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字乾的直播間裡鴉雀無聲,良久一個彈幕發了出來:【發了,不過周一誠入職的時間已經錯過了勞保。】
@hdUdIdN:補發。
【好的。】
小馬想說的話憋回了肚子裡。
周一誠看著滿手的泡,明明昨天還沒有,今天長這麼大了,而且還破了,看著挺嚇人。
小馬遞給他一副手套,“給你的。”
“哦,謝謝了。”周一誠說:“有醫務室嗎?我這個要處理一下。”
“嗯,出去兩百米,去處理吧。”
“好。”周一誠也不囉嗦,見小馬還跟著他,停頓了一下說:“你還要拍嗎?”
“……”小馬下意識地把手機拿開,垂下來的手機攝像頭剛好照到了一雙鮮血淋漓的手。
其他彈幕紛紛跳出來,
【天哪,那血還在滴呢,至少先止血吧。】
【是啊是啊,弄感染就不好了。】
【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覺得他很可憐嗎?】
【其實我也覺得……】
【那個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
彈幕還沒飄完,直播就此中斷。
童執沒有管他們的討論,隻是在黑色的頁麵上停頓了幾秒,然後撥打了一個號碼:“把誠業今年簽的合同和所有相關的資料調過來,我要重新看。”
醫務室,周一誠的雙手都在生理性的發抖,醫生給他的水泡挑破了上了消炎的藥,勁頭很大,但是周一誠一點也不疼。
“你吃了多少止疼藥?給我看看藥瓶。”醫生抬起眼皮問。
“早上吃了三顆。”周一誠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
“這是一天三次,一次一顆。你吃那麼多乾啥?”
“那有什麼影響嗎?”周一誠說:“我問過老中醫了,他說疼的話多吃點沒事。”
“什麼沒事啊?”醫生無奈地說:“你吃多了傷肝腎啊,真的是,想把自己吃進醫院啊。”
周一誠也不想多吃,但是他以前有當運動員時留下的腰傷,連續幾天的高強度體力活動弄的複發,不吃的話太疼了。
“在這休息一會吧。看你的樣子身上都要濕透了。”
醫生給他上完藥,周一誠垂下手,小馬已經走了,房間內隻剩下周一誠一人。
周一誠的手纏滿了紗布,止疼藥有點減弱的趨勢,他的現在渾身都在疼。
最疼的還是腰。
周一誠緩緩地將手揣進兜裡,然後躺在床上歇息。
不知不覺睡著了,醒過來已經晚上五點,他服下了止疼藥,等藥效上來才直起身。
“你休息好了?下班了可以走了。”醫生走過來說。
“好。謝謝。”周一誠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起身回家。
醫生看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轉身剛要收拾床鋪,發現床上遺留了一個東西。
醫生拿起來看,是一疊裁剪過的藥板。
彆墅裡。
晚上十點,童執接過露娜叼過來的藥板,上麵已經吃了幾顆,這次不是文森特,旁邊的醫生跟他科普說:“這確實是治療腰傷的藥物。”
童偉明在一旁看著報紙,慢悠悠地開口:“小周這孩子啊,沒你們說的那麼壞。”
文森特說:“也有可能是周一誠故意露出來博取同情。”
童執捏緊了藥板沒說話。
“你們啊,真的是比我這個老頭子心眼還多,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壞人啊,大部分的人都是被迫當了壞人。”童偉明輕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