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看,他好帥啊。”女子跳腳往擂台上望。
“師妹,你能不能彆那麼膚淺!行走江湖,靠的是武功,不是容顏。”
“可他就是很有容顏啊,我若是林小姐,就不比試了,直接嫁給他。”
“師妹,要不你仔細看看,師兄的容顏也不錯啊。”
女子回頭打量了一眼:“師兄你……還是算了吧。”
有人道。
“這小子不行,肯定受不住樊柱天一拳。”
“去年冬天,鐵拳幫爭地盤,請了樊柱天去,他一人一拳連挑藍槍會七八名好手……”
樊柱天見來人麵嫩年少,便沒放在心上。隻是張玉姿容甚美,引起不少看熱鬨的女子歡呼,台下議論紛紛,眼見自己風頭被蓋過去,心中頓生不快。
他出言嘲諷道:“小白臉相公,你上台找死嗎?拿著你的劍,趕緊回家找你娘學繡花去吧,哈哈哈。”
“開局就拉嘲諷,找死!”
張玉抬眼看去,這巨漢穿著熊皮大襖,雙手套著精鋼指虎,看似赤手空拳,其實一點也不吃虧。尋常刀劍,隔著厚如鎧甲的熊皮傷不了他。而隻要挨上他一拳頭,不死也得重傷。
“不能硬拚。”
張玉也跟著仰天長笑,越笑越大聲,逐漸壓過眾人。
台下為之一靜,都看著他。
“這人怕不是傻子。”
樊柱天問道:“你笑什麼?”
張玉輕笑道:“我笑你印堂發黑,今天要有血光之災!”
“老子生來麵黑,怎麼從來沒見血光之災?”
“那是還沒遇見我。”
“你找死!”
“大黑臉,現在說這句話還為時過早,比過才知道。”
樊柱天臉色更黑了,從小受儘白眼,最恨彆人取笑自己外貌,他沉聲道:“小子,你可知道,按照江湖規矩,擂台之上,生死勿論!”
張玉笑道:“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那你現在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喊三聲‘爺爺饒命’,然後撅起屁股,擺正姿勢,我一腳把伱踹下台去。老子今天心情不錯,就原諒你的無禮。”
張玉輕笑一聲:“你要是願意如此,我也饒你一命。”
樊柱天猛地衝了過來,如蠻牛犁地,踩得擂台都震動起來。
他的速度不算特彆快,但擂台小,轉圜空間有限。
這極具壓迫感的一幕,換作心誌稍弱者,已經被嚇得動彈不得。
台下有人介紹道。
“看好了,這是小巨靈神的三板斧。”
“第一招,野牛衝撞。”
原主加入日月神教兩年,頗有臨陣對敵的經驗。從普通雜兵,提為副旗主,足見過人之處。加之綠玉扳指的輔助,張玉六識超常敏銳,巨漢原本不算快的動作,在他眼裡更是放慢了。
不過這種情況下,提前閃避,對方也會調整衝擊路線,況且自己一動,更容易被找出破綻。
張玉站在原地。
待到隻有三步距離時。
隻見他身子一滑,從巨漢左肘下穿過,閃到擂台另一邊。
樊柱天撞了個空。
兩人位置互換。
“好身法,竟然躲過去了!”
虎二爺猛拍了下欄杆,大聲叫好,他早就注意到最後登台的那位,原是坐在醉仙樓窗邊的年輕人。還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公子哥,沒想到,真有本領在身上。
“黑牛,我在這裡,往你娘懷裡撲呢?”張玉大笑道,他要故意激怒巨漢。
樊柱天果然中計,再次蓄力,朝他衝來。
張玉熟能生巧,更加輕鬆地躲了過去,甚至還能同時用碧水劍攻對方,隻是熊皮大襖實在厚實,碧水劍並非神兵利器,在一擊即離的打法下,很難真正有殺傷力,對於樊柱天而言,無非就是被蚊子咬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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