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謙突如其來的話,讓薑雨荷愣了一下。
隨即,她盯著鄭謙,“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僅是她。
就是一旁的孫美婷也愣住了。
這位鄭謙,不是前來投奔沈總的鄉下窮親戚嗎?他這又是唱的哪出啊?
而且,他攔著薑總乾什麼?竟然還說薑總女兒的病情,活不過三日?他以為他是誰啊?
薑雨荷,乃是晶夏娛樂公司的副總。
她今年三十七歲,年長沈知夏八歲。
而且。
在娛樂圈裡,薑雨荷的名聲也不小。
她最大的成就,便是一手捧紅了沈知夏這個大歌後。
在十幾年前。
晶夏娛樂公司還不叫這個名字。
具體的名字,應該是晶雨娛樂公司。
這個名字中的雨,自然就是薑雨荷了。
她是晶雨娛樂公司的創辦者,當年,也是她看中了那時候隻有十幾歲的沈知夏的潛力,一意孤行,將沈知夏簽約到了公司。
後來一係列的活動,都證明,薑雨荷當年的眼光極其正確。
沈知夏也在她的幫助下,逐漸打開了名氣,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歌後的王座。
可以說。
沒有薑雨荷,也就沒有現在的沈知夏。
兩人的關係,亦師亦友,更像是姐妹。
後來。
隨著沈知夏名氣越來越大,收入也水漲船高,她和晶雨娛樂公司的合約早就滿了,她自己也成了自由人。
而恰逢薑雨荷和丈夫的婚姻亮起了紅燈,經濟狀況也受到了影響。
所以。
五年前。
沈知夏直接大手筆,收購了當初簽約自己的晶雨娛樂公司,且將之更名為晶夏娛樂公司。
而她當年的伯樂,也就是薑雨荷,也被沈知夏高薪聘請了過來,成了晶夏娛樂公司的副總。
沈知夏和薑雨荷兩人,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分工明確。
也是兩人多年的默契合作,才讓晶夏娛樂公司在當今的娛樂圈之中,屹立不倒。
鄭謙看著薑雨荷,不卑不亢,臉色平靜無比。
他不知道薑雨荷是否知曉沈知夏之前生病的事兒,所以,他不可能說自己是沈知夏的醫生。
畢竟當初沈知夏行經吐血的事兒,就連她的經紀人黃崇海都不知道,鄭謙自然不能亂說。
“薑總,你如果想知道我是誰,你可以打電話去給沈總詢問,不過,我剛剛所說的話,並非危言聳聽!”鄭謙認真道。
薑雨荷皺起了眉頭。
她的女兒薑欣欣則是好奇的打量著鄭謙,臉頰發紅,眸子裡麵也是有著水霧,像是不受控製而浮現出來似的。
孫美婷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邊是薑總,一邊是沈總的貴客,她誰都得罪不起!
鄭謙指著薑欣欣,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令媛發病至今,已經有四個月了吧?”
薑雨荷愣了一下,像是在心底默默盤算似的,而後臉色一變,還真是四個月。
隻不過。
這並非什麼秘密,晶夏娛樂公司很多熟悉她的人員,都知道這個。
比如旁邊的孫美婷,就知道。
薑雨荷的臉色重新恢複了平靜,依舊不動聲色。
鄭謙也繼續道,“四個月前,正值暑熱,而令媛和常人不同,大熱天的不喜冰飲,反而愛喝熱湯,而也是那時候,她的身體就出現了問題,最開始,以發熱為主,但症狀並不嚴重!”
“直到後來,兩月後,拖到了九月份,症狀開始加重,身體發熱不退,甚至半夜更甚,經常燒到三十八九度,即便是用了退燒藥,也隻能維持幾個小時,身體四處疼痛,整晚整晚的睡不著!”
薑雨荷的神色有些意動了。
鄭謙這些說出來的東西,太詳細了。
恐怕。
就是旁邊了解自己的孫美婷,也不見得能跟鄭謙這般說的如此詳細具體吧?
如果非要有人能夠這麼說出自己女兒的情況,具體到這般情況。
那麼這個世界上,隻可能有一個人。
那就是自己!
薑雨荷跟前夫離婚之後,就一個人拉扯女兒長大。
可以說,女兒是她的全部了。
在女兒生病之後,她每天大半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女兒身上。
好在工作這邊,沈知夏並沒有怪罪,反而還故意給她留出時間去陪女兒看診。
但是現在。
鄭謙卻如此細致的說了出來。
這不可能不讓薑雨荷動容。
但動容歸動容,薑雨荷也沒有立刻相信鄭謙。
畢竟這些事情,雖然繁雜,但卻算不得什麼秘密,隻要有心之人,提前做好工作,還是完全可以打聽到的。
鄭謙看向薑雨荷無動於衷的臉,他知道,對方還未曾完全相信自己。
他繼續道,“在這段時間裡,令媛的身體,迅速的削瘦了下來,漸漸開始麵色蒼白,而皮膚卻高熱灼手,麵部,唯有鼻頭位置冰涼!”
“什麼?”
