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鐲子怎麼了?”
後麵的江似雪幾人,瞬間緊張了起來。
他們可都聽說了那上官山明大師的大名,能夠被他驚異出聲的,可都不是普通之物啊!
也就在這時。
上官山明的聲音繼續傳來,“鄭主任,這鐲子,你就賠償個百八十塊錢就行了!”
這一句話,直接讓一屋子的人都驚呆了。
特彆是賴山源,更是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鄭謙的手機屏幕大吼了起來,“什麼狗屁大師,上官山明,你這次名聲可要砸了!”
上官山明也不生氣,依舊淡定的道,“你放心,砸不了!”
“你是不是想說,你這鐲子是從昌永拍賣場買的?名叫‘我心永恒’?”
上官山明的話,讓賴山源一愣,“你怎麼知道?”
隻是,剛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
上官山明的大師之名,可不是虛名。
他是有實打實的本事的。
而且,我心永恒的這個翡翠玉石鐲子的特點也很有名。
在其裡麵,有著兩條綠色的絲帶似的痕跡纏繞,對於一般的玉石而言,這種顏色不均勻的綠色絲帶,可以算得上是雜質的。
可特殊就特殊在,這兩條綠色的絲帶痕跡,恰好纏繞成了一個圓環,而玉器匠人,順勢而為,直接將之雕刻成了一個鐲子,將那綠色的圓環給包裹在了裡麵,取名為我心永恒。
也是因為這個特點,當初在昌永拍賣行的時候拿出來,可是引起了不少轟動,被不少的貴婦人爭相追捧的。
賴山源沒吭聲,但他也接受不了上官山明說的賠償百八十塊的結果。
上官山明繼續道,“不過很可惜,你這個鐲子,並不是真正的‘我心永恒’而是仿造的!”
“不可能!”賴山源繼續道,“這鐲子,當初是我老婆從昌永拍賣行買回來的,花了八百萬!”
“那你買來的憑證和證書呢?拿過來我看看!”上官山明問道。
賴山源坐在椅子上,“不見了,我老婆說是回來的時候,放東西的包被人偷走了,那些證書都在裡麵!”
“嗬嗬!”
上官山明笑了,“實話告訴你吧,現在真正的‘我心永恒’,就藏在我家的收藏室裡,我這裡就有證書和憑證!”
說完。
上官山明拿出手機,找到了拍賣憑證和證書。
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不是從昌永拍賣場買的,而是從一個玉石商人那裡收來的,他姓白,叫白浩鬆!”
“什麼?”
賴山源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滿是激動和憤怒。
旁邊的戚子倫和兩名助理,全都嚇得一跳。
上官山明沒有再說下去了,跟鄭謙簡單的寒暄之後,便掛斷了。
而另外一邊。
江家眾人,無不是長舒一口氣。
從八百萬,到百八十塊,這中間可是差了十萬倍啊!
戚子倫倒是想問問賴山源發生什麼事兒了,可他看到賴山源的模樣之後,也隻好頓住了,轉向那兩名助理。
“賴總,這是……”
其中那名先前被鄭謙卸掉了胳膊的助理道,“賴總這是感覺被背叛了,因為那白浩鬆,是他的小舅子!”
“白浩鬆在五年前的時候,因為參與賭石,虧了幾百萬,生意都要做不下去了,他就找自己的姐姐,也就是賴總的老婆白雨欣借錢!”
“要知道,白浩鬆的玉石生意起步的時候,賴總的老婆就給過他五百萬,後麵更是因為各種原因,陸陸續續的從賴總這裡拿了不少錢,加起來都快上千萬了!”
戚子倫傻眼了,這不是妥妥的‘扶弟魔’嗎?
“而五年前那次,白浩鬆再次找到賴總,說要借八百萬,但是賴總知道,肯定是有借無還的,所以就拒絕了,後來,因為這事兒,賴總還跟她老婆吵了一架!”
“再後麵,沒多久,賴總的老婆白雨欣就從昌永拍賣場買了一個鐲子,叫‘我心永恒’,就是桌上的那個,當時她還給賴總看了鐲子和證書啥的,而且,之後,白雨欣每天都戴著那鐲子,即便是後來,白雨欣說她的手包丟了,鐲子裡麵的拍賣憑證啥的都不見了,賴總也沒有懷疑!
戚子倫瞬間明白了。
原來這鐲子,並非丟了。
而是那白雨欣為了幫自己的弟弟白浩鬆度過難關,而給了他。
因為白雨欣也知道,讓賴山源再給自己弟弟八百萬,肯定不現實。
但是通過自己買鐲子,然後給弟弟轉手賣掉,弟弟白浩鬆本身就是做玉石生意的,找人仿造一個假鐲子,也並非什麼難事兒。
於是乎。
假鐲子在白雨欣手裡,而真正的‘我心永恒’早就被白浩鬆拿去賣掉,換錢周轉公司。
隻有賴山源還被傻乎乎的蒙在鼓裡。
今天如果不是上官大師揭穿這一切,恐怕今天這事兒,還不知道要牽扯多久呢。
江似雪掏出一百塊錢,放在桌上。
鄭謙把錢推到了賴山源的麵前。
賴山源氣的臉都綠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哼,咱們走著瞧!”
賴山源沒有接錢,甚至連桌上的鐲子碎片都沒拿,起身就往外走。
江似雪鬆了一口氣,而江桂勇,陳翠蘭和小果果幾人全都笑了。
今天這事兒,總算是解決了。
傅振華和周誌正都不由得欽佩的朝著鄭謙看了過去。
這還得是鄭主任啊,但凡換個人,今天這事兒就不會解決的這麼漂亮。
但就在這時。
鄭謙卻開口了。
“賴總,彆急著走啊,這事兒還沒掰扯完呢!”鄭謙指了指桌子,示意讓賴山源坐下。
賴山源臉色一橫,“你還有什麼事兒?”
