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停職反省幾個字。
鄭謙也火了。
“潘副縣長,這潘元建可是你堂哥,按照衛生局的處理流程,你作為親屬,應該回避的吧?你這個時候讓我停職反省,是什麼意思?光明正大的袒護嗎?或者還是潘元建的元良中藥售賣假藥,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在裡麵?”
鄭謙的話,說的十分不客氣。
他也不在乎了。
反正他早就跟潘曉軍撕破臉皮了。
潘曉軍一聽,也是氣得火冒三丈。
他的堂哥潘元建賣的到底是什麼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之前的那些事發的,幾乎都壓下去了。
唯獨那個胡友娥的丈夫李得沛,直接死了。
這事兒就有些不好壓。
但他還是各方找關係,替潘元建給擋住了。
事後,他也沒少勸堂哥潘元建,讓他走正途,不要走那些歪門邪道的。
雖然來錢快,但不保穩啊!
但潘元建已經嘗到了賣假藥的甜頭,又豈會這麼輕易罷手?
而且。
潘曉軍家裡之前可還欠著潘元建家裡一個大恩情呢。
按照潘元建的說法就是,堂弟你在政府當官,如果你不能趁著官職的便利讓我撈點好處,你這官當的,有什麼用呢?
潘曉軍最後也沒說什麼了。
可是今天。
潘元建撞在了鄭謙手上了,潘曉軍不急才怪了。
“鄭局長,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堂哥是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嗎?他絕對不可能賣假藥的,就算是真的你查出了假藥,那也是那些藥材販子坑他的!”
“我告訴你,這件事兒,你先放著,不要報上去,我現在就回來,親自接手調查,一定會把他背後的那些藥材販子給揪出來,給那些被假藥坑害的受害者家屬一個交代!”
鄭謙笑了。
這潘曉軍,還真是很會替潘元建推卸責任啊。
之前口口聲聲說潘元建不可能賣假藥。
但見鄭謙如此有底氣,就猜到,鄭謙可能真的查到了假藥證據。
所以,這會兒又改變了說辭。
成了是那些藥材販子坑了潘元建。
這樣一來。
矛盾直接就轉移到了潘元建的上家去了。
到時候。
潘元建就能夠從中鑽了空子,繼續安然無事了。
但可惜了。
今天帶隊行動的人,是鄭謙。
他早就料到了,自己要是抓了潘元建,那潘曉軍肯定會從中作梗。
鄭謙笑了笑,“潘副縣長,不好意思,今天潘元建,我是抓定了,誰說都沒用!”
“姓鄭的,你想造反嗎?”潘曉軍徹底怒了,也懶得再找什麼借口了,直接嚷道。
鄭謙隻是對著電話道,“這樣吧,潘副縣長,我給你發段視頻,你自己先看看吧!”
此刻。
北江省,政府辦公廳家屬院。
503是潘曉輝分到的房子,他在省政府辦公廳工作了很多年,儘管職位上隻是一個科員,但資曆很夠,和領導的關係也不錯,所以才分了這一套小兩居。
潘曉軍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裡的視頻,臉色霎時就變得鐵青難看。
“曉軍,你怎麼了?”潘曉輝是潘曉軍的哥哥。
這次潘曉軍來北江省過年,就是帶著父母來找哥哥潘曉輝了。
“還是因為元建的事兒嗎?不應該啊,你現在可是主管一縣文衛的副縣長,那抓人的,不過就是一個局長罷了,你怎麼還連他都拿捏不了呢?再者說了,就算是查到了元建的假藥,那也可以往他上家的渠道販子身上推啊!”潘曉輝皺眉道。
潘曉軍把手機遞給哥哥潘曉輝,“你自己看看吧,元建哥今天這是他自找的!”
潘曉輝接過來一看,上麵是一個視頻。
而視頻裡。
鄭謙正亮出自己衛生局的證件,並且再三警告,要例行檢查,讓潘元建配合。
可結果。
潘元建直接打掉了鄭謙的證件,甚至轉頭還讓大金毛撲上去撕咬鄭謙!
