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朝堂上的事情比較順利,後宮相對而言也比較平靜,所以祁夜景的心情也挺好的,難得見到寶貝女兒,他就叫人送來一些酒菜,一邊喝酒吃菜,一邊關心小葡萄的近況。
酒喝多了,自然會醉的,文德妃叫人將祁夜景扶到床上休息,她則帶著小葡萄去偏殿玩了。
兩人剛走,前幾天那個給雲芷寧奉茶的宮女就悄悄地進去了。
玩了一會兒,清竹來接小葡萄了,文德妃依依不舍地將她送走,剛準備進殿看看祁夜景,就看到她之前安排伺候祁夜景的宮女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一看到她,就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了。
文德妃瞬間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誰在裡麵?”
“鳴,鳴夏。”
“那皇上呢?”
“他,他們,……”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她一腳踹開宮女,飛快地衝進去,就看到祁夜景赤著身子坐在床上,鳴夏坐在一旁用衣服捂住身前,眼圈紅紅的,更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人身上都有很多抓痕,由此可見戰況多麼激烈!
“啊!!!”
尖叫聲衝破雲霄,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永壽宮的宮女背主爬床,讓文德妃成了全後宮的笑話,祁夜景和皇後也被叫去孝和宮問話了。
清寧宮,雲芷寧聽到這個消息以後並沒有特彆高興。
“文德妃此時正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暫時無暇顧及其他,等她反應過來以後,一定會發現這件事情是我設計的。”
“所以我們娘倆最近這段時間還是老老實實躲在清寧宮吧,少去外麵晃悠,免得文德妃收拾不了鳴夏,將所有的怒氣怨氣都發泄在我們身上。”
“好的,我聽娘親的。”
正好這段時間天氣逐漸熱了,她待在清寧宮還能涼快一些。
祁夜景也知道鳴夏的事情是他做錯了,對不住文德妃,所以這段時間一直給永壽宮送東西,文德妃也不是傻子,知道她可以適當地作一作,索取一些好處,可一旦作過頭了,祁夜景就會心生不滿,到時候吃虧受罪的還是她。
所以她大方地揭過了這件事情,還提議給鳴夏一個名分。
祁夜景在這方麵不算苛刻,雖然懷疑鳴夏是故意爬床的,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總得處理。
再說了,鳴夏的樣貌放在後宮也不是什麼墊底的存在,換上妃嬪穿的宮裝以後更漂亮了,看著也很賞心悅目。
既是如此,那他又何必計較?
反正通過這件事情,各宮的妃嬪都提高了警惕,以後也不會頻繁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就夠了。
又是一個月的月初,鳴夏該給皇後請安了,也該見過後宮的諸位姐妹了。
所有人都期待著,想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聖,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才能迷惑到皇上,一夕之間從一個伺候人的宮女搖身變成被人伺候的主子?
鳴夏一進來就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
她既然敢做出背棄舊主,爬上龍床的事情,心理素質自然是過硬的,根本就不懼這些不善的目光。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已經從宮女變成妃嬪了,就算再怎麼差,也不會比以前差了。
更何況她孤身一人,若真逼急了,她豁出性命不要,也要拉著幾個人給她當墊背的。
光腳的還怕穿鞋的不成?
“嬪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皇後抬手讓她起來。
“之前種種就不提了,從今日起,你就正式成為後宮的一員了,要牢記自己的身份,伺候好皇上,對本宮恭順有禮,與後宮的姐妹和睦相處,遇到困難就去找你的主位文德妃,文德妃要是解決不了,你就來找本宮。”
“不過,有件事情本宮還是得提醒你一句,有些手段可以用,但有些手段不能用,你若是因為爭寵而損害了皇上的身體,本宮必叫你死得比雲芙蘭還要慘。”
“聽明白了嗎?”
“嬪妾謹遵皇後娘娘諭旨,定會好好伺候皇上,對皇後娘娘恭順有禮,與各宮的姐妹和睦相處,絕對不會給皇後娘娘添麻煩的。”
“那樣最好。”
簡單的訓斥了幾句,皇後就讓她找個地方站著。
鳴夏剛剛站定,就聽到了一陣嘲諷聲。
“要我說啊,賢妃你就該跟文德妃互換一下,你做文德妃,文德妃做賢妃。”
“齊修容言之有理。”
劉芳儀捂嘴一笑。
“文德妃自己生不了孩子,就想儘辦法讓應氏懷上孩子,又擔心應氏懷上孩子以後沒有人固寵,就推出身邊的丫鬟。”
“皇上去看她們兩個人,自然要順道去關心一下文德妃,她的目的達成了,還樹立了賢惠的形象,你就說她是不是更適合賢妃這個稱號?”
賢妃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劉芳儀,你不說話能死嗎?”
“賢妃娘娘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嬪妾,難道還不知道嬪妾這個性子?”
“嬪妾本身就是話多的人,你不讓嬪妾說話,那嬪妾不得要憋死啊?”
“再說了,方才那話,嬪妾哪個字說錯了?”
“我覺得沒錯。”
“還是齊修容懂我,不枉我跟你相處了這麼長時間。”
難得看文德妃的笑話,淑妃也忍不住插了一句。
“劉芳儀方才說得沒錯,不過,你似乎忘記了,德妃比賢妃的位分高,所以文德妃肯定不會自降身份,跟賢妃交換的。”
“淑妃娘娘提醒的是,嬪妾都把這事給忘記了。”
“明月容,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事發之前,你好像跟文德妃走得挺近的,怎麼這事發生以後,你去永壽宮的次數就少了?”
“難道你也擔心清寧宮的人會跟夏采女一樣,背著你偷偷爬上皇上的龍床,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
雲芷寧正在吃瓜,誰知道吃著吃著就吃到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