯。”他狀若無意,沒直言是降書,讓她自己發現。
鳳九顏卻隻是淡淡地掃了眼。
“皇上,戰事已了,我們何日啟程回去?”
蕭煜皺了皺眉。
他和皇後的契書定的一年。
因為這場仗,耗去幾個月。
好在,皇後這段時間一直在他身邊,否則他隻要北燕的降書不夠,還要那燕太子的人頭!
皇城。
客棧內。
侍衛慌慌張張地跑進房間,“王爺......北燕降了!”
這該是個好消息。
但對於陳王而言,絕對是噩耗。
他的瞳孔縮了縮。
“就這麼結束了嗎......”
結束的,不止是戰事,還有他的帝王夢。
他後悔了。
“本王就不該執著於那個賭約......本王大錯特錯!”
他恍然大悟似的,用力抓住侍衛的胳膊:“本王真是蠢,隻想著劫糧草,本王就該直奔皇宮!”
“王爺......”侍衛看他那逐漸猙獰的表情,心裡發慌。
“王爺,皇上就要回來了,要不我們還是回徐州城吧。”這樣還能保住性命,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陳王臉上的表情頓時鬆動,旋即癱坐在椅子上。
“是啊,蕭煜要回來了。本王再想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他難道還要弑君嗎?
可他手底下那些廢物,連皇後藏起的糧草都找不到,何況弑君乎!
廢了,全都廢了!
陳王立馬下令。
“收拾行李,速回徐州城!”
侍衛鬆了口氣。
幸好王爺聽勸,要是攤上燕太子那樣的主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此次,某種意義上來看,燕太子也算一戰成名。
往後誰再說自己兒子敗家,想想燕皇,心裡也就舒坦了。
陳王自以為,隻要跑得快,就能萬事大吉。
沒成想,這才剛要出客棧,就被官兵給攔住了。
“陳王殿下,下官等奉瑞王之命,調查糧草被劫一案,還請您隨下官去趟大理寺!”
陳王兀自咬了咬牙。
這瑞王,還真是陰魂不散呐!
南大營。
和北燕的戰事已休,剩下的便是給南疆一個交代。
立了功的將士當賞,那些擄了南疆人的,也當重罰。
然而,那些士兵直呼冤枉。
“皇上,我們沒有殺人,也沒有強迫那些南疆女子!”
孫德芳身為將領,也出麵自證。
“皇上,自從當初二戰梁國,末將手底下的兵被孟少將軍教訓過後,就沒敢再強搶女子。
“營中那些軍妓,都是過了明路的有罪之人,至於那些南疆女子,是她們自己獻身的!”
鳳九顏也在場,聽到最後那句話,眉心一擰。
“孫德芳,皇上麵前,不可有半句虛言。”
她的語氣太冷厲,令孫德芳本能地一顫。
他繼而解釋。
“是真的!
“那些南疆女子不知怎的,總是冷不防地出現,抱著我們的士兵就胡亂動手動腳。
“我們隻能把她們送進軍妓營。”
有一士兵著急道。
“可是,一到第二天,她們就死了......皇上,皇後娘娘,我們著實冤枉!
“明明是她們勾引的我們。
“當初朝廷的欽差來調查此事,我們也是這般說,但沒人信,我們實在百口莫辯了!”
“皇上,我們雖是卑賤之人,可為了南齊與南疆兩國盟約,我們願意受死!但我們不願死得不明不白、死得冤枉!”
鳳九顏冷聲問了句。
“她們可是中了媚藥?”
好似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她們的怪異行為。
但,為何會那麼多人中媚藥?
孫德芳回:“末將也懷疑過,但讓軍醫診斷,什麼都查不出。”
南疆人之死,至今是個疑團。
蕭煜身為皇帝,不能為著此案久留,打算另派官員來調查。
正如其中一個士兵所說,可以為南齊而死,但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明日就要啟程回皇城,鳳九顏心事重重。
晚間,她待在帳篷內繪圖,許久都沒法動筆。
蕭煜見狀,強行將她帶出去放鬆心境。
兩人走到死亡穀,鳳九顏又想起南疆女子之死。
“如果不是媚藥,又會是什麼?”
蕭煜剛要說什麼,暗處突然飛來數十根銀針,速度極快。
千鈞一發之際,蕭煜將她扯到懷中護著。
但鳳九顏立馬掙脫他,追了出去。
她看見那射針之人穿著黑袍,與蓮霜描述的那個、以及自己當年見到的那個,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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