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管事,……”
“嗯,五妹妹,你怎麼在這裡?”
五公主雖然對四公主不爽,但麵子工程做得還是相當到位的,她先給四公主行了一禮,然後才起身說道。
“母妃讓琥珀姐姐帶著我來禦膳房取午膳,可禦膳房非但沒有做好母妃的午膳,還在這裡狡辯,我就教訓了許管事幾句。”
“這應該不算錯吧?”
“當然不算了。”
四公主搖頭輕笑一聲。
“我們雖然年紀小,但卻是公主,是主子,主子教訓奴才幾句,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我還有點事情要讓許管事去做,不知道五妹妹教訓完了沒?”
“教訓完了,四姐姐請便。”
四公主很滿意五公主的識相,點了點頭,看向許管事。
“許管事,我母妃要的人參雞湯,還有我要的鬆鼠桂魚都做好了沒?”
“不瞞四公主,您要的鬆鼠桂魚已經做好了,正準備給您送過去,不過,安妃娘娘要的人參雞湯還沒有燉好,請四公主見諒。”
四公主不但沒有見諒,反而發了很大的脾氣。
“長遠宮的宮女不是早就過來讓你們準備了嗎,這都幾個時辰了,你們怎麼還沒有做好?”
“是不是看不起母妃,故意怠慢母妃啊?”
“奴才冤枉啊!”
許管事“砰”地一聲跪在地上,“梆梆梆”磕了三個響頭,腦袋都磕破了。
“奴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禦膳房管事,怎麼敢看不起安妃娘娘呢?”
“不瞞四公主,其實剛剛安妃娘娘要的人參雞湯已經做好了,卻不小心被人給打碎了,所以短時間之內沒有辦法送到長遠宮給安妃娘娘品嘗,還請四公主寬宏大量,回去的時候跟安妃娘娘說點好話,饒過奴才這一回吧。”
“奴才日後一定小心辦事,絕對不會再出這樣的差錯了。”
四公主跺了跺腳,怒聲道。
“是誰打碎了母妃的人參雞湯?”
“是,……”
許管事沒有說話,隻是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對麵的五公主,欲言又止。
四公主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五妹妹,母妃的人參雞湯,是不是你打碎的?”
見四公主劍指五公主,琥珀趕緊將她藏到身後,搖頭解釋道。
“五公主誤會了,人參雞湯燉好以後,那個宮女正準備裝進食盒送到長遠宮,就被許管事撞倒了,碗掉在地上,雞湯也灑了一地。”
“許管事,琥珀說的是真的嗎?”
“回四公主的話,雞湯確實是因為奴才不小心撞到了那個宮女,才弄灑的,但奴才之所以會撞到那個宮女,是琥珀姑娘拽住了奴才。”
“要是沒有那回事的話,奴才根本就不會撞人,安妃娘娘的人參雞湯也不會弄灑。”
“所以四公主真的要怪罪的話,就怪琥珀姑娘好了,奴才真,真的是冤枉的啊!”
換作是清寧宮的人,就算是一個灑掃宮女來,許管事也不敢隨便冤枉人家。
可四公主和五公主從開始學會說話起就針鋒相對,以致於安妃和馮婕妤的關係也日漸疏遠。
如今安妃執掌後宮大權,馮婕妤隻不過是從旁輔助,而且安妃馬上就要成為皇後了,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該向著誰,不該向著誰。
四公主本來脾氣就暴躁,對五公主都敢惡語相向,更彆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了。
“大膽琥珀,你竟敢故意撞翻母妃的人參雞湯,來人呐,將她給我拖出去,打三十脊杖。”
“都給我滾,誰敢動琥珀姐姐,就從我身上踏過去!”
見四公主要叫人將琥珀拖出去重責,五公主立刻衝上去護住琥珀,就像一隻發瘋的小老虎,饒是四公主見多識廣,也被她這個樣子給嚇到了。
“五妹妹,我隻不過是想懲罰一下這個犯錯的宮女,你至於這樣嗎?”
“你趕緊鬆開,要是傷到了你,那就彆怪我不念姐妹之情了!”
“我呸!”
五公主沒忍住,直接啐了她一口。
“祁夜晨,你也太虛偽了吧!”
“三十脊杖或許不會打死人,但琥珀姐姐要是真的挨了,她就癱了,這一輩子都要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了。”
“與其這樣,你還不如直接下令打死她好了,省得她一輩子都要受折磨。”
見五公主揭穿了她的真麵目,四公主的眼神也凶狠起來了。
“五妹妹,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讓不讓開?”
“不讓,不讓,就不讓。”
“你要是想打死琥珀姐姐,那就先打死我吧!”
“行,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來啊,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