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栩栩如生的金蛇,盯著眾人,雖然明知道是假的,但是眾人還是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蛇這類雕像,一般的墓地是不可能出現的。
除了一些少數民族,蛇都是邪惡的象征,一個人死後,又怎麼可能把象征邪惡的蛇給雕刻在自己的墓地裡,尤其是在古代,那就更是講究這些東西,墓地裡的每一件雕刻,每一樣東西,都是有寓意的。
這也是當初那些盜墓賊,可以毫不費力的就進入一些古墓盜取墓葬品的原因,因為他們隻要懂墓葬學,就能很輕易的知道一個古墓的規模,還有設計。
秦宇曾經聽包老講過,在解放初期,有一位高人,是北方土夫子的泰鬥級人物,據傳此人每進一個墓,隻停留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不管有無收獲,都立刻退出古墓。
當時很多人都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直到這位高人金盤洗手那天,才向同行們說出了原因。
原來,這位高人的祖上是石匠世家,而且他的祖上幾代都隻給死人們造墓,幾代積累下來,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的墓地都建過,光是留下的建築圖紙就有上千張。
到了這位高人這一代,正逢兵荒馬亂的年歲,普通百姓活著都艱難,哪裡還顧得上死人。
這位高人眼看生意不行,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自己祖上的那麼多墓地設計圖紙,憑借著這些圖紙他完全可以去盜幾個墓,讓接濟下生活。
當時,國內是戰亂連連,盜墓成風,這位高人憑借著對古墓建築的了解,在短短三年之內便成為了盜墓界的翹楚了。
而他曆經盜墓幾十年,卻沒有掛過一次彩,也正是和他家裡祖傳留下的那上千張設計圖有關,他盜的墓,都是他家祖上那些流傳下來的圖紙裡麵有過這類設計圖的,憑借著這些設計圖,可以讓他避開很多危險,而且,一個時辰的時候,從打盜洞到上來,足夠了。
用他的話來說,有設計圖的存在,一個時辰就可以完成,要是一個時辰沒法盜取到東西的,那隻能是說明這個墓很奇特,不是尋常的墓穴葬法,這樣的墓一般都是機關重重的,所以,麵對這類墓,他就直接放棄了。
這位盜墓高人的事跡,也從側麵反應了古人墓葬的嚴肅性,墓地的規格到建築都是有一定的套路的,而不是隨心所欲,想怎麼建就怎麼建的。
秦宇四人繼續朝著前麵走,從這裡開始,每十米的距離就會出現一道青銅門框,同樣的每個青銅門框左上和右上兩個角都有兩條青銅雕刻的金蛇。
“秦先生,你說咱們會不會進入一個蛇窟了。”彭飛看著這些金蛇,忍不住開口說道。
“是不是蛇窟推開前麵那扇門不就知道了。”秦宇回頭笑了笑,然後將強光燈打向遠方,結果卻反射出一片金光來。
“這是鍍金的青銅門?”
秦宇幾人走到這道金色的青銅門前,莊睿手在上麵觸摸了一會,對眾人說道。
這道青銅門上麵鍍了一層金,先前的金光正是這一層鍍金反射強光燈閃現出來的,這道青銅門很簡單,簡單到上麵沒有一個條紋圖案,就是一道光滑的青銅門而已。
“這個墓很不正常。”莊睿手指捏著下巴,說道。
莊睿這話一出,秦宇幾人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這個古墓不正常已經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了,從先前的天罰到剛剛走過的青銅門框,這些都已經證明了這個古墓的奇特。
莊睿看到眾人古怪的表情後,一拍大腦,知道他們可能誤解他話裡的意思了,開口解釋道:“我是說,這古墓的規格有些四不像了,你們看這青銅門上麵的那道門楣。”
聽到莊睿的話後,秦宇的目光向上看去,在那青銅門上,確實是有一道橫梁,這是道長方形的石梁,和上方的石壁黏在一起,顏色隻有一絲深淺的差彆,要不是莊睿提醒,他還真沒注意到。
看到這石梁,秦宇的眼中閃過一道若有所思的光芒,他明白了莊睿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這個古墓,確實是規格有些四不像了。
但秦宇明白,不代表莊睿和那紮哈爾也理解了莊睿了話,彭飛看著門上的石梁,問道:“莊哥,這門楣怎麼了?”
