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的臉色由黑轉白。

盒中此物......他在書上見過的。

這是避子之物,是男人所用。

但是,帝王不需要戴此物。不想讓妃嬪留種,直接賜下一碗落子湯藥即可。

是以,宮中從未有此準備,他未曾真正見過。

更沒想到,鳳九顏會送他此物。

他都不知道說她什麼好。

啪!

他將木盒關上,一副眼不見心為靜的模樣。

“這東西,朕不喜歡。”

他直截了當地拒絕。

巴不得跟她多生幾個孩子,怎會用這東西。

鳳九顏頗為鄭重地說道。

“在我看來,婚前懷子,無名無分,與私生無異。”

蕭煜忽而眉峰一斂。

她的意思是,成婚前可以

早說!

下一瞬,蕭煜二話不說,直接起身將她橫抱。

“你說得對,今夜便試試此物。”

鳳九顏眉心一皺,“您的胳膊......”

“不礙事。”他眼神含著一抹笑意,心情好,哪裡還顧得上傷口。

更何況,本就是皮肉傷。

床帳內。

衣物窸窣掉落,層層疊疊,如同裡麵交織纏綿的兩人。

蕭煜本就是血氣正盛的年紀,又是不久前才開了葷的,念得很。

鳳九顏答應嫁給他那晚,他就想要她。

但因著她不同意,他隻能生生忍著。

他從前也以為,自己能坐懷不亂。

而今才知道,他做不到。

那些坐懷不亂的,抱著的,肯定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

唇舌勾纏間,他隻恨自己沒有生出六臂,胡亂扯著開她內裡的衣裳。

親了好一會兒,他長臂環著她腰,將她撈起來,與她一同坐在床上,並讓她誇坐在自己腰間。

他看著她淩亂的領口,看著她逐漸迷離泛紅的眼睛,隻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真正靠近她、擁有她。

平日裡,她的眼睛就像深潭——清冷無波,不因任何人和物而變化。

而此刻,他攪亂了那深潭,讓它變得渾濁

隻有這樣,他才能擠進破碎的縫隙,讓自己得以被看清。

否則,那清冷無波便是一道堅固有力的屏障,將他隔絕在外。

讓他覺得,在她眼裡,他和彆人並無不同,甚至不如那段正重要。

他一手仍舊托著她腰,一手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上。

漸漸的,他的進攻慢下來,埋首於她頸窩,呼吸沉重而短促。

“為什麼,又願意了?”

他以為,婚前,她不會再給他碰。

等待她回答時,他的手不安分,從她小腿處撫至腿彎,又緩緩上滑,到她大腿

鳳九顏的身子本能地微顫,聲音有些啞。

“不是告訴過您嗎,憋久了不好。

“我看過醫書,憋久了,供血變弱,會難以人道,既然決定嫁給您,我總該為自己想想。

“而且,我也有些食髓知味......唔!”

蕭煜輕咬了口她的頸側。

他抬起她下巴,雙眸充斥著一股子狠勁兒。

“放心,朕行得很。”

說話間,他抓住她一隻手,哄誘似的道,“幫朕戴上。”

夜深,人未靜。

隱隱約約的,似乎有人在彈撥琵琶。

曲聲時而高,時而低,時而急促,時而綿長。

不多時,雨聲也加入進來。

大雨瓢潑,擊打著船身,整艘船在水中搖晃震蕩,時深時淺,以致於船身格外不穩。

船裡的美人喊叫,卻無人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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