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皇城時不同,吳白來到武林盟後,就一直戴著麵具,沒有以真麵目示人。

今天皇帝來了武林盟,吳白就更加不敢露麵了。

聽聞少將軍還要護送皇帝和小郡主回皇城,他難免有些茫然。

鳳九顏不緊不慢道。

“你不宜再跟著我。先去龐城。”

吳白惟命是從:“是!”

另一邊。

南齊境內的僻靜地。

聽完手下的稟告,屋內的尊者怒意滔天。

“王壽仁竟然要弑君?是誰讓他這麼做的!”

這時,一位白袍來到屋內,蒙著臉,看不清他的長相。

他對那屏風內側的人道。

“我見過王壽仁,彼時他並未透露出弑君的計劃。想來是被逼上絕境。”

“吾對他說得很清楚,假借索要軍餉,真正的目的,是宣城的寶藏。王壽仁竟鬨得要弑君,他如此做,是在節外生枝。”

白袍語調幽冷。

“王壽仁不可信。左護法,你現在該想想,如何向教主交代。

“隻怕朝廷順藤摸瓜,會查到我們天龍會。

“你知道的,教主並不想和朝廷正麵對上。至少目前不行。”

說完這番近似落井下石的話,那白袍便走了。

屏風裡的左護法語氣凜然,問那手下。

“藏寶圖也沒找到嗎!”

手下回:“回尊者,沒有。但據說,藏寶圖已到了皇帝手裡。尊者,是否要派人去搶?眼下皇帝身邊並無多少人護衛。”

砰!

屏風內側的人一個發力,就將手下掀翻在地。

他冷笑。

“沒聽白龍王說麼,目前不能驚動朝廷。

“你還敢直接去皇帝手裡搶?”

手下立馬爬起來,“尊者饒命!是屬下愚蠢了!”

隨後,那左護法下令。

“王壽仁弑君,定有人唆使。去查清楚,若是朝廷裡的人,那便能為我們所用,若是天龍會裡的人,便是處心積慮,故意與吾為敵了!此人,吾必除之!”

天龍會裡,不少人覬覦他的位置。

畢竟,除了教主,左右兩位護法便是最有權者。

即便是那九王,也隻是空有名、地位,卻無實權。

這些所謂的“自己人”,更得多加提防。

“遵命!”手下領命後,又說起一件重要事,“尊者,此次宣城之亂,蘇幻出現了。”

蘇幻!

一聽到這個名字,那屏風裡的男人倏然站起身來,沉默良久後,他壓著聲兒道,“他終於露麵了。”

此時,不為人知的角落,戴著麵紗的女子吹響玉笛,眼神流露出些許哀傷。

手下來到她身後,拱手行禮。

“染姑娘,王壽仁死了。宣城叛亂已平。”

女子移開玉笛,唇角輕揚。

“就這麼死了嗎。真是有些可惜呢。”

“染姑娘,您授意王壽仁弑君,若是被左護法知道,隻怕......”

“怕什麼,他查得到再說吧。”她有恃無恐似的。

隨即她又問:“找到孟行舟了嗎。”

那手下搖頭。

“還未。她離開北境後,就銷聲匿跡了。”

女子眼中鋒芒儘顯。

“繼續找。不殺了她,我心中不安。”

“是!”

東信城。

沈家塢。

將近半夜,蕭煜聽到一陣忽遠忽近的嚎叫聲。

他本就輾轉難眠,如此更難入睡,倏然坐起身,散下的黑發,襯得那張俊臉越發墨黑陰鬱。

“陳吉,外麵什麼事!”

陳吉隔著門回。

“啟稟皇上,聽說是有人成親,整個沈家塢的人都去慶賀了。”

不多時,門開了。

蕭煜身著玄色錦衣,玉冠束發,眉眼冷厲銳凜。

沈家塢許久沒有喜事了,尤其是這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喜事。

這裡的婚禮從太陽下山後,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太陽升起。

昏時行禮,之後便是親朋相聚,圍著篝火載歌載舞,為新人守夜。

蕭煜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習俗。

一旁的東方勢向他解釋。

“這是幾百年前流傳下來的習俗,一直延續至今。

“起初是因為戰亂紛起,成婚不易,怕新人受到外敵打攪,親朋鄰舍便自發聚在一起,守著他們入洞房。

“現在這沈家塢沒有外敵入侵,便漸漸改為歌舞慶賀。

“皇上,是我們的嗓門太大,吵著您歇息了嗎?”

東方勢笑眯眯的模樣,像隻狐狸。

蕭煜麵無表情地道,“無事。”

他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蘇幻身上。

此時,她坐在人群中,身前放著一麵小鼓,肆意瀟灑地敲打著鼓麵,為那些跳舞的少女們作配。

緊接著,一位少女邀請她起舞,她則微笑著搖頭,接過少女遞來的酒,一飲而儘。

那少女轉著圈離開時,還依依不舍地看著她。

東方勢笑道。

“這是沈家塢少女求愛的方式之一,要麼接受,要麼喝酒,蘇幻今晚怕是不好過。皇上,您隨意,我去幫幫她。”

www.biqu70.cc。m.biqu70.cc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