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陌生男子,喬樹庭的心底提不起來半分興趣,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是來買金銀花酒的?抱歉了,我的工廠最近出了點事兒,可能沒辦法賣了!”
陌生男子一聽,扭頭朝著旁邊看了過去。
謔,好家夥!
這大半夜的,縣裡的公辦部門的人居然這麼敬業。
工商,消防,供電所,水利局,衛生局的全都齊了。
一個穿著工商製服的謝頂中年人,腆著個大肚子,走到那陌生男子麵前,手插著腰,一臉冷淡的口氣。
“我說,你買什麼不好,偏偏要來買這根本就沒人要的金銀花酒?而且,這鴻威酒廠的問題很大,他們馬上就要麵臨查封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陌生男子看了看穿著工商製服的中年人,又轉向了旁邊正圍著喬樹庭的供電所,衛生局的幾人,他立刻就明白了。
男子乾笑了一聲,嘴裡嘟囔道,“看來,雲和縣的人,還沒弄清楚狀況啊!”
“你啥意思?”工商局的那個謝頂中年人,明顯是個領導。
他好言相勸,讓那陌生男子離開,甚至都直接坦白了,說那金銀花酒根本就沒人要,這是在為他好。
可結果,他卻不領情,嘴裡還嘟囔著什麼。
陌生男子看也不看工商局的那位領導,轉而走向喬樹庭,他一把抓住喬樹庭的手,用力的搖晃了幾下,而後滿臉的笑容。
“喬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南雲市光明藥廠的市場部總監梁子明,我們光明藥廠的領導,對你們生產出來的金銀花酒,可謂是非常看好……”
喬樹庭一愣,啥意思?他都有點迷糊了。
“可是梁總,我們廠子現在這……”喬樹庭無奈。
梁子明笑著擺手,打斷了喬樹庭的話,“喬總不要著急嘛,我相信你們鴻威酒廠可以挺過去這次的危機的,這樣吧,喬總,這裡是我的名片,到時候鴻威酒廠挺過去了這次難關,你可一定要給我打電話,你們鴻威酒廠現有的金銀花酒,我全包了,價格就按照你們現在市場價,上浮百分之五,您看如何?”
“這……”
喬樹庭簡直傻了。
他們之前做過那麼多次的營銷活動,可結果,買金銀花酒的人,寥寥無幾。
現在,廠子遇到了大難題,怎麼冒出來一個要全包了自己金銀花酒的人?
這到底是想乾什麼啊?
旁邊。
工商局的那中年領導冷笑著,“梁總,你可真是錢多了沒地花啊,就鴻威酒廠的這些金銀花酒,白送都沒人要,你卻還出高於市場價百分之五收購!”
梁子明笑了笑,沒有搭理那位工商局領導。
他和喬樹庭握了握手,“喬總,你一定要記得我說的話啊,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說完,梁子明就上車離開了。
與此同時。
酒廠裡麵的備用電源也終於‘油儘燈枯’了。
整個廠房,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隻有院子裡,有些太陽能路燈還在亮著,依稀能夠看清楚四周的環境。
越來越多的鴻威酒廠的工人走了出來,其中不乏一些高管,他們的臉色都極其難看。
甚至,其中還有一批高管,先前是反對大力生產金銀花酒,最後還跟喬樹庭起了爭執的人,以李泉為首。
儘管,先前的那場爭執,最終以喬樹庭說服了李泉,同意全力生產金銀花酒賭一把。
但是眼下的情況,李泉卻再也忍不了。
“喬樹庭,鴻威酒廠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你這是要讓我們的廠子倒閉破產啊!”李泉大聲的質問起來。
喬樹庭苦笑一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沒想到,自己跟鄭謙站在一邊後,竟然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
就算是個傻子,也該知道。
這大晚上的,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查鴻威酒廠,肯定是上麵授意的啊。
至於這個授意的人是誰……
偌大的雲和縣,有這般能力的人,還跟鄭謙不對付的人,可並不多啊。
“喬樹庭,我李泉真是瞎了眼,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合夥人一起做生意呢,從今天開始,我們之間恩斷義絕!”
李泉重重的將手裡的半根煙,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一腳踩滅,然後大步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旁邊。
工商局的中年領導,供電所的孫所長,以及衛生局,消防的幾人,全都笑了起來。
來之前,領導可是特地囑咐過的。
鴻威酒廠不聽話,讓上麵的領導不開心了,得敲打敲打。
現在看到鴻威酒廠的老總和副總當場撕破臉,這敲打,可是太到位了。
喬樹庭整個人,丟了魂似的站在院子裡。
四周的鴻威酒廠的員工,也不知道是誰最先帶頭。
“喬總,廠子遇到這麼大的難題,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你都得把我們的工資先發了吧?”
一句話傳來,越來越多的人,跟著喊了起來。
“對,現在就發工資,鴻威酒廠已經垮了,倉庫裡麵堆著那麼多賣不出去的金銀花酒,恐怕,公司賬上的資金早就斷了,現在不發工資,到時候讓我們拿金銀花酒抵賬,那我們可不乾!”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就是,發工資,我們不乾了!”
