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胳膊處的傷口並不深,隻是擦破了一些皮。
但眼下他卻一副隱忍痛苦狀。
真痛還是裝出來的,鳳九顏分辨的出。
他現在是前者。
鳳九顏立時傳喚軍醫。
蕭煜還在嘴硬:“朕好得很......”
軍醫又是把脈,又是複查他傷口,卻沒有找到任何異常。
鳳九顏一把將軍醫提溜起來:“那支箭呢!你看過沒有!”
軍醫怔了怔。
“箭,箭也沒有任何問題啊......”
鳳九顏鬆開他,轉而望向蕭煜。
他低著頭,放在膝上的手緊握成拳,額角、脖頸處,青筋根根脹起。
一看就是十分痛苦的模樣,還不想讓彆人瞧出來,有損他帝王威嚴。
軍醫留在這兒也無用,鳳九顏立即讓他退下。
軍醫走後,蕭煜才抬起頭來,眼眸泛著點點猩紅。
“朕這是......怎麼了。”
他現在能夠信任的,隻有鳳九顏和陳吉。
鳳九顏一時間也不曉得症結所在。
但,他又確實沒有中毒
突然,鳳九顏想起那些南疆女子之死。
她冷不防地問蕭煜。
“你可想碰我?”
蕭煜:!
她在說什麼?
鳳九顏的眼神十分嚴肅,沒有絲毫旖旎意味。
“我懷疑,您和之前那些南疆女子一樣,都是中了某種無法診出的毒物。”
蕭煜忍著體內一番又一番的劇痛,喉嚨宛若烙鐵滑入,灼燒滾燙。
“箭上有毒......”他道。
鳳九顏點頭。
“是。”
隻可能是這樣了。
旋即,她傳陳吉入內,叮囑他:“照看好皇上!”
陳吉不知道發生何事。
軍醫不是說,皇上隻是受了些擦傷,並無大礙嗎?
鳳九顏來不及解釋什麼,當即出了帳篷。
她找到孫德芳。
“什麼?皇上和那些南疆女子一樣,都中了毒?”孫德芳手足無措。
皇上若在南境出了什麼事,他必然要被治罪!
先前那些南疆女子的事,孫德芳就沒弄明白,現在更是無從下手。
領兵打仗,他還能臨危不亂。
但涉及到皇上的性命,他著實慌張。
“皇後娘娘,這可如何是好!軍醫,軍醫呢?他怎麼說?可有解毒的法子?”
鳳九顏冷聲道。
“莫要聲張,現在按我說的做。
“我去汜水城請神醫,你看守好軍營,莫要聲張,以免軍中有人謀亂!”
孫德芳趕忙應下。
直到鳳九顏走後,他倏然反應過來。
這請神醫的事,怎好讓皇後一個女子冒險?
還有,這汜水城哪兒來的神醫?難道比這營中的軍醫還高明嗎?
鳳九顏離開南大營後,沒有去汜水城,而是一番喬裝,去了南疆。
阮浮玉正在潛心煉製蠱毒,突然一道人影翻進她屋中。
見到來人,她立馬轉怒為喜。
“蘇幻......”
“你這兒可有巫醫。”鳳九顏開門見山,沒有多餘的寒暄。
之所以來找巫醫,是因她疑心,蕭煜和那些南疆女子所中的,是蠱毒。
有些蠱毒,尋常大夫難以診斷。
師娘教她識毒時說過,天下之毒,各從其類,南疆蠱毒雜亂複雜,為另類。
阮浮玉習慣了她無事不登三寶殿,站起身,步態妖嬈地走到她麵前。
“有啊,不過,上次的事兒你可還沒報答呢,天底下可沒有白得的好處。”
說話間,她的手纏上鳳九顏的脖子,笑如美人蛇,“我要千金。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那個千金。否則免談。”
鳳九顏定定地注視著她,問。
“你當真心悅我,而非玩鬨嗎。”
阮浮玉嫣然一笑。
“好弟弟,我的心意,你到今時今日還在懷疑嗎?”
話音剛落,她便呆住了。
隻見,蘇幻關上窗戶,當著她的麵解開了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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