看到這裡。
潘曉輝就全明白了。
“潘元建這個傻叉,他腦子進了屎了嗎?賣假藥就算了,還這麼囂張,連例行檢查的執法人員,他都敢放狗咬人,就算是沒有假藥這件事兒,就他放狗咬人,抗拒執法這兩條,就夠移交司法機關的了!”
潘曉輝氣不順的罵道。
潘曉軍道,“誰說不是呢,假藥的事兒,我倒是可以壓下來,畢竟這個證據需要時間去調查,可元建哥讓狗去咬那姓鄭的這件事兒,就不好辦了,更何況,那姓鄭的居然還這麼雞賊,拍下了視頻當做證據!”
說到這裡,潘曉軍有些無奈的道,“原本,今年過年,那姓鄭的沒給我送禮,我昨天還敲打他來著,讓他白跑了幾趟,沒想到,他今天就找到由頭,把元建給抓了!”
說完。
潘曉軍直接起身,“哥,縣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得回去一趟了,爸媽就繼續在你這住幾天!”
“行,有什麼情況,記得及時跟我說!”
兄弟倆告彆後,潘曉軍就連夜趕回了涇江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鄭謙也帶著潘元建回去了衛生局。
他知道。
潘曉軍肯定正在趕回來的途中。
自己必須要趁著他回來之前,把潘元建賣假藥的事情給坐實了。
不然,僅憑他抗拒執法,放狗咬人這兩件事兒,關不了他多久!
所以。
鄭謙回到衛生局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讓人去對那些取樣帶回來的藥材進行檢查,固定證據。
同時詳細詢問潘元建,藥材造假的流程,以便讓他簽字認罪。
“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許玲慧走了進來。
鄭謙抬頭看去,“怎麼樣?潘元建認罪了嗎?”
許玲慧搖頭,“他嘴巴很硬,而且剛剛陸隊長進去了一趟,那潘元建似乎知道了潘副縣長正在趕回來的途中,他更有底氣死撐著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假藥的事兒他不認,光是抗拒執法和放狗咬人,奈何不了他!”鄭謙眉頭皺起。
“這樣,許主任,你去聯係胡友娥,看看能不能繼續找到一些其他的在潘元建這裡買到假藥的人,作為人證,如果人證足夠多的話,這也能當證據的!”
頓了頓,鄭謙忽然往外走。
“對了,許主任,你讓陸隊長來我辦公室一趟,就說我有事兒找他!”
說完。
鄭謙就離開了辦公室。
“我知道了!”
許玲慧點頭,往外走。
不知道何時。
鄭謙的辦公桌上,多出來了一個粉色的零錢包。
衛生局執法辦公室。
陸濤全正去往鄭謙的辦公室。
而同一時間。
鄭謙從消防通道出來,去了執法辦公室。
“徐副隊長,帶我去見潘元建!”鄭謙開口,“我要親自問他!”
徐鴻海有些皺眉,其實,他也有些不甘心的。
大家明明都知道潘元建賣假藥害人,證據都有了。
可就因為潘副縣長那裡卡著在,繞不過去了,他們才不得不想辦法拿到潘元建的認罪書。
“鄭局長,那潘元建嘴巴硬的很,他不肯交代,而且,陸隊長一直盯著在,我也不好用一些手段……”徐鴻海有些無奈。
鄭謙笑了笑,“你隻管帶我去就行了,陸隊長,這會兒在我辦公室等我呢!”
徐鴻海瞬間明白了。
這鄭局長是使了一招調虎離山啊!
鄭謙一邊走,一邊道,“我這招,也是跟潘副縣長學的!”