鄭謙轉身,看著羊肉粉館的被砸的滿地狼藉,還有不少的桌子和椅子被砸碎的木頭。
“我說過,咱們一件一件的掰扯,既然這鐲子的事兒解決了,那你打砸江家的羊肉粉館的事兒,可還沒解決呢?”
賴山源腳步一頓,直接從口袋裡麵摸出來一個錢包,從裡麵掏出來一大疊的紅票子,然後摔在地上,看樣子,足足有著幾千塊的樣子。
“這些,夠了吧?”
賴山源氣呼呼的喝道,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
“周所長,你覺得這事兒,能這麼解決嗎?”鄭謙沒看賴山源,而是盯著周誌正。
周誌正走了出來,他大概掃視了一眼那些損失的桌椅,其中還有幾個門窗也被砸破了,以及隔壁的小房間,原本是庫房,裡麵放著一些大冰櫃,用來存放食材的。
先前在賴山源打砸的時候,一條板凳飛了過去,將大冰櫃的一側都給砸的凹陷下去了。
掃視完了一圈後,周誌正心裡就大概有數了。
他走到了賴山源的麵前,伸手攔住了。
“賴先生,今天你恐怕走不了!”
賴山源氣的臉色一黑,“你什麼意思?你們什麼意思?損失我也賠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賴山源,你不是說,你養的律師,比我見過的還多,難道他們沒有告訴你,有一條罪名叫做故意損壞財物罪,超過五千,就可以判刑!”
鄭謙緩緩起身,指著那滿地狼藉,以及那損壞的大冰櫃,“我想,今天就你打砸的這些情況來看,損失超過五千,並不難吧?”
賴山源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他今天算是徹底的栽了。
故意損壞財物罪,他當然是知道的。
損失超過五千,如果對方不接受和解的話,極有可能構成刑事犯罪,會被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不由的。
賴山源一下子就將目光看向了戚子倫。
這可是白陽鎮的鎮長,在場的也擁有一定的話語權的。
但鄭謙沒有理會賴山源,而是繼續看向周誌正。
“周所長,剛剛你也聽到了,戚鎮長也知道賴山源長期多次騷擾江似雪女士的事兒,現在他還在人家的店裡打砸鬨事兒,故意損壞財物,早已經超過了五千塊,這該怎麼處理呢?”
周誌正客氣的道,“鄭主任,賴山源故意騷擾江似雪女士多次,已經構成了尋釁滋事,但是因為並未造成嚴重後果,不構成刑事犯罪,應當以治安管理處罰法,予以相應的行政處罰,也就是十五日的拘留!”
“至於故意損毀財物,金額達到了五千以上,而江家這邊不同意和解,我們也將後續移交檢察院,以故意損壞財物罪起訴,再加上,賴山源的態度惡劣,有尋釁前科,頂格三年的判罰,還是很有希望的!”
“噗通!”
賴山源聽的一陣腿軟。
他真要是被抓進去了,那他的前途,可就全完了。
“戚鎮長……”賴山源張了張嘴。
忽然,他又看向傅振華。
“傅書記,我改主意了!”
賴山源並不傻,他知道現在誰能救他。
“傅書記,我覺得,咱們白龍坳礦泉水廠的資源好,三年五五分成,也是可以接受的!”賴山源道。
傅振華心中隻覺得好笑。
先前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這賴山源愣是一口都不鬆,前後折騰了幾個月。
每次賴山源來白陽鎮,他這個鎮黨委書記,都得跟孫子一樣,忙前忙後。
可最後呢,還是沒成,甚至還要被賴山源甩臉子。
現在好了。
完全反過來了。
鄭謙一出手,這賴山源徹底慫了,開始主動求和。
見傅振華不吭聲,賴山源一咬牙,“傅書記,你看,要不這樣,咱們……三年六四分成?我拿四,你們白陽鎮拿六?”
傅振華還是不開口,隻看著鄭謙。
這事兒,說到底,還得鄭謙拿主意,畢竟整件事兒,都是他解決的。
就在這時。
戚子倫走了過來,“我覺得這個可以有!”
“雖然今天賴總有些事兒做的不對,但是也不能全怪他,他也是被蒙騙的人之一,不是嗎?”戚子倫繼續道,“而且,三年六四分成的模式,對於我們白陽鎮的白龍坳礦泉水的後續發展,也是有著極大的助力,一旦品牌打響,形成了品牌效應,今天這一切都值得的!”
鄭謙瞥了一眼戚子倫,冷笑一聲,“戚鎮長好手段啊,先前賴山源對江家苦苦相逼的時候,你在哪兒?你站在賴山源這邊的!”
“現在,賴山源的鐲子是假的,他是被他的妻子蒙騙的,那是他活該,今天要是摔碎的是真的‘我心永恒’,江家要賠償八百萬,你會站在江家這邊,替他們說話嗎?”
戚子倫被鄭謙的話語弄的一滯。
旋即訕訕的解釋道,“我隻是幫理不幫親,雖然我是白陽鎮的鎮長,但是我總得站在道理這邊啊,不能因為江家在白陽鎮,我就得幫他們啊!”
“而且,現在證明之前的鐲子事件,就是一個誤會,再加上賴總是來我們白陽鎮幫忙的,可以幫我們打響白龍坳礦泉水的這個品牌,這是對我們白陽鎮都有利的事兒!”
“江家作為白陽鎮的一份子,理應舍小為大,個人的利益不過是損失了幾千塊錢罷了,如果她們能夠把今天這事兒揭過,等賴總成功推出了白龍坳礦泉水,她們江家,也能夠從中獲利,這不是雙贏的結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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