“這門楣在古代可不是任何一個人建造房屋都能安的,一般的普通百姓是不能有門楣的,隻有那些朝廷官吏居住的府邸才可以有門楣,至於富人,就算是富可敵國,隻要沒有官方身份,也是不能有門楣。”
“我們經常聽到一個詞,叫做:光耀門楣;出人頭地,其實這就是古代人對身份地位的向往,隻有擁有了官方身份,才可以榮耀門楣,光宗耀祖。”
“同樣的這人死後的墓地也是有著這樣的規格的,普通百姓的墓門不允許有門楣,如果是為了承受上方的泥土壓力,隻能是用石板來支撐。”
莊睿說完之後,彭飛還是一臉的疑惑,說:“那不就是說明這墓的主人身前是一位官員嗎?這有什麼不對嗎?”
“平時囑咐你沒事多看看書,你就是不願意,現在還問出這麼低級的問題。”莊睿沒有直接誒回答,而是開口教訓了彭飛一頓,彭飛顯然也是經常被莊睿這麼教育,頗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笑著說:
“這不是因為有莊哥在嗎,我學了也沒啥用啊。再說了,我一看到書就頭暈,寧願去和白獅搏鬥也不願看書。”
彭飛嬉皮笑臉的模樣,讓莊睿氣的咬咬牙,可現在這時候,也不好多說他什麼,隻能耐著性子給解釋道:“一般的官員的墓裡,墓門上麵都會有那位官員的生前記載,這叫文人碑,在古代,許多人都相信有來生,認為如果在自己死後,把關於生前事跡給記載下來,帶進墓地內,去陰曹地府也會受到禮待的。”
秦宇聽著莊睿的解釋,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莊睿的話有些沒說明,這文人碑,實際上就是這些當官的希望到了地府後,也仍然可以享受特權待遇,這文人碑有點類似現代的介紹信。
“也許這青銅門並不是這墓地的墓門所在,真正的墓門是在這青銅門裡麵。”彭飛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見過一個人家有兩道門上麵有門楣的嗎?”莊睿白了彭飛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彭飛搔了搔頭,想了下,在他的印象中,好像真的沒有一間宅院有兩道門楣的,當然這裡的宅院指的是那些古宅。那些翻新或者仿古的房子不在其列,有時候為了整體的美觀,這類房子會忽視掉這些規矩。
“莊哥,你忘掉了一個可能。”秦宇目光看向莊睿,一開始他也以為是這古墓建造的有問題,但剛剛莊睿給彭飛他們解釋的時候,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如果這墓的主人生前是一位武將的話,那麼這一切就又說得通了。”
秦宇的話讓莊睿一愣,隨即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說:“秦宇你說的沒錯,是我沒有想到這方麵去,如果是武將的話,確實是可以不用文人碑。”
“莊哥,秦先生,其實我覺得咱們在這裡討論這個沒有一點意義,既然走到了這一步,總是要進去的吧,不管是文官武將,等咱們進去了,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彭飛撇了撇嘴,按照他的理論,就該是破門而入,到了裡麵,到底是誰的墓不就一清二楚了,用得著在這外麵研究半天嗎?
秦宇和莊睿兩人聽到彭飛的話,愣了一下,兩人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也是,他們現在的行為頗有些古代酸儒的表現了,這都到門口了,直接破門進去就是了,乾嘛還要研究個半天。
“怪不得有人說:書生誤事,這有時候想得多了,確實也不是一件好事。”莊睿歎了一口氣,說道。
兩人的這一笑,讓一旁的彭飛滿臉疑惑,摸不著頭腦,難道自己剛剛那句話有那麼好笑不成?為什麼他自己沒有感覺出來。
“咱們進去吧。”
秦宇不再遲疑,手放在青銅門上,徑直往裡一推,幾聲“吱吱”清響過後,彭飛就迫不及待的拿著強光燈朝門裡照去。
“靠,這是什麼東西?”
彭飛的強光燈照射到裡麵,一下子無數道冷光反射出來,這強光燈的亮度足足有一千度,彭飛當場就眼淚流了下來,趕忙將手中的強光燈關掉,閉上了眼睛。
“秦宇,你看清裡麵的東西了嗎?”莊睿看到彭飛的樣子,神情變得緊張起來,朝著秦宇問道。
“是鏡子!”
秦宇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青銅門推開後,裡麵竟然仍然是一條甬道,剛剛彭飛強光燈往裡照的時候,讓他看清了裡麵的東西。
甬道內,不管是甬道的兩側,還是頭頂腳下,都不再是青色的石板了,全部變成了鏡子,清一色的鏡子,剛剛彭飛也就是因為被鏡子反光才傷到了眼睛。
PS:有獎競猜環節到了,猜猜這墓的主人是誰吧,第一個猜中者,獎勵五行道符一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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