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官人?
李元成的第一念頭,不會是柴武舉家的柴小官人吧……
那可是當年能與縣令平起平坐官身勳貴。
雖說已是幾十年前的榮耀了,可在寶蛟縣裡的地位,是實打實的在那擺著的。
若真是那個柴家,李元成不由得認真的看向了這個小舅子。
“真是柴天貴小官人?”
他得到了回應。
心頭震驚。
那可是寶蛟縣最上一層圈子的人物,就算是他如今位列副捕頭一職,都接觸不到的上流階層。
這個小舅子是怎麼能夠跟那些達官顯貴認識在一起的。
不過。
得到陳苦的確信答複之後,李元成欽佩震驚之餘,也覺得此事更有把握了。
於是,倆人就在屋內坐著,開始磋商起了細節。
不多時,到了飯點。
姐姐陳恬端著一大鍋的清蒸寶魚上了桌,香氣瞬間擴散出了房屋,令整個院子裡的其他戶人家也都聞到了。
“寶魚……這麼香?聞著就鮮!”
魚羊鮮,龍江當中的魚本就質地鮮美,何況還是寶魚這種變異生出異相的珍貴食材。
就連李元成都忍不住咽了咽喉嚨,他一個副捕頭,在縣裡的地位也不算低了,卻絕對是第一次嘗寶魚。
也不是俸祿吃不起,是舍不得。
陳苦也有些饞的流口水,這條寶魚價值幾十兩銀子,擱在前世,跟價值幾萬塊錢的東星斑、藍鰭金槍魚等珍貴食材差不多,雖然普通人的存款的確也能買得起,但根本不會有人舍得去隻為吃這麼一頓,就花那麼多錢的。
“開吃開吃!我也想試試看,寶魚對於練武有多大效果?”
陳苦先給姐姐夾了一大筷子魚肉,然後才自己品嘗了起來,入口鮮嫩,筋道,很有嚼頭,隻是普通清蒸,加了一些蔥薑,醬油,便已經是陳苦前世今生嘗過的最鮮美的食物。
尤其關鍵的是,魚肉一入肚,便好似有一團巨大的熱量,瞬間散開,流入四肢百骸當中。
比寶藥的藥力更容易吸收。
一整條魚下來,被陳苦和李元成兩個練武之人,隻用了半個小時,就解決了個乾淨。
李元成閉上雙目,感歎道:“吃這一頓,至少頂得上我兩個月的積攢血氣。”
再看著陳苦,眼中露出複雜又佩服和感激的表情。
這種眼神,已經是在看一個在某些方麵超過自己的親人的表情了。
卻看陳苦雖麵部紅潤,卻沒有太大反應,這是因為他寶藥補得太多了,體內的精氣元氣一直都在積攢著,隻有到了成就內氣的時候,才能完全提煉出來,平時就沉澱在血肉裡麵,是某種意義上的打實基礎。
“好了,這頓飯吃完了,我回頭去縣衙打申請,得批複的事情,就拜托姐夫了。”
陳苦吃完飯之後離開,順便去了趟縣衙,按照規矩,打了申請。
完後……
思索了一下,去小院子裡,看了下籠子裡麵,那一窩八隻餌鼠,已經被細犬一窩全端了,他思考了一下,從其中提溜出來了一隻,裝進小籠子裡,然後用布蓋著……
趁著天色稍晚,來到了柴天貴的府上。
“陳苦?誰啊?”
柴小官人在廂房內把玩著一塊貔貅手串,畢竟,他仗義疏財,結交的民間武林和各路好漢太多了。
“告訴他,我身體不爽,不能接見。”
柴小官人臉色有些煩悶。
這些日子裡鄉下的傷寒疫情,一日比一日濃烈。
像他這樣的有錢人,最怕的就是得病了。
所以煩悶之餘,這幾天都沒怎麼見客,怕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把傷寒疫病給傳染進來了。
“就是那位官人親自叮囑,給打造了一杆千斤重镔鐵棍的藥王堂學徒陳苦啊,說是給官人送來一件禮物,請官人務必笑納,以償當日贈兵之情。”門房說道。
柴小官人擺手道:“不用不用。”
他哪裡用彆人給他送禮?
他交朋友從來不看彆人有沒有錢,反正都沒有他有錢,送來的也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
“官人,那陳苦說了,送來的東西是官人和其他幾個公子小姐,在那日香水榭聚會上談到的急需之物,讓官人務必收下。”門房說著,悄悄說道:“我把那籠子上的布輕輕揭開看過,是一隻很奇異的兔子老鼠……很像是官人這幾天念叨的那個東西。”
柴天貴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色激動:“什麼?快快快,把陳兄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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