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鄭謙這話一出。
孫才和顧有樹,以及姚小琴全都愣住了。
隻是很快。
顧有樹才冷笑著看向鄭謙,“小子,你是來故意搗亂的吧?我告訴你,你要是真能把我師傅請來,今天這睿睿的病,我免費治療,但要是他來不了,那這兩萬塊錢診費,你可得掏咯!”
孫才也看著鄭謙,急忙道,“恩公,咱彆鬨了,普朗克醫生忙得很,就算是你認識他,他也不認識你啊!”
“成啊!”
鄭謙看向顧有樹,然後對孫才道,“試試吧,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呢?”
鄭謙笑了笑。
掏出手機,然後給普朗克打了個電話。
“鄭,你現在回白陽了嗎?我最近在研究中醫,果然是博大精深,我有好多問題想要請教你!”普朗克的聲音有些激動,就連漢語說的都比之前利索了不少。
鄭謙笑著道,“是嗎?我現在就在白陽鎮,唔,城北這邊有一個妙醫堂,你過來吧!”
“妙醫堂?好,我這就來!”
掛斷電話後。
孫才和顧有樹全都一臉怪笑的看著鄭謙。
不得不說,這小子,還有演戲的天賦。
剛剛那通電話,聽得跟真的似的。
要不是他們知道,普朗克醫生現在每天忙得很,醫院出診的事兒,除非是棘手的問題,不然,都找不到他人在哪兒。
這鄭謙是誰啊?打個電話,就能讓他屁顛屁顛的跑來?
鬨呢!
這時。
姚小琴忽然借口上廁所,讓鄭謙和沈知夏給她看著孩子。
三人剛走出門口。
姚小琴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妙醫堂,然後對鄭謙道,“鄭局長,你快走吧,那普朗克醫生忙得很,你跟他不熟,他不會來的!”
“而且,那兩萬塊錢……你們也彆給了,這些都是我那個孩子二叔想騙你們的錢!”
鄭謙早就看出來了。
但還是問道,“此話怎講?”
姚小琴道,“我丈夫孫川,是孫才的大哥,他在工地上出事兒了,老板跑了,我前後忙著給我丈夫討回公道,抱著孩子東奔西走,回來一看,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被孩子他二叔給賣掉了!”
“賣掉了?”沈知夏也驚了。
她能看出那孫才不是個東西,結果卻沒想到這麼混蛋。
“是啊!”
姚小琴道,“孫才好賭,之前他哥還在的時候,他怕他哥,還會收斂一些,現在不在了,他更加肆無忌憚了!”
“你們家裡的老人呢?”鄭謙眉頭皺起。
“我是孤兒,養父母早些年就去了,我丈夫家裡……父母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母親走了,父親在他們十多歲的時候就沒了,我丈夫很多時候,就跟父親一樣照看著孫才!”
“可他不成器……”
姚小琴說著,又看向鄭謙,“恩公,其實……孫才先前給我說的,讓我帶孩子來顧大師這裡看診,診費隻要幾百塊,現在忽然說兩萬,還要你們出錢,多半是他跟那顧大師說了什麼,兩人聯手騙你們的錢!”
姚小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畢竟我先前跟他說過,你們出手闊綽……”
鄭謙早就看出來了。
那孫才,先前還讓他直接給幾千的。
被自己拒絕了,後麵顧大師才忽然開診價兩萬的。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鄭謙笑了笑。
姚小琴欲言又止,最後隻得隨著鄭謙了。
約莫十分鐘過去。
顧有樹看著鄭謙,“我的師傅,什麼時候能到啊?”
鄭謙低頭看了看手機。
正要說著,忽然門口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
緊接著。
一輛奧迪Q5停了下來。
最先走下來的是麥克瑟斯,他主動走到後麵,然後拉開了車門。
普朗克這才走了下來,一身西裝的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兩人大步朝著妙醫堂走來。
孫才和顧有樹瞬間就愣了。
“這……這怎麼真的來了?”
顧有樹嘴裡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鄭謙笑著迎了上去,“普朗克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普朗克上前跟鄭謙擁抱了一下,不無抱怨的道,“鄭,我們之前說好了的,我留在白陽鎮醫院,你會教我醫術的,結果現在好了,你去了涇江縣,所有的東西,我隻能自學!”
鄭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有變化!”
普朗克倒是很大度的擺了擺手,“對了,你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兒嗎?”
“哦,是這樣的,這個妙醫堂呢,有一位顧大師,他說是你的徒弟,剛剛給人看診,一開口就要兩萬塊診費,我說我跟你認識,他還不信呢!”鄭謙如實道。
“什麼徒弟?”普朗克皺眉道,“要是西醫方麵的,我還有幾個學生,可都在醫院啊,中醫方麵的,我自己都是半桶水,怎麼教……”
正說著。
鄭謙忽然看到,一旁的顧有樹和孫才往裡走。
“站住!”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鄭謙聲音一沉,嚇得兩人一哆嗦。
顧有樹最先繃不住了,大步朝著這邊走來。
“鄭……鄭先生,我不知道你跟普朗克先生認識,其實,我不是他的徒弟,我隻是一個赤腳郎中,隻是前段時間聽了幾場普朗克先生的講座,所以就……”顧有樹簡直要哭了。
“而且……而且那兩萬塊,也不是我要的,我原本的診費隻是幾百塊錢而已,是孫才說您……您是冤大頭,讓我狠狠的宰您一筆,到時候得了錢,我跟他再平分!”
