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決定(1 / 1)

【預警:本文沒有現實原型,純屬虛構!攻有創傷後心理障礙和輕微的躁狂症,注意預警,大家看文歸看文,不要帶入三次元!不要帶入三次元!

現實中遇到情緒不穩定的危險分子請立即遠離,跑的越遠越好,不要存在不切實際的幻想!

本文是烏托邦文學,現實沒那麼美好,清醒一點!本文純屬虛構!純屬虛構!重要的事說三遍。理智看文,你好我也好,謝謝!】

晚上八點,銷售部全員在崗,連續加班三個月,每個人都麵如土色地劈裡啪啦地敲著鍵盤,僅剩一縷魂吊著,整個辦公室透露著死氣。

“張經理,你怎麼還在這?不知道9點開會嗎?周總讓你整理的星星農場客戶投訴資料你整理好了嗎?抓緊去開會啊,現在大家都等著你呢!”行政部李華踩著高跟鞋急匆匆地闖進銷售部,對著辦公位置上的禿頭男人催促。

“好好好,我馬上來。”張經理拿起筆記本跟著李華往外走,忽然有種早死早超生的感慨。

會議室裡的大長桌邊坐滿了人,所有的管理階層全都到場。

張經理一進門,安靜到落針可見的辦公室有了點動靜,眾人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他,張經理擦擦腦門的汗,心尋思下次再也不遲到了。

李華將他領到會議桌主位旁邊落座。

“周總,張經理來了。”人一領到,李華俯身向男人交差。

坐在c的男人西裝革履,頭發梳的一絲不苟,五官立體而英挺,顯得十分乾練。

男人一手扶額,一手拿著筆翻看資料,聽到李華的聲音這才從桌上抬起頭說:“辛苦你了,咱們人都到齊了,就快點開始吧。”

李華會意點點頭打開了會議室的幕布,張經理連接上投影儀,開始彙報這場會議的主題:

.......

客戶星星農場的投訴意見如下:

由於誠業飼料股份有限公司生產的飼料涉及嚴重質量問題,導致農場損失嚴重。

農場要求賠償相關動物的治療費用以及造成的所有損失費用。

農場退還所有剩餘產品並且取消次年訂單,解除合同。

解除合同這幾個字一出,周一誠手裡的筆斷成了兩節,眾人的心也懸到了嗓子眼。

星星農場,它是公司的經濟命脈,全公司上下百口人全靠它養活著,解除合同後,整個公司都得喝西北風。

等張經理彙報完後,捏碎的筆杆已經被李華細心地收走,周一誠呼出口氣看向眾人:“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們現在做的是亡羊補牢,同心協力度過難關,今天召集大家過來也是這個目的。”

坐在周一誠另一側的男人表示讚同,微微側頭看向張經理:“銷售部與農場那邊有沒有新的進展?”

張經理說:“農場廠主態度很堅決,拒絕溝通,我們的外派銷售已經跟農場軟磨硬泡三個月,現在大門已經進不去了。”

“讓利也不行?”那人手指敲敲桌子:“還有隻要他繼續訂購我們的產品,我們以後出現質保問題十倍賠償。”

張經理臉色發黑,小心翼翼地說:“這件事我們也想過,但是沒有用,現在那邊已經拉黑我們了,之前我們的小張走小路闖進農場談條件,被場裡的狗咬傷,醫藥費還是周總報銷的呢。”

周一誠再次扶額,確實是他報銷的,那個不但銷售很敬業,而且從他口中聽說了不少關於農場的事情。

這個農場的廠主是個年近耄耋的老人家,有一個很寶貝的孫子,早些年做買賣掙了錢,開了這家農場。

據銷售口中說,這老人開這間農場完全是為了哄孫子玩,不在盈利。

不在乎盈利性質的客戶是最好搞也是最難搞的客戶,這種客戶隻認品質,一旦品質崩塌,白給人家都不稀罕。

會議室再次陷入寂靜,等待著周一誠的決策。

一陣手機的震動突兀地響起,周一誠頓了頓起身,捏著兜裡的叫個不停的手機往外走。

周一誠前腳剛走,發話的男人跟著走了出去。

那人一走,會議室裡的人猶如死灰複燃,“嗡”地一下活躍起來。

生產部部長:“這次不就是采購那邊出的問題嗎?”

