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時,陳易身形前衝,長刀側提,一記橫斬,空中劃過半月般皎潔寒光,直直斬向宋生寶咽喉。
宋生寶潛伏已久,已經當上錦衣衛總旗,後被調任東廠,在一眾役長裡武藝名列前茅,刀身眨眼便抬起,橫攔身前,陳易的刀與其重重相撞。
巨力自雙刀交接之處傳來,宋生寶被生生震得逼退三步有餘,他目光駭然地看著陳易,後者卻僅僅退後半步。
一擊交鋒下,宋生寶刹時認出了陳易的刀法,它來自於西廠千戶閔寧!
如此精純,他是什麼時候學的?!
“你怎麼會…閔千戶的斬蛟刀法?!”
思緒之間,陳易又是一刀斬來。
刀鋒淩厲,宋生寶毛骨悚然,主動上前,刀從側出,想要架住陳易一擊,可當刀兵再次交接之時,龐大得如同斬斷蛟龍的刀勢硬生生地砸斷了他架刀的念頭。
陳易先是一鬆,隨後雙手猛然一擰,手中繡春刀猛然將宋生寶連人帶刀壓了下去,接著他鬆開一手,朝宋生寶的麵門上轟然一拳。
宋生寶的鼻梁折斷,頭顱朝後晃去,手中之刀一時不穩,陳易抓住機會朝咽喉又是一刀,宋生寶慌忙間憑借經驗抬刀就擋。
刀身震蕩,彎曲起了一個極大的角度,隨後“嘣”地清脆聲音,刀身被硬生生斬斷。
“你!”
宋生寶握著斷刀跌倒在地,慌亂間,看見陳易的刀已經近到麵前,他抬手就要用斷刀刺去,做最後的搏殺。
刺骨的寒風襲來,宋生寶刹時毛骨悚然。
陳易反手一擰,一刀刺入他握住斷刀的手。
“饒命!百戶饒命!”
血液噴湧,劇痛襲來,宋生寶發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陳易半身都是人血,靜靜地看著慘叫的宋生寶,這一刹那,仿佛體驗到了殷聽雪殺死自己時的快感,他問道:
“不是知道我幾斤幾兩嗎?那你說說,到底幾斤幾兩。”
宋生寶麵色慘白,駭然地看著這一幕。
他不是…全靠林黨才當上百戶麼?之前表現出的徇私舞弊、德不配位,難道都不過是在藏拙麼?!
思緒間,宋生寶脊背生寒,失措道:
“彆衝動,彆…彆傷了和氣,你殺了我,東廠會查你,我畢竟是個役長,你應付不了!放我一條生路!這事就這樣算了!”
陳易那冰冷的臉上,這時露出了一抹微笑,多了幾抹戾氣。
接著,宋生寶就聽到一句寒煞入骨的話。
“放你一條生路?那誰放我一條生路?”
隨後,一隻手按在他的頭上,一刀捅入心臟裡。
【宋生寶,共有常人二十年異種真氣。】
徹底氣絕的幾秒,陳易已經儘數取走他身上的真氣。
異種真氣在體內衝撞,劇烈的刺痛湧起,陳易咬緊牙關,死死忍耐,直到最後,異種真氣勉強平息下來。
陳易旋即轉過臉,望向了旁觀這一幕的殷聽雪。
襄王女此刻早已麵無血色,她還是頭一次看見殺人。
看見他走過來,她忐忑無比,心臟劇烈跳著,下意識地一陣後悔。
他不會…聽到那句話了吧?
殷聽雪雙手攥住,往後縮了縮。
“你剛才不是很幸災樂禍嗎?嗯?”
陳易悠悠擦拭刀上鮮血,笑眯眯發問,
“想咒我死?”
殷聽雪被嚇住了,還不待她再退後一步,就被陳易一把手抓住,
“乖,我還舍不得殺你。”
說話間,她的手臂被攥得生疼,那眼角盈滿淚水,貝齒打顫。
陳易一陣冷笑。
察覺到他的目光,殷聽雪瑟瑟發抖,淚光閃動,無意識地嗚咽了幾聲。
“你要…做什麼?”
她在夢裡見過這個男人,是他在夢裡打斷了自己長生橋,又是他助紂為虐抄了她的家。她恨這個納她為妾的男人。
“你要…做什麼?不要這樣…”
迎上她那即委屈又憎恨的目光,陳易的氣喘了起來,那日她冷血的俏容掠過心頭。
撫摸她的肩膀,陳易感受到一絲抗拒,獰笑了下後親了上去。
唔。
殷聽雪渾身一僵,想躲閃,想推開,可卻被陳易按住了,她的嬌軀狂亂顫抖,發出細碎嗚咽聲,那是皇親國戚的屈辱和絕望,她想反抗卻不能反抗。
這初吻就像她最可怕的噩夢。
而他享受著這一吻下,她的掙紮與哭泣。
良久唇分,殷聽雪身形晃動,麵泛潮紅,那不是什麼情意綿綿的紅,因為她的手腳冰涼。陳易故意衝她笑了笑,譏誚道:
“你是我的了。”
殷聽雪戰戰兢兢,又膽怯又怨恨地看著他。
她現在心裡亂得很,難受得低低啜泣,卻還是不敢推開陳易。
她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非要折辱自己,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迫自己為妾,自己明明沒做過什麼錯事,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呀。
“你為什麼要欺負我呢?”她怯怯問道。
真軟弱啊,這殺人滅門的仇家,原來內裡是這麼軟弱嗎?
不管怎麼說,自己終於吻上這仇家的唇了。
陳易側過臉,看向了麵板。
【負麵情緒:80】
【條件滿足,怨仇陰陽訣觸發】
【怨仇陰陽訣初學入門,二十年異種真氣,可汲取其中三成,得六年真氣。殷聽雪負麵情緒獎勵三年真氣。】
【真氣所餘: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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