顧有樹全撂了。
孫才一見事兒不對,撒腿就跑。
鄭謙抬手掄起一把椅子甩了過去。
“哐當!”
椅子砸在孫才的後背上。
孫才踉蹌飛了出去,撲在地上,好半晌才都沒能爬起來。
姚小琴也看著鄭謙,嘴裡的話都說不出來。
“行了,你們這個妙醫堂診所的問題有不少,我會讓縣衛生局來查的,要想行醫,首先學的,不是醫術,而是醫德!”
鄭謙看了一眼顧有樹,懶得搭理對方。
然後他才看向孫才,“姓孫的,你嫂子一個人帶著娃,容易嗎?你倒好,坑蒙拐騙,把家底都敗光了,這大過年的,你嫂子一個人抱著孩子,跪在大街上乞討,你卻還惦記著孩子看病的錢,想要騙過去,你的良心過意的去嗎?你就不怕,今天晚上,你哥從地下爬出來找你?”
聽到鄭謙一提他哥孫川,孫才嚇得臉都白了,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鄭謙沒再說了。
他掏出手機給周誌正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孫才的情況。
周誌正道,“鄭局長,那個賭博窩點我知道,年前我才帶人給端了,但有好幾個人跑了,這孫才啊,正是我們找的人之一,您在哪兒啊,我這就帶人過去!”
鄭謙一聽,這倒是省事兒了。
沒一會兒。
縣衛生局的人和鎮上派出所的人全都來了。
一個查封診所,一個帶走了孫才。
很快這裡就清靜了。
姚小琴感激的看著鄭謙,遲疑片刻道,“鄭局長,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你說!”
“是……是這樣的,之前我就想帶睿睿去找普朗克醫生給看看的,但是我沒錢,現在普朗克醫生來了,您還認識,您能不能請他給睿睿看看,您放心,診費是多少,我肯定一分都不會少他的!”
姚小琴保證似的道,黝黑的臉上,滿是認真和懇求。
鄭謙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這個時候了,這姚小琴還是不信任自己的醫術啊。
旁邊的沈知夏也有些忍俊不禁。
普朗克也聽到了姚小琴的話,大步走了過來。
他認真的開口,“這位女士,你的孩子有什麼情況,找鄭看,可要比找我看要更好,我的醫術,在他麵前,那是自愧不如!”
“啊!?”
姚小琴這才看向鄭謙,臉色有些尷尬。
她這才想起來,鄭謙之前就說過,他能用20塊錢就治好睿睿的病。
隻不過。
她根本就不信,還以為鄭謙是開玩笑的。
“鄭局長,對……對不起,我……”姚小琴尷尬的想解釋。
鄭謙卻擺手,“無妨,睿睿的病啊,我剛剛看過了,他哭的時候,喉嚨不紅不腫,也沒有咳嗽,而且,我剛剛抱著他的時候,摸了他的脈象短數,是伏熱在裡,時毒為病!”
姚小琴完全不懂,隻是道,“鄭局長,你就給睿睿開藥吧!”
一旁的普朗克和麥克瑟斯,這段時間研究過中醫,聽得似懂非懂。
“鄭,這……時毒是個什麼病啊?”普朗克問道。
鄭謙道,“時毒者,為四時邪毒之氣而感之於人也,睿睿先換大葉性肺炎後,低燒不退,此乃熱邪入侵所致,也就是時毒!”
說著,鄭謙從普朗克的車裡取來紙筆,略一頓,便提筆寫道,“方擬,連翹,板藍根,土茯苓,金銀花,丹參,丹皮,甘草,以水煎服,連服三日,其內伏熱必消,身上的紫色斑塊也會散去!”
“好,好……謝謝!”
姚小琴接過藥方,激動不已,抱著睿睿就跪下來給鄭謙磕頭。
鄭謙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姚小琴眼眶通紅,她在口袋裡麵翻了翻,找到了之前的那八百塊錢。
“鄭局長,既然孩子的病情有辦法了,這錢……我不能要!”
不等鄭謙推辭,沈知夏攔住姚小琴的手,“大姐,這錢,就算我過年給他的紅包吧,你就不要還回來了!”
姚小琴還想說些什麼。
沈知夏忽然拉著鄭謙胳膊,“差點忘記了,那邊過來的時候,我看到有家小吃店,我們過去看看吧!”
鄭謙知道,這是沈知夏找借口離開罷了。
他也很配合的跟姚小琴和普朗克告辭,然後大步離開。
姚小琴站在原地,眼睛裡麵被水霧打濕。
“謝謝……謝謝鄭局長,謝謝恩人!”
姚小琴自語著,衝著鄭謙和沈知夏離開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然後才抱著孩子朝著藥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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