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等老一輩鄭家人聽了鄭婉秋的話也是齊齊色變,其實關於鄭婉秋哥哥之死,他們心裡的想法和鄭婉秋是一樣的。
不然的話,何以解釋為何那高人隻讓鄭婉秋的哥哥一人陪同,而又那麼巧的幾個月之後,鄭婉秋的哥哥就因為車禍去世了。
所以,對於鄭婉秋的哥哥,鄭老等人是惋惜的,想來鄭老的大哥也正是因為看出了這一點,才會一病不起,身為鄭家的人,家族的振興是每個鄭家人都為之奮鬥的,可如果當這家族的振興是以自己的兒子的性命來作為代價的話,那複雜矛盾的心情直接讓他崩潰,最後才病逝。
所以,這麼多年來,鄭老等人對於鄭婉秋這一脈一直是照顧有加,論家族子弟的分紅收入,同輩中,鄭婉秋排的上前三,而且相比起其他鄭家子弟的嚴厲,對於鄭婉秋,鄭老等人可以說無比的寬容了,這才養成了鄭婉秋的囂張潑辣的性子,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鄭老等人對鄭婉秋的哥哥還有他父親的愧疚。
鄭家年輕的一輩不知道這些事情,此刻從鄭婉秋嘴裡聽到真相,很多人看上上方鄭老的眼神就有些變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還真是不能把鄭劍逐出家族啊。
“二哥,這次就饒過鄭劍吧,依我看就罰他五年不得領取家族的分紅,不能進入家族企業擔任管理層的職位。”
鄭老的麵色一變再變,最後,對著身邊的幾位弟妹說道:“如果不逐出鄭劍,秦師傅那裡沒法交代過去,我是好不容易才挽留住秦師傅。”
鄭老其實也不是真的就想逐出鄭劍,畢竟鄭劍是他大哥這一脈現在唯一的男丁,當初鄭婉秋慧讓他的丈夫入贅過來,也是有鄭老的一分想法在內,想要給大哥一脈留個後,隻是鄭婉秋的丈夫也是個短命鬼。入贅進來沒幾年也去世了,不過好在的是當時鄭劍也是畜生了,總算是沒有絕後。
“二哥,我說句不恰當的話。你先聽聽。”鄭老的四妹,那位老婦人沉吟了半響,看向鄭老,說:“我覺得二哥你太看高那位秦師傅了,我也聽說了。那位秦師傅才二十多歲,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就能解決爺爺的墓地風水問題,要是二哥你現在把鄭劍給逐出了家族,到時候那秦師傅又不能解決問題的話……”
鄭老四妹的話讓的這些老人全部認同的點了點頭,這才是他們最在意的一點,說白了,還是他們覺得秦宇不值得鄭老這麼鄭重的對待。
“秦師傅的本領不是以年紀來衡量的,上午的那一幕這些小輩們也看到了,堪稱神奇之極,讓鏡麵裡麵出現已經過去的時間場景的畫麵。這份本事,你們可曾聽有其他人能做到?”
“二哥,這秦師傅在這上麵厲害,也不一定就說明在風水上就厲害,我也詢問過一些風水師傅,按照他們說的,玄學分很多種,有的擅長風水、有的擅長看相,有的擅長術法,這沒準秦師傅就是擅長於術法一道而已。”
鄭老看出自己的這些弟妹都是一樣的想法。心裡有些無奈了,他雖然是家主,但是在逐出家族成員這樣的大事上,還是要他們這些兄弟姐妹大部分都同意才可以。而現在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是反對,他的決定也就沒法被執行。
“既然你們都不讚同我將鄭劍逐出家族,那麼我也就不堅持了。”
鄭老這話一出,上麵和下麵的人同時鬆了一口氣,鄭婉秋更是一下子把鄭劍的頭攬在懷裡。總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兒子了。
“不過,雖然不逐出家族,但是懲罰是必須要有的,鄭劍從現在起,二十年以內不能再家族企業擔任管理以上的崗位,五年的家族企業分紅全部扣除。”鄭老嚴厲的開口說道。
鄭老這話相當是宣判了鄭劍的未來了,身為鄭家人如果不能進家族企業擔任管理,那麼最後的結果就是隻能成為乾拿分紅度日的人,雖然分紅可以讓鄭劍依舊活的很瀟灑,但是無形之中就等於是被趕出了鄭家的中心圈子,淪為了無關輕重的人員。
人都是具有圈子性的,一旦鄭劍沒法成為鄭家的中心圈子裡的一員,那麼他也會漸漸被其他家族成員所冷落,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鄭老的四妹還想要開口,但是看到鄭老嚴厲的神情,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沒再說話,再怎麼她二哥也是家主,隻要不是逐出家族成員的這樣大事上,需要聽取他們的意見,有些事情是可以直接自己拍板做主的。
“好了,明日大家都在這裡集合,一起前往爺爺的墳墓。”鄭老最後留下這句話,便讓鄭寶強攙扶著離開了大廳。
“婉秋啊,好好過日子,鄭劍雖然沒法參加公司的管理工作,但二十年的時間也不算長,到那時也才是四十多歲,不要自暴自棄。”
幾位老人走到廳前安慰了鄭婉秋母子幾句後也跟著離開,鄭婉秋臉上露出淒慘的笑容,二爺這決定是等於廢了自己兒子的未來,二十年不能進管理層,要知道鄭家這麼一個大家族也是充滿了競爭的,年輕的一輩從畢業後就進入家族企業開始打拚慢慢的積累人脈關係,傑出者可以競爭家主之位,而自己的兒子則是徹底的失去了這樣的機會。
就算等自己兒子四十歲後進入家族企業,但是四十歲了才開始發展,又怎麼可能比得上同輩中那些已經在企業內打拚了二十年的人,如果這世上有後悔藥的話,鄭婉秋一定不會讓自己兒子去挑釁那位秦師傅,甚至,關於她哥哥和父親的事情都會瞞著自己兒子,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鄭婉秋抱著自己的兒子大聲痛哭,一時之間整個大廳都是母子兩人的痛哭之聲,走在最後麵的鄭月聽到這痛哭聲,頓了下腳步,最後還是抿著嘴唇離開了。
翌日!