這下子。
薑雨荷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
這份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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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自己都未曾注意到。
女兒薑欣欣的身體高熱,唯獨鼻子冰涼。
她之前檢查過,但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被鄭謙說出來,難怪她如此驚訝了。
要知道。
鄭謙自始至終,跟自己和女兒,前後見麵不過幾分鐘,甚至連接觸都沒有,便看出了這麼多的問題。
這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薑雨荷急忙對著鄭謙道,“鄭先生,還請繼續明說!”
孫美婷看著鄭謙,也長大了嘴巴。
她原本還以為鄭謙就是沈知夏的某個鄉下窮親戚投奔來了。
鄭謙今日表現的這一手,著實讓她驚訝的不行。
“古醫書上有句話,叫做‘獨鼻準冰冷,為癰疽惡候!’,令媛便是如此,她的體內積攢的熱氣,須得以癰疽的方式,發泄出來,不然的話,神仙難救!”鄭謙道。
薑雨荷此刻已經徹底的相信了鄭謙。
她顧不上其他了,三兩步走到鄭謙麵前,一把抓住了鄭謙的手。
“鄭先生,求求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小女啊,你說的那些症狀,確實如此,這段時間,我帶著女兒看了不少的醫生,吃了各種各樣的藥,但都沒用,孩子還是虛弱,該發燒就發燒!”
薑雨荷像是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根本就不肯鬆手。
又像是,要把這些年,自己一個人拉扯女兒的苦楚全都說出來似的。
“我帶著欣欣,看過中醫,看過西醫,有人說是什麼熱邪不散,有人說欣欣大腦裡麵調節體溫的腦垂體出現了病變,才會導致她的各種異常,時常發燒,還有人……”
薑雨荷說不下去了,眼淚奪眶而出。
旁邊的薑欣欣也滿臉心酸,緊緊的攙扶著母親,小臉上有淚水滑落。
鄭謙歎息一聲,“你們今天遇到了我,我不可能見死不救,隻是,你們的這情況,著實拖的太晚了,我也隻能姑且一試!”
薑雨荷急忙道,“鄭先生,你但試無妨!”
鄭謙頷首,“我這裡有一種藥,可以給令媛服下,三個時辰之內,如有大汗氣喘,身體四肢,有紅腫瘡苗出現,則可救,若是無汗出,無氣喘,則難治矣!”
“什麼藥?”
薑雨荷眼睛裡麵迸發精芒,急忙問道。
鄭謙轉身回到辦公室,從隨身的包裡麵,拿出了一個小瓶子。
他這次來京城,主要是跟沈知夏商議金銀花的事兒的。
所以,他不僅帶來了特級金銀花,也從鴻威酒廠帶來了一些金銀花酒。
而他此刻拿在手上的,正是金銀花酒。
“這個……”
鄭謙遞了過去。
“令媛的病情,具體的緣由乃是脾虛導致熱邪不能外散,而金銀花酒,則可以散熱邪,加上金銀花本身就對癰疽證候,有著不錯的治療效果!”
薑雨荷接了過來,遲疑片刻,她就打開了,然後遞給了女兒。
鄭謙急忙補充道,“你病情拖延了太久,這一瓶,須得一口氣喝下去!”
“好!”
薑欣欣看了一眼母親,然後有些怯生生的對鄭謙道。
說完。
她接過金銀花酒的瓶子,打開瓶塞,一股子帶著淡淡金銀花清香,又帶著些許甘草的甜膩的味道飄散而來。
薑欣欣到底是小女孩,加上薑雨荷管的比較嚴,她根本就沒有喝過酒。
第一口下去,就差點吐了出來。
鄭謙急忙上前,對薑欣欣道,“捏住鼻子,就當這裡麵是果汁,不要想起他的,大口喝下去!”
薑欣欣痛苦的閉著眼睛,點了點頭,仰起脖子,咕嚕咕嚕的吞了下去。
不一會兒。
約莫三百五十毫升的金銀花酒,就被薑欣欣全都喝了下去。
薑欣欣不勝酒力,原本就有些發燙的臉頰,此刻更滿是紅暈,整個人都有些站不住了。
眼見薑欣欣要倒在地上了,薑雨荷急忙去攙扶。
可因為腳上穿著的是高跟鞋,加上動作太快,以及薑欣欣倒下的突然。
她在伸手接住薑欣欣的瞬間,整個人也不受控製的被帶倒。
薑雨荷驚呼一聲,決定用自己的身體給女兒當緩衝,母女倆一起往地上倒了下去。
但就在這時。
鄭謙的動作更快,一把上前擋在了薑雨荷的背後,將之給托住了。
但匆忙之中,他的一隻手攬住了薑雨荷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是橫在了薑雨荷的屁股位置。
很有彈性。
薑雨荷吐出一口氣,似是沒有對鄭謙放在她屁股處裡的那隻手多想。
“謝謝!”
旁邊的孫美婷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幫忙。
幾人這才手忙腳亂的帶著薑欣欣躺在了會議室的沙發上休息。
好在,薑欣欣醉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孫助理,去跟張秘書說一聲,今天的會議推遲!”薑雨荷扭頭對孫美婷道。
孫美婷急忙去了。
也就在這時。
薑雨荷忽然抬頭,美眸看著鄭謙,“知夏身體的病,也是你給治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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