……
工人們的聲音,此起彼伏,現場一片騷亂。
喬樹庭痛苦的扯著自己的頭發,他爬上旁邊的一個花壇,讓自己看起來略高一些。
然後這才扯著嗓子對那些員工喊道,“你們放心,無論廠子的最後結果如何,你們的工資血汗錢,我一分都不會少,想要辭職的,可以去財務那邊登記,明天我就安排結算!”
說完,喬樹庭看向旁邊工商,消防衛生等部門的人。
他的臉色有些冷,也有些怒。
“這樣的結果,你們後麵的領導,該滿意了吧?”
“喬樹庭,你怎麼說話的?”
工商局的中年領導頓時眉頭一皺,指著喬樹庭的鼻子道,“什麼叫我們背後的領導滿意了?你這意思,是我們領導沒事兒讓我們來找茬的?”
“我告訴你,明明是你們酒廠存在違規違法行為,我們這些相關部門過來,是正常執法,保證那些購買了你們酒廠產品的消費者們的合法權益!”
“就是!”
供電所的孫所長接著道,“電路安全隱患可馬虎不得,要是不停電檢修,到時候出了事故,你負責的起嗎?”
衛生局,水利局的人,全都開口了。
喬樹庭沒爭辯,說再多也沒有意義。
他頹廢的坐在花壇邊上,一聲不吭。
也就在這時。
忽然。
鴻威酒廠的院牆外麵,好幾道燈光閃爍,聽這動靜,似乎有著七八輛車朝著這邊趕來。
“什麼情況?”
喬樹庭自己也愣了。
今天晚上還真是怪事兒啊。
很快,那些車子停了下來。
幾名年輕人,手腳麻利的下車,然後從車裡搬出來不少的裝備組裝了起來。
有攝像機,有話筒,還有三腳架。
再看那幾輛車的車身上,還貼著標誌。
南雲電視台!
“什麼?這些人……是南雲電視台的人?他們來這裡乾什麼?”
喬樹庭愣了。
鴻威酒廠的員工也怔住了。
就連準備要走的副總李泉,此刻也停下了腳步,準備先看看動靜再說。
不一會兒。
設備就組裝好了。
一個長的頗為好看,約莫三十左右的女士從車裡走了下來。
喬樹庭對她有些印象,好像是南雲電視台的一個很有名的主持人,似乎是姓白。
白主持人一過來。
縣工商局的中年領導,也就是張學軍大步走了過去,笑著套近乎道,“白主持人,您好啊,鴻威酒廠的問題,的確是十分嚴重啊,居然還麻煩你們大老遠從市裡麵趕過來采訪,真是辛苦你們了!”
手裡拿著采訪話筒的白主持人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旁邊跟著過來的劉副台長,眼神中滿是詢問之色。
而這位姓劉的副台長,可是個人精。
剛剛車子開過來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場麵情況有些不對勁啊。
要知道。
他們趕過來,主要就是采訪鴻威酒廠的金銀花酒的。
因為搭上了大歌後沈知夏的緋聞男友的熱度,現在鴻威酒廠的金銀花酒,可是全國聞名的。
幾乎看過新聞的人,都知道晶夏娛樂公司的副總薑雨荷的女兒,得了幾個月的怪病,就是被那一瓶金銀花酒給治好的。
劉副台長原本是今天正帶著白主持人在雲和縣進行一檔戶外新聞采訪節目的錄製,晚上才剛到酒店。
南雲市總台那邊就發來消息,讓他們務必抓住熱度,第一時間前來鴻威酒廠采訪喬樹庭,然後節目播放出去,好好的吸引一波關注。
所以,他們就來了。
可情況,卻跟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劉副台長對著白主持人打了一個眼色,兩人乃是合作多年的老搭檔了,自然知道該怎麼配合。
白主持人立刻將話筒對準了工商局的張學軍隊長,“張隊長,鴻威酒廠……有哪些問題呢?”
工商局的張學軍心底一笑,暗道,果然是這樣,南雲市電視台的人,恐怕也是上麵請來,曝光鴻威酒廠的問題的。
上麵的領導,這是動了真怒,決心要讓鴻威酒廠,死無葬身之地的啊!
“白主持人啊,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們工商局已經接到過多起投訴了,說這鴻威酒廠新推出的產品金銀花酒,有很大的問題,根本就喝不得,有好幾個人表示,喝完就肚子不舒服,我們這會兒正過來查呢!”
工商局的張學軍隊長,唾沫橫飛,賣力的在攝像機麵前表現。
後麵,衛生局的領導也走了過來,全都痛數鴻威酒廠的毛病和問題。
白主持人的臉色有些不對了。
他們今天是來采訪鴻威酒廠的,沒想到,卻出現了這樣的意外。
喬樹庭在一旁,聽得簡直絕望了。
電視台都來了。
真要是把今晚工商局,衛生局等等那些領導剛剛的話,播放出去。
鴻威酒廠,必死無疑了!
也就在縣裡各部門的領導說完,白主持人忽然收了話筒,轉而和劉副台長一起,走到了喬樹庭的麵前。
喬樹庭苦笑,“你們還采訪什麼?剛剛張隊長他們都已經說了!”
白主持人眨了眨眼,“不是,喬總,今天我們來是想采訪您一下,對於您公司生產的金銀花酒,目前在全國範圍內,引起了巨大的熱度和轟動!”
“我還聽說,有無數的客商,這會兒正從外地趕來,想要成為您那金銀花酒的獨家代理商,您對這件事兒,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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