誰讓那潘曉軍自己還在北江省度假呢,就一個電話,把鄭謙呼來喝去,白跑了一趟縣政府。
可以說,如果不是門衛告知,他還真有可能傻乎乎的站在潘曉軍的辦公室門口等著呢。
執法科下麵的審訊室裡。
鄭謙見到了潘元建。
他仍舊是一臉囂張的看著鄭謙,“鄭局長,你們可得抓點緊呐,我堂弟可就要回來了,你們要是再拿不到證據,我就得把我移交到拘留所去了,就算是我抗拒執法,放狗咬人,那也就是拘留幾天罷了!”
“不急!”
鄭謙笑嗬嗬的坐在了前麵的椅子上。
徐鴻海站在門口等著,鄭謙沒讓他進來,防止那陸濤全發現不對,忽然回來壞事兒的。
鄭謙看著潘元建,“我看你,麵色晦暗,皮膚乾燥黑沉,你的肺不太好吧?老咳嗽?”
潘元建雖然不知道鄭謙為什麼忽然給自己看診起來。
但他也知道,鄭謙的葫蘆裡麵肯定沒賣什麼好藥,索性,懶得搭理鄭謙,隻是閉上了眼睛。
鄭謙卻很自來熟的上前,二話不說,就抓起了潘元建的手腕。
“今天我心情好,我來給你診個脈吧?放心,我不收費!”
鄭謙開口道,“醫經有雲,肺主皮毛,你的皮膚問題嚴重,多半是你的肺有大毛病,可彆耽誤了!”
“不……我不要你看診!”潘元建拚了命的想要縮回來。
可鄭謙的手指搭在潘元建的手腕上的一瞬間。
潘元建整個人便是觸電似的一陣痙攣起來,臉上也寫滿了恐懼。
“你……你,姓鄭的,你這是刑訊逼供……我……我要告你!”潘元建聲音都有些不連貫了。
但鄭謙根本就不理,手指仍舊按在潘元建手腕上。
如果細看的話。
可以發現。
鄭謙的手指,根本就不是切在了手腕脈搏的位置。
而是稍稍偏下的位置。
那裡有著幾個穴位,分彆是靈道,通裡,陰郤和神門。
鄭謙可沒忘記。
當初他跟爺爺鄭丙乾學習針灸的時候。
因為不小心弄錯了一個穴位。
結果,爺爺就讓他伸出手來。
在他手腕上的這四個穴位上按壓了起來。
鄭謙立刻感覺渾身一陣觸電似的痙攣,難受的就跟要死了一樣。
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種感覺。
也是從那件事兒之後。
鄭謙才真正意識到。
學醫,馬虎不得。
有時候,一個穴位的錯誤,很有可能會導致一個病患直接死亡。
鄭謙那時候,恐怕也想不到。
自己有一天,會用這一招來‘逼供’。
“說吧,你做假藥的作坊在哪兒?”鄭謙問道。
他已經讓徐鴻海去查過了,可惜一無所獲。
如果能夠找到潘元建做假藥的作坊,那這件事兒,所有的證據,也就結了。
到時候。
即便是潘曉軍回來,也扯不出什麼是潘元建上麵的藥材販子坑人的借口了。
潘元建仍舊死撐著,可眼淚鼻涕,卻不聽使喚的往外流淌。
“我給你時間考慮!”
鄭謙慢吞吞的道,“不過,可彆怪我沒提醒你,我這是以特殊的方法刺激你的穴位讓你的身體變成這樣的,隻要我鬆手了,即便是找最高明的法醫來給你鑒定,在你身上,也找不出來絲毫的痕跡,所以,也就不存在什麼所謂的‘逼供’了!”
“但潘元建,再這樣持續刺激下去,你身體痙攣過度,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某個時間點,直接莫名其妙的癱瘓,全身上下,除了腦袋,其他的地方都動不了,到時候,你可彆哭啊!”
“嗚嗚……”
潘元建難受的簡直想要用頭撞牆,眼淚鼻涕一大把,是哭是笑,身體不停的痙攣抽搐,甭提多慘了。
最後,他也實在是繃不住了。
“說,我說……我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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