質量部部長:“首先原料廠家就不合規,檢測證書也是糊弄人,但是誰讓采購部是皇親國戚呢。”

會議室門外是透明的玻璃落地窗,窗後印出一個修長的男人背影,隨後那人站在他身後說著什麼,質量部部長下巴點點那人,“王總的弟弟采購的原料,你敢不用啊?”

“哥,今年過年回家嗎?再不回家我就輟學跟你乾了。”周一誠單手插兜靠在玻璃牆上,聽著手機裡傳出的聲音心情不由的輕鬆了一點,“彆瞎說,爸媽讓你問的?”

周一凡含糊一聲:“嗯,我想你了行不行?而且你已經很多年沒回家了,知道不?”

“知道知道,你放假了?”周一誠回憶了一番,從大學輟學出去創業算到現在一次也沒回過,總共七八年,走的時候周一凡還在初中,現在都念大一了,也是時候回去看看。

“剛放假,昨天回來的。”周一凡說:“彆岔開話題,給個痛快話,你不回去我真的去找你。”

“我知道了,馬上就回。”周一誠笑著說:“你彆來找我,我怕老媽把我撕了。”

“真的?”周一凡“耶”了一聲說:“不要反悔啊,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月,我以後每天都過來提醒你。”

“行行行。我這邊有事先掛了。”周一誠掛斷手機才轉過頭看向旁邊的人。

“肯回家了?”王竟側著身笑著說:“當初跟我創業的時候還賭氣說除非他們請你才回去,現在的氣兒終於消了。”

“過去的事提它乾嘛?都是氣話。”周一誠放下手機看向會議室說:“你怎麼出來了?裡麵的人都等著呢。”

周一誠和王竟是校友,也是他的學長,早些年周一誠輟學,四處找工作時碰巧遇見了王競,而正巧王競和他弟弟合夥包了廠子,事業剛起步,周一誠就加入了他們,一直乾到現在。

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難。

“農場這事你有什麼辦法?”王竟也開門見山:“那個農場我調查過,它就在你家附近,正好趕上過年,咱倆親自去看看?”

“我也有這個想法,不過我自己去就行了。”周一誠說:“眼看過年,大家都想著放假呢,工作效率本來就不高,咱們下個月的訂單也沒有了,難免心浮氣躁,公司不能沒有主心骨,你留著處理投訴之後的問題吧,年前把投訴後續引發的問題處理掉,年後再看。”

“一誠,你自己能行嗎?我還是跟你去吧?”王竟皺起眉頭說。

“沒事,王哥,眼下公司後續的事也要緊。”

王竟點點頭:“好吧,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說完,周一誠朝裡麵正倒水的李華招招手。

不一會,李華躡手躡腳的走出來,“周總,您找我?”

“幫我訂一張明早的回銅山市的機票,早上八九點鐘的。普通商務都行。”

“好的。”李華點點頭隨即臉色凝重起來:“銅山市不是您的老家嗎?您要老家了?這麼早回家?那公司.......”

“公司還有王總在,我回去跟農場那邊洽談來年訂單問題。”

李華看向王總,王竟微笑著示意:“放假期間抓好考勤,加班也要繼續,咱們都彆鬆懈。”

李華臉上浮現一絲察覺不到的嫌棄。

周一誠說:“王總說的對,眼下年前的訂單沒有了,大家都抓緊做好今年的工作,都早點放假回家,明年早點開工。”

一提早點開工,李華的眼睛燃起一絲希望,周一誠看向門口豎起耳朵聽的幾個人,想來都是打探小道消息,看看公司是不是真的不行的人。

周一誠特意大聲說:“今年年終獎照舊,跟往年一樣帶薪休假。”