鄭家彆墅門口,已經有著許多人頭攢動,足足二十輛商務車停在彆墅門口,從這就可以看出鄭家到底有多大了,光是人口,就比得上一些小村莊整個村的人口。
秦宇在鄭老的陪伴下上了第二輛房車,那是唯一一輛不是商務車的車子,在這一排的商務車中很是拉風。
秦宇看到這房車的時候,也是無奈的笑了,看來經過昨天的事情,鄭老是儘全力想要讓他感覺到滿意和舒心。
一行車隊,從彆墅出發,浩浩蕩蕩的朝著天平山方向駛去,經過了一段盤旋的山路之後,最後開進了一個墓園內。
“這塊墓園是我們鄭家開發的,畢竟要是整個半山就隻有爺爺一個墓的話,會惹人說閒話,所以我們索性就將這整片半山給開發成墓園,而我爺爺的墓地單獨在最裡麵,獨占了一塊地方。”
鄭老一路上給秦宇解釋,秦宇表示明白,這種現象很常見,鄭家這是不想引起一些無謂的議論,甚至如果被一些商場上的競爭對手知道這件事情後,沒準還會特意破壞掉他們鄭家的風水,那樣就更得不償失了。
“鄭老,咱們下車走路過去吧。”看到車隊還要在墓園內行駛,秦宇皺了下眉,開口對鄭老說道。
“可從這裡到我爺爺墓地那裡還有接近兩公裡路呢?”鄭老有些疑惑,不明白秦宇為什麼現在讓停車,還以為是秦宇不清楚他爺爺的墓離這裡遠,最後出言解釋。
“鄭老,墓園之地,不適合開車啊。”秦宇含有深意看向鄭老,歎了一句。
鄭老聽到秦宇這話後,神情一凜,很快就明白了秦宇話中的含義,朝向一邊的鄭月吩咐:“給你爸打電話,讓車隊全部停下,大家全部下去步行。”
車隊很快就全部停了下來,秦宇下的車來,目光在墓園四周掃了一眼,就在他們不遠處的位置,就要一排墓碑豎立在那裡,離著這道路隻有十來米遠,隻隔了一排青鬆而已。
這墓園是鄭家修建的,為了方便祭拜鄭老的爺爺,所以才特意修建了這麼一條路出來,但是秦宇可不敢坐著車子進入墓園深處,他還不想折福。
這麼多深埋地下長睡的存在,要是被車子給驚擾到,那就是他的罪過了,墓園講求安靜,聲音太大,那些死者也就很難長眠,尤其是車子排放出來的尾氣,更是容易驚擾到他們,驚擾死者,可是大罪過,鄭家人不懂,但是不代表秦宇也不懂。
鄭家的其他人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車子停了下來,還又要要求他們走路過去,這其中以年輕一輩的怨言最大,隻是,鄭老沒有給他們解釋,借他們一個膽子也不敢上來質問鄭老。
最後,一群人就這麼朝著墓園深處走去,秦宇聽著身後一些鄭家年輕子弟的玩笑聲,很是嘈雜,他的臉色沉了下來,直接對鄭老說道:“如果不能保持肅靜的話,那就讓他們都回去吧。”
鄭老自然也聽到了身後自己這些小輩們的議論和玩笑聲,臉色也是難看,對自己的孫女說:“月月,你下去告訴他們,如果還這麼嘴說個不停,就讓他們現在就轉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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