隨即聽見了辦公室小小的歡呼聲。

王竟眼神動了動,很快恢複了一臉笑麵的模樣。

李華的眼睛瞬間亮了,說:“周總,您親自去肯定馬到成功,手到擒來。”

“借你吉言。”周一誠起身往會議室走,王竟在他剛要進門的時候叫住了他:“回家好好和家裡人聚聚,還有我買了點禮物送給叔叔阿姨,放在你車裡了。”

周一誠身形頓了頓笑著說:“好。”

周一誠當天晚上開完會,第二天就趕上飛機返程。

銅山市溯源縣芝麥鎮。

漆黑的奧迪停靠在一棟歐式城堡樣的建築前,周一誠手指敲著方向盤,皺著眉頭思索。

麵前是一座十幾米高的大門,大門緊閉,從鏤空的門內看去是大片的園林,園林裡假山噴泉雕塑各種造景一應俱全,格調奢華。

要不是十幾分鐘前他被罵的狗血淋頭,他還會讚歎一番這裡的美景。

門口的大爺帶著一群年輕的保安,大爺插著腰拎著兩箱茅台指著他:“叫你走你還不走,你們這些黑心黑肺的廠家,乾出這種缺德事兒還有臉說要見我們廠長?拿著你的東西滾出這裡。”

大爺說完一個小保安接過他手中的茅台,朝周一誠奮力一扔。

80年的茅台連瓶帶盒撞向車燈,“哐當”一聲砸了個粉碎。

周一誠車窗都沒敢開,調轉車頭離開了這裡。

星星農場的占地麵積很大,一共六個門,周一誠在每個門口都被砸了一遍。唯一慶幸的是其他五個門沒有對他破口大罵,或者人身攻擊。

走完第六個門後,周一誠將車停靠在路邊。靠在背椅上降下車窗點了支煙,煙霧在口中噴吐,夾著煙的手垂在車門外。

還好汽車隻有四個車燈,要是有六個,他還要多花兩個換燈的錢,周一誠想想又被自己荒唐的想法逗笑了。

心情輕鬆了點,他的目光不由透過車窗看向圍欄裡的建築。

建築距離他停車的位置挺近,正對著他的是帶有歐式建築風的小城堡,白漆牆麵,牆上有兩扇窗,窗口旁是陽台。

窗戶乾淨明亮,透過窗口能看見裡麵擺放著一架漆黑的鋼琴。

是個琴房。

這個建築應該是之前在大門口看見的莊園彆墅的一角,離近了看周一誠越發能感到主人的富有。

住在這種地方的人,怎麼會在意錢呢?周一誠的廠子一年的利潤都買不起這棟房子的十分之一。

這樣想著,一陣電話聲打斷了周一誠的思緒。

打電話是銷售部門的小張,自從小張被農場的狗咬後,周一誠接下對接農場的事項並且一直和他保持著聯係。

“周總,情況怎麼樣?”小張略有辨識度的聲音傳到手機裡。

“嗯。已經把農場的六個門衛都混熟了。”周一誠關掉暖風,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些。

小張聽完很是興奮:“哦?周總,您真厲害,這麼說您能進去了?”

周一誠說:“不能,我的車被砸了六次。”

小張:“......”

“你說,廠長他喜歡酒局嗎?或者有什麼狂野的愛好?”

不管是天上星,海裡月,隻要廠長喜歡,哪怕裸奔,周一誠都能脫了衣服跟他一起暢遊世界。

小張沉默了一會說:“人家80歲了走道都拄拐,想怎麼狂野?您請他吃喝玩樂一條龍,他前腳進去您後腳就吃席,你們隻能有一個人活著出來。”

“也是。”

尋摸了半天,毫無辦法。

小張沉默了一會說:“我聽說廠長他有個孫子。”

“孫子很狂野?”

“額......這個我也不知道。”小張頓了頓:“我去農場五年,從來沒見過他,有一次我無意間聽農場裡的人說,場裡的人也沒怎麼見過,據他們說